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真还是不适合呆在在人群密集的地方。
喧嚣,吵闹,让她的头疼的厉害,她端着酒杯走出了沈之谦的婚宴,她想,她需要好好静静。
所有的事情都像是在重演一样,就像这一次沈之谦的婚礼,无奈的是,只是换了新娘。
她不知道该一什么样的姿态去给沈之谦祝福,她站在寂静的长廊,倚着墙壁。
有些无奈,又有些无助。
“星然。”沈之谦还是找到了她。
“恭喜你啊。”她的笑容有些牵强。
“我没有想到你会来。”听不出他的话语里是开心还是别的什么感情,这对于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其实,我也不想来的,毕竟你连请柬也没有给我不是吗?”
“我,我以为你不想再见到我。”
“是啊,我真的有些不想再见到你。”她苦笑一声,“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人,为了利益利用两段感情,两个女人。”
安雪和梁安琪,她们肯定都是爱着沈之谦的,这一点,她并不怀疑。
他的嘴角轻轻地抽搐着,他并没有说任何的话来反驳她,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权利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她问。
“其实一开始并没有那么重要。”他的声音淡淡的,听在她耳里,有些虚幻。
其实一开始,他拥有一切,他是高高在上的旗木集团大少爷,他有众人对他的仰望,还有,她的爱恋。
那时候,他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大学的时候,她是那么一个美好的女孩,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他差点以为,他们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可是,就在那时候他认清了自己。
他的父亲沈毅告诉他,他必须娶安氏集团的千金安雪作为妻子,因为,旗木集团和安氏集团有一笔重大的交易正在进行。
而他的婚姻则是这场交易能够进行下去的筹码。
他拒绝,他彷徨,可是,他却还不够勇敢。
他懦弱的选择了接受,然后,开始远离她。
从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了他不能再得到她。
放弃了的,就再也找不回了。
隔了几年后,他再次见到了她,只不过她的身边多了一个叫贺悠北的男人。
贺悠北一手摧毁旗木,一边紧紧拥有她,这样,怎能不让他心生妒意,于是,现在,他选择了梁安琪。
只因为梁安琪是a市市长的女儿,或许,可以利用他父亲的关系,东山再起。
不过,他现在却有些后悔了,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他做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她已经开始讨厌他了,即使最后,他将贺悠北打败,站在权利的巅峰,那又有什么用,他早就已经不在她的心里了。
他必须得承认,他做这一切都与她有关系。
因为,因为他爱她。
可是却没有办法得到她。
他偏执的爱情注定最后变成了一厢情愿。
“我不管一开始你是怎样的想法,但是,我觉得你可以尝试着去认真的爱你的妻子,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不是吗?如果你只是把她们当做一颗棋子,那对她们也太不公平了。
她依旧那么善良,似乎在她的眼里,容不得任何人受伤害。
“你说得对。”他露出一笑,“我已经渐渐的感受到了某种快乐。”
“快乐?你,你是说真的吗?”她有些不敢置信。
他不快乐,可是,他也得假装快乐,在她的面前。
“对啊,结婚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这或许就意味着我有一个新的开始了。”
“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她的嘴角难得露出一丝从心底散发的笑意。
“我先进去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好。”或许是她以为沈之谦被她的话给说动了,心中竟然有一些小小的成就感。
……
夏星然到处晃悠着,这场大场合也有一点好处,就是没有人会注意到你这种小人物的存在,像贺悠北就不同了,他可是走到哪都会被一群人跟着,好在,他今天脾气还算好,起码没有大发雷霆。
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她似乎是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穿着有些阴冷的暗红色礼服,躲在那里啜泣。
她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抽泣声若有若无,她的心中不寒而栗。
“你,你没事吧?”她小声的询问道。
声音戛然而止,那气氛阴森森的,有些诡异,她的心中着实有些害怕,像是联想到了某个恐怖电影里的阴暗场景。
那女人的头发有些散乱,她看不清楚她的正脸,她深吸了一口气,小手搭在她的肩上。
“你没事吧?”
女人突然回头,可是她……
“安雪?”
她就差尖叫出声了,眼前的安雪实在是恐怖,简直就像是惊悚电影里的女主角,披头散发,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庞,鲜艳的红唇,还有眼角上用红色液体划出的‘血迹’……
“你这是要干什么?”她不禁在心底倒吸一口凉气。
“嘘!”她将手指放在唇边,夸张的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我在演戏呢,你帮帮我好不好?啊?”
“安雪?”她仔细的打量着她,她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哪还有以前半点名媛淑女的样子啊,估计是受与沈之谦离婚的影响吧,而且,她现在着实不像是一个神志清醒的女人。
“你冷静点好不好?你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