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叶哗啦啦,羊羔羔咩咩,鸟喳喳,柳树叶哗啦啦,小娃娃睡觉找妈妈。
摇啊摇,晃啊晃,啊……
妈妈摇着,妈妈晃着,你莫惊你莫怕啊,伴着月牙牙静静地睡,摇摇晃晃就长大……
……
薄冰在无边的空间里四处张望,歌声一遍一遍在耳边响起,这歌声好熟悉,是谁曾经给她唱过,是谁在这里歌唱。
这里双是什么地方,好像看不到尽头。
无边无际的空间中,只有歌声在同一个方向一遍遍响起。
似乎在指引她朝那个方向走,在未知面前薄冰选择从善如流,顺着歌声的方向走。
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声音,似乎是说一些关于她的事情,也似乎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薄冰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只想看看是谁在唱歌,是谁曾经给她唱过这首歌,因为答案就在那个方向,她只能前进……
此时,顶层休息区,薄冰躺在大床上,徐医生戴着听诊器坐在床沿,仔细地听着薄冰的心律跳动,眉头轻拧在一起。
风池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双手握在一起,撑着下巴,深蹙眉头紧张地着看着薄冰,她就那样静静躺在那里,他看能得到她,他跟她却不在同一个空间里面。
从她紧蹙的眉心中,还有紧握成拳头小手,他能感觉她一直置身极度的恐惧中。
他想象不到像薄冰这样强悍的人,能让她感到恐惧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怪物,还是一个组织。
风池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白翊则急得一直旁边走来走去,心里暗道:“早知道会这样,刚才就不刺激她,这样她仍是好好的。”
堕掉孩子就等于要掉她的命,以她的性子绝色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一定会跟他们抗争到底的。
徐主任忍不住道:“我说,姓白的小子,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晃得我眼睛都花了。”听到她的话,白翊像是被点穴一样马上停下脚步,目不转睛地看着徐医生。
徐医生收起听诊器,叹气道:“唉,论理这胎儿才一个月多点儿大,把胎儿打掉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她的状体情况比较特殊,这胎儿是打不得,看来她还得再受一次罪。”
“徐主任,你不能把ice的情况,跟我详细说一遍,回头我跟师傅商量一下。”
风池终于出声,他也是医生,刚才也趁机给她把过脉,情况确实比较特殊,希望师傅他老人家能有办法保住母子俩。
徐主任点点头:“我们到外面谈,白小子,你留就在这里照顾她,她醒来后,你不要再刺激她,赶紧通知我们。”
他们也算是老熟人,不过也已经好几年没有再见面,没想到再见面,还是因为薄冰,还是因为生孩子的问题。
白翊马上点点头,只有守在她身边,他会觉得安心,心里暗暗祈祷:“ice,你快点醒来吧,千万不要有事,同样的事情我不想再经历一遍。”
想起当年薄冰生小明,那是九死一生,忍不住絮絮叨叨地跟薄冰说起当年的事情,从入院到出院期间的事情,是点滴不漏。
薄冰一直循着歌声走,只是歌声越来越模糊,而另一个声音在耳中却越来越清晰,那个声音一直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这个声音……
薄冰心里一阵疑惑,怎么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只是这个声音比原来的声音更真实。
白翊坐在床沿,看着一动不动的薄冰,脑子里全是当年难产的画面,继续自言自语:“唉,如果到时墨隽赶不回来,医生再次问我,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时,我该怎么回答?保大人的话你回会恨,保孩子的话,墨隽和小明会恨我,好像我怎么选择都是错的。姐,你快点醒……”
孩子?
提到孩子,薄冰心里像被什么狠狠扎了一针,痛得她不能呼吸,记忆一下涌进脑海里面,忍不住大叫一声。
白翊听到薄冰惊叫,吓得马上从床上弹起来,就看到薄冰猛地坐起来,摸着自己的肚子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有没有事吧。”
“ice。”
白翊走过来抓住薄冰,紧张得颤僳的双手,轻声安慰她道:“放心,孩子没事,还好好待在你的肚子里面。”
他刚说完,门就打开了,风池和徐医生从外面走进来。
薄冰一看风池,连忙用护着肚子:“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你要是敢动我的孩子,我就跟你拼命。”
看到薄冰的情绪如此激动,风池有些无语,不由止住脚步,他不是怕刺激到薄冰,而是怕薄冰会给他一记无影脚。
徐医生上前几步道:“你别太过紧张,我们刚才已经商量过了,孩子你可以生,不过你得提前安排好所有工作,然后配合我们的工作,以后不得再任意妄为,也不要激动,更不能太过操劳,以免影响到胎儿。”
薄冰听到徐医生这样说,揪着的心才放松一点点,松一口道:“放心,为了孩子,我会配合你们。但是,你们不能再打孩子的主意,然后……”
犹豫再三后,薄冰一脸凝重道:“我怀孕的事情,你们一定要保密,不能让任何知道。”孩子未出生之前,最好不要再有其他人知道。
“你要瞒着其他人,是连青华姐也也一起瞒着吗?”白翊不解地问薄冰。
“是。”薄冰十分肯定地回答。
“为什么?”
风池也忍不住开口问,墨隽不在,除了白翊和小明,姨妈可是最值得她依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