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次,我带了几瓶酒进入你的家,想等你回来共饮几杯,但等到深夜你都未归,我想,你应该是跟冯绩宽一起谈情说爱去了。我独自在你住的地方喝了酒,在你的床上躺了会儿,就默默的离开了。”
我擦着眼泪,哽咽着,“你还是别说了,听着难受。”
“也就是说,你在深圳那两年,住哪里,做了些什么,我都是了如指掌的。只不过,看你跟冯绩宽‘发展’得那么好,我也不想来搀和,只不过,空闲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偷偷的跟着你。以至于,你那次独自去龙岗郊区遇难,我无意间救了你。”
他继续说,“这件事让我心有余悸。我想,我也不可能一天24小时跟着你,也害怕你再面临类似的危险又没人管,就想了个办法让你回到我身边。什么办法?我想唯有以蕙兰的名义,状告你亲自调配的一款香水侵权,才能逼得你亲自来找我。事实上,我没猜错,你确实找来了。”
“那一天,我是准备了很大一篇话,要跟你讲和的,甚至也想过乞求,求你回来。但我没想到的时候,我们再相见时,还是像两只刺猬,靠的越近,却是相互伤害。”他又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忏悔一般的说,“如果,我能预料到你会做出那么极端的行动,从那么高的桥上,不要命的跳下去,我想我绝对不会说那些混帐话,就算跪在你面前,任你践踏尊严,我也无怨无悔——”
听到这里而,我是真的再也受不了了,我又翻过身来面对着他,含泪望着他……我把手伸到他的唇边,急急的,恳求的说,“你咬我一口,好吗?”
“为什么?”
“咬我一口!”我热切的说,“咬得重重的,让我疼。那我就会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他凝视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真真,”他低喊,然后,猛然一口咬在我的手腕上,咬得真重,抬起头来,我看到他的齿痕深深的印在我手腕上面……
他轻轻的吻了吻那伤痕,问,“疼吗?”
“疼的!”我说,但满脸都焕发着光彩,一个兴奋的笑容浮现在嘴角边。抽回了手,我笑着说,“现在,我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了。”
我扑进他怀里,被他爱怜的轻抚着头部,内心酥软得不行。呵,这是怎样梦一般的奇遇,怎样难以置信的相逢,怎样的奇迹,带来怎样的狂喜啊!我看了看手上的齿痕,用手指轻轻的触摸它,这不是梦,这不是梦,这竟是真的呢!他是那么爱我的,向我说出了内心深处的言语,这是我幻想过几百几千几万次的场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