夜幕低垂,一条崎岖的山路上,一辆马车正有条不紊的往前赶着。.. 。
细看,会惊讶的发现,驾车的人竟然是一位丰神朗朗十分英俊儒雅的男子,丝毫不似以苦力为生的平民百姓。
而马车内坐着两男一‘女’,分别是金道年、箫离,和梦瑶。这样看来,那驾着马车干着下力活儿的男子不是别人了,而是大宇国曾经的皇帝龙修缘。
哎,可叹一声时过境迁造化‘弄’人啊,曾经的皇帝竟赶起马车当起了车夫。
梦瑶已经足足有四五天没有吸食人血了,这一路上又颠簸流离的,强大入她也实在觉着难受,箫离就坐在她的旁边,偶尔血瘾发作时,她会忍不住的靠在他身上,箫离则会抱紧她,希望这样能减轻她身上的痛苦。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行使一段路程后,梦瑶的血瘾又犯了。
她的脸急剧变白,身体的温度更急剧的降到冰点,原本红润柔软的‘唇’已干裂到可怕的程度,好在车内光线昏暗,这才没把坐在对面的金道年给吓到。
知她吸血鬼的身份,对于梦瑶身体的变化,箫离已见惯不惊了,可是,却会感到心疼。有时,他恨不得难受的人是他箫离,而不是她梦瑶。
他将梦瑶抱紧了些,神‘色’复杂的看一眼龙修缘驾车的位置,在梦瑶耳边心急的低声道:“瑶儿,实在忍受不了就不要再忍受了,向我师兄说明你的情况,我想我师兄一定会让你吸食他身上的血的。”
“不要,箫离,求你,什么也不要向他说。”梦瑶却立马摇头,再难受也始终不允许这样做,“现在的修缘对我还没有感情,他若是知道我吸食人血,以后肯定会像看怪物一样看我的,我不要让他知道我吸食人血,我更不要让他知道我不是人而是吸血鬼。”
“可是你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会死啊?”箫离急道,“要不再吸我身上的血吧,再怎么喝不下也喝一点啊,你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许是听到他们的说话声,原本已睡着的金道年醒了过来,见龙修缘没在车内,忙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向他俩,沉声气道:“怎么又让皇上赶车了?箫公子,老夫希望你马上出去将皇上换进来,他乃九五至尊,这赶车的活儿实在与他的身份不配。”
担心着梦瑶,箫离的心情已经很是不爽了,这会儿听金道年说出这么一通话来,气得真想把马车顶棚给掀了,白金道年一眼,‘阴’阳怪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一口一个皇上的?你不知道现在大宇国的皇帝已经是龙齐赫了吗?就算我师兄是皇上,可现如今也已经是个落难皇上了,他赶一会马车又怎么了?他得适应现在的环境磨练磨练,懂吗?”
“你、你、你简直是大逆不道。”金道年气得吹胡子瞪眼。
“本教主大逆不道也容不着你管。”箫离不以为然道,还‘欲’说什么时,梦瑶却用力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子。
“箫离,你少说两句。”梦瑶虚弱劝道,身体几乎难受到极致,连说话都觉得十分的费力气,“箫离,我受不了了,我的獠牙已经显现了出来,你做好准备,我要吸食你的血了,这次,我会尽量喝下去不造成‘浪’费的。”
“好,你吸吧。”箫离这才不再和金道年斗嘴了,微微咬紧牙,做好被梦瑶咬脖子吸血的准备。
这段时间的相处,梦瑶已然把箫离当做了最好最铁的朋友,自然不和他客气,他话音刚落她便微微扬起头在他颈脖处咬了下去。
车内光线虽暗,可是却能看出个轮廓。
坐对面的金道年见梦瑶靠在箫离身上,脸部似乎紧贴箫离的颈脖,两人行为举止如此的亲密,免不了的又为龙修缘感到不平,又忍不住的气道:“娘娘,你应该遵守‘妇’德与萧公子保持一定距离才是,怎可靠在他身上?皇上虽大病后失去了对娘娘你的记忆,可是娘娘你仍旧是皇上的妃子啊,万不可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才好。”
这次,箫离的注意力都在脖子处,光顾着忍着颈脖上的疼了,他说再多的话也没搭理他。
而梦瑶则竭力的将箫离的血吞进肚子里,竭力的不让自己把箫离的血吐出来,也没搭理他。
见两人仍旧紧靠在一起,毫无分开的意思,且将自己说的话当做耳边风不置一词,金道年不由更觉气愤,心里头是一个劲的为龙修缘叫屈。
“呃,娘娘,萧公子,皇上正辛苦的赶着马车,你们怎可背着他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啊?你们这个样子,怎对得起皇上,你们不觉得你们两个该绑去侵猪笼吗?”
“……”
“……”
许是觉得上了年纪的人都爱唠唠叨叨婆婆妈妈吧,即使他把话说得很难听,箫离和梦瑶也仍旧没搭理他的话。
沉默,有时候是一种很伤人的态度。
都说了那么多话了,两人还是置若罔闻,金道年心里怕是已经气得打结了,“哎。”气愤的一声叹息,立即起身走到马车出口处,揭起帘子探出大半个身子来,随即皇上不急太监急的向正在专心赶车的龙修缘告起状来。
“哎,皇上,你别一心只想着赶车了,你快进来看看吧,娘娘和萧公子实在太不成体统了。”
哪知,龙修缘仍旧正儿八经的赶着车,一会儿扯动缰绳,一会儿挥舞马鞭,赶车赶得帅气好看不说,还赶得一板一眼有模有样,听金道年说得苦口婆心的,连头也不回一下,只淡淡的问:“他们怎么不成体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