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峻熙一手擎住唐蜜儿的下巴,迫使她的眸子看向了他:“你居然还敢和我谈条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不用你时时刻刻提醒我。”启着唇,唐蜜儿冷漠地说。“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不能随意践踏我的尊严。”
“因为伎女也是有自尊的?”霍峻熙蓦然挑眉,继续讥讽地反问。
唐蜜儿再次无语……
最让她受不了的,霍峻熙显然是个深谙感情与心理游戏的个中高手,并不急于将人逼迫到最后一步,而是用尽各种手段使那个违抗他的人沉浸他设下的陷阱中而无法自拔。
这个混蛋!他就是要让她主动去哀求他?
可是在霍峻熙的眼中,唐蜜儿清楚看到簇起的烈火,那种猛烈到几乎要从眼底喷出来的火焰,好像要将她整个人乃至灵魂吞噬……
让她顿时感到恶魔的危险与险恶,明知霍峻熙那个人有毒、明知她是飞蛾扑火,可是——
还是不由自主地纵身投入他的结界之中,无法自拔。
霍峻熙其实并不想这么快就伤害这个倔强的小女人——
唐蜜儿是个非常有趣的小生物,逗她生气很好玩,比逗自己的猫和狗都好玩,所以他原本想再戏弄她一阵子,然后等到水到渠成的时候再要她。
可是,她总是有办法激怒他,当她把那一杯酒泼到他的脸上时,他才明白自己真是低估这个强悍与柔弱揉合的奇妙小东西。
当她用愤怒的眼神与倔强的姿态对他说“伎女也是有自尊的”,他的情绪便由愤怒突然变成责罚。
他想要她!
决不能放手!
他怎么会想把她给人呢?
就算有一天他厌了、倦了,他也会把她扔到冷宫里,烙上“熙”字记号,永远永远都属于他。
他的东西就只能是他的。
“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属于我。”霍峻熙的声音中,充满无法掩饰的噭情。
这句话如同一桶冰水浇在唐蜜儿的头上,让她完全清醒。
“我不会属于你的!”她怒视着他。
“我会让你承认的。”他低吼着。
天哪!她是怎么搞的,他只是一个冷血动物,他只想污蔑她、贬低她,她怎么还会对他有感觉呢?
“你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玩物。”霍峻熙看出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兴奋。
唐蜜儿咬牙切齿地叫道:“你这个卑鄙的混蛋,我恨你!”
“哈,我还未被女人恨过,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恨我的?”他粗暴的把她抵在墙上,运用蛮力使得唐蜜儿不能动一分一毫。
唐蜜儿的头脑一片混乱,她的眼角因为微妙的情愫而湿闰了。
虽然,她感觉自己好像不再是自己。
也许,她不再是单纯的她……
她自问:这就是她想要的真情吗?
不!她强烈推翻。
但,起码心还是自己的吧?
可是唐蜜儿很快发现,她的心也很快就沦陷了。
全身上下宛如铅一般沉重……
*****
清晨的阳光唤醍了熟睡中的唐蜜儿,她慌乱的从床上弹坐起来,她记不得自己是如何昏倒的……
散落一地的衣物可以证明他对她的渴求是多么的急切。
然而牀上却不见霍峻熙,但枕头上的凹痕证明了他们已同床共枕。
她想下牀,蓦地身体虚脱得让她十分难过,但她仍咬紧牙根,双足颤斗的走进浴室。
她用热水冲刷自己,她仍记得霍峻熙对自己的温柔……
他会因此转变对她的态度吗?
当她清洗好自己,穿好衣服走出浴室时,玛莉已出现在房中,正在使唤女佣更换床单以及收拾地上的衣物。
“早安,唐小姐。”玛莉眼中不再冰冷,而是充满慈祥和悦之色,甚至一向紧绷的嘴角也往上扬。
“早……”她偷瞄了下床头上的钟,都快十一点了,说午安还差不多呢!
“唐小姐要用餐了吗?”玛莉细心的问道。
“我还不想吃,我先去花园散散步。”深怕玛莉会问出其不意说出一些令她不知所措的话,她找了个借口开溜。
她才刚走到花园就见到一脸惶恐的小柳迎面而来,她尚末开口问及上次两名工人想对她施暴一事,小柳已经声泪俱下的乞求她的原谅。
“唐小姐,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两名工人会使坏,居然想要……这还不打紧,他们还要把你推下大海,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这样做,你大人有大量,请你原谅我,不要告诉熙少,我家里还有年迈的母亲,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的,求求你!”
面对小柳这样的要求,心软的唐蜜儿一下子就不再生她的气,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小柳会知道那两个工人想强暴她?是霍峻熙说的,还是——
还有另一点她更想不通的是,她觉得小柳的哀求和歉意有些做作,甚至她想从她泪眸中找寻一丝歉疚都找不着,为什么?
“唐小姐,求求你,我求求你!”小柳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她不肯原谅她,居然双膝一曲,跪在地上。
小柳这么夸张的求饶方式不但没打动唐蜜儿,反而令她心中的疑惑更加扩大,不过,她宁愿相信这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
“你不要这么紧张,我不会告诉霍峻熙是你帮我逃走的。”
瞧!她说不要“紧张”,难道只是错觉吗?但她实在不愿再多想,伸手将小柳扶了起来。
“唐小姐,谢谢你。”小柳感激涕零的道。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