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周空荡荡的,完全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似乎连带重力都已经消失了,金发的男人感觉自身漂浮在其中,却丝毫不敢大意,无论是因为三代目的话还是他下来将要面对的,绝对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恶战。
万籁俱静,好像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在其中,没有光,没有风,什么都没有,一切只回归于虚无当中,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又诡秘。
蓦地,男人双眸一亮,耳边细微的声响掠过,人已经消失在原地,避开了曲折蜿蜒来袭的雷光,那闪耀着冰冷金属色泽的雷电宛如最锋利的武器,在黑色的环境中划出了一道明亮的口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身后灼热的滚烫夹杂着滚滚热流奔腾而来,他湛蓝的眼眸似乎已经被点亮了,身后的层层火光,扑面而来的是风的利刃,不是和风细雨的温柔,而是气吞山河的强势,仿佛是一把无形的刀,将要收割人的性命,将火与风都发挥到极致来限制住水门的行动。
身周的蓝光微微泛起,如湖面轻起的涟漪,浅蓝光路缭绕了男人颀长的身躯,层层覆盖了上去,为主人增添一层保障,以水遁护住身体,水门却发觉渐渐开始力不从心。
这是怎么回事?一言不发,甚至连人都没见到就开始动手了吗?本来以水遁作为保护屏障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些水居然开始结冰?!
自水门指尖开始,体表的水层开始逐渐减慢了流动的速度,变得平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凝固结冰,冒着白色的烟气变成冰白的色泽,棱角锋利。
水门顿时知晓,这一位未曾谋面的四代目火影,是一位同时具有风火雷水四种属性查克拉的绝世强者!
不、这也可能,还不是全部。
再睁开眼时,眼前具形化现的是一只巨型红色蛤蟆,神色原本是祥和而惫懒的,却在注意到水门的那一刻硕大的圆眼瞪到极限,硕大的眼珠骨碌碌转动,这只巨物的双目死死锁定住了水门,那种感觉就像被千万刀剑刺穿了身体的即视感。
那巨大的蛤蟆,水门必须仰望,也只能勉强看见蛤蟆的腹部而已,根本看不到它的头顶是如何,或许,那上面应该有一个人?可他来不及多想。
蛤蟆不动则已,前爪一抬顿时呼啸生风,巨大的蹼当头砸下,如有千斤之重!凌厉的气势与压迫感让水门根本无法动弹,这一巴掌下来足够让水门死绝,但此刻他根本无法移动身形分毫!
还有后路,他还有飞雷神,一定,不能败。
就在此刻,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似乎让这个虚拟的黑暗世界也随之剧烈抖动了起来,极其耀眼的白光刺痛双目,水门不得不合上双眼,微眯着双眸之际,他看见这个世界的景象开始破裂,所有景象一点点被撕裂成碎片,就连面前的蛤蟆也开始一清一虚的模糊了起来。
这个世界开始被剥离,坍塌了……可是他还什么都没有做,这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这么简单就通过了吧?
好像过了良久,身侧传来柱间低沉催促的声音,“小子,别发傻了,快……咳咳……”说到最后竟有几分力不从心!
水门豁然睁开眼,他已经回到了他和月以及柱间所在的密室,此刻原本困着他的暗红色大阵不见了,四方的金丝筑台已经东倒西歪的坍塌破裂,碎成了一个个的残石土堆,木遁花落地枯萎,花瓣散了一地,头盔碎裂成片还有银白色的粉末,斗笠抽丝干瘪破败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最后一方损毁的金丝筑台上只有一些红白色的碎布。
整个密室被摧毁了大半,所有物品都七零八落的半遮半盖在泥土或者废墟里,而原本意气风发的柱间正硬撑着身体半跪在地上,一身烧伤,利器造成的伤口,伤痕累累,却迟迟不肯倒下,高大的身躯在此刻却是如此苍老,狼狈的连身上的铠甲都损毁了大半部分,鲜红的血液自他的口中不断咳出。
他的对立面,却是一个水门最不想看到的人,宇智波斑!
此刻斑也比柱间好不了多少,胸口正中了柱间一刀,人被死死被钉在了石壁上,刀刃划破了他胸口坚硬的铠甲,贯穿了他的身躯,血液侵染他黑色的衣襟变得湿润,顺着刀刃滴滴滑落,惨白的脸上仍旧带着阴邪之色,却哈哈大笑了起来“柱间,你还是输给我了!你我都死了,没人的能控制的了十尾,世界一样要被毁灭,哈哈哈……哈……”到最后是大笑抽动了伤口,连声音都带着抽动着换气,却阻挡不了他的恶意。
柱间大手一抹唇边的血液,在唇边擦出一道红痕,猛地抬头厉声喝道,“你闭嘴!”
这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却又无比的真实!快得让水门不得不正视去接受。
水门才注意到在被柱间护在身后的月,一言不发的静坐在柱间身后,无力的瘫坐着一般,低垂着头,原本柔软的樱发在此时凌乱的铺散了一地,好像世界都与她隔绝,只是静静的等待死亡的一刻,任何人都触碰不到她的心。
在他破阵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宇智波斑追来和柱间展开了激战,波及了大阵才让他免于最后一场考验吗?可是此刻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柱间和月的情况都不太好。水门立即来到柱间和月身边,他双手搀扶着柱间,刚刚想张口询问……
柱间便看向他,一双苍老的双目充满着无奈和痛惜,看了水门一会儿,直到水门想开口询问的时候,才十分于心不忍的告诉他“小子……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