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夏星然?”沈之谦的父亲沈毅站在大厅中央,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
“是。”她抬头,没有丝毫畏惧。
“果真是贺悠北的女人,这大难临头也依旧镇定自若,呵。”沈毅冷笑一声,“不过估计现在贺悠北恐怕正在满世界的找他女人吧。”
“我不知道你把我带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如果你是想拿我来威胁贺悠北,那你就别费心机了。”
“哦?莫非说你并不是他爱的女人?”
“我是。”她扬起嘴角,似乎并不愿意在沈毅面前妥协,“你没有我理解他,如果你敢伤我一毫,我保证,他不会放过你的。”
“真是嘴硬,我倒要看看,贺悠北究竟有什么能耐。”沈毅手一扬,便叫来一个秘书,秘书手中拿着一堆厚厚的文件,沈之谦满意的仔细瞧着,“看到这些合同了吗?我一个电话,贺悠北就得签了它。”
那些合同是最近威阳集团从旗木手中拿走的东西,其中包括地皮,客商以及一些地区的代理权,而这些合同上面分明写着要贺悠北将这些全部低价转让给旗木,而能威胁他这样做的唯一筹码,便是她,夏星然。
“你有考虑这样做的后果吗?如果不能将贺悠北赶尽杀绝,你一定会得到更惨的代价。”她说的是实话,因为没人能比她更了解贺悠北。
“我倒要看看他是否真如你所说!”
“等一下!”夏星然的神情有些僵硬,沈毅这样做完全就没有考虑过后果的,他如果威逼贺悠北,引发威阳集团与旗木的战争,对双方而言都是没有好处的。
“我可以帮你。”
“帮?怎么帮?”
“你先把合同给我看一下。”
沈毅将信将疑,递过合同给她。
看了合同,夏星然的脸色不禁有些铁青,沈毅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不仅叫贺悠北放弃南湖那块地皮,而且还有十几家客商和华东地区的代理权。
“我可以帮你中转一下,但是我绝不会叫贺悠北放弃这么多,你可以考虑一下,与其有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我要的就是贺悠北的全部。”沈毅纵然拥有虎胆雄心,可是无奈却并不适合在步步为营的商场。
最终,他还是拨通了贺悠北的电话,谈起了交易的条件,只见他的笑容愈发得意,不出三分钟,便挂了电话。
“看样子我低估了贺悠北对你的爱意,我提出条件,说你在我这里,结果不出三分钟,他便一口答应了我的条件。”
夏星然诧异的抬头,贺悠北他疯了吗?
“等我签了合同,我就放你回去。”
放?
“沈毅,如果你用这种手段来获得利益,那么你不怕迟早有一天别人会用同样的手段来对待你吗?”
沈毅不再答话,吩咐人备了车,估计是去找贺悠北了。
大约是晚上十点左右,沈毅打电话来叫佣人放她离开。
她小心翼翼的围着沈家转了一圈,可是终究没有找到沈之谦的身影,他白天伤的那么重,应该没事了吧,不知怎的,她隐约有些为他担忧,沈毅的为人肯定是利益至上,沈之谦在他眼中,说不定便是一个棋子而已。
她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这算什么?
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被利用的工具,更可笑的是,竟然是用她来利用贺悠北。
她关掉手机,现在她并不想回家,只是害怕面对贺悠北。
贺家别墅。
贺悠北将茶几上的东西扫落一地,他像是头发怒的野兽,双眼通红,容不得任何人近身。
“少爷,您,您别担心了,我们会找到夏小姐的。”徐姨哆嗦着,将地上的碎片整理干净。
“都给我出去!”
被贺悠北怒吼一声,周围的人都不敢再说话,徐姨见状赶紧将周围的人通通清了出去,顿时,巨大的客厅只剩下贺悠北一人。
他焦躁的扯着领带,在客厅来回踱步,竟然用他的女人来威胁他?呵,他倒要看他有多大的本事。
“少爷,不好意思,人,还是没有找到。”黑衣人垂首立在一侧,面色有些紧张。
“你没找到人回来做什么?滚!”
夏星然,你究竟在哪里?
他浑身像是丧失了气力般,瘫软在沙发上。
有一瞬间,他感觉他的世界似是失去了所有颜色,只剩下一片黑白,第一次,让他这么无助。
“贺总,我们找到了。”他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转身疯狂的朝外跑去。
夏星然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夜色已深,除了几束寂寥的灯光,偶尔几辆从她身边飞速而过的的士,便再也没有什么,今天发生的一切让她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
贺悠北,你会原谅我吗?我给你制造了这么个大麻烦,对不起。
她的心底是满满的愧疚,不知不觉,两行泪水掉了下来,她慌张的用手去抹。
她的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车辆,贺悠北坐在车内,静静的望着她,即使曾经心急如焚的想要立马见到她,可是在这一刻,他却犹豫了。
他不忍看到她自责内疚的模样,他恨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她,让她受委屈,受伤害,她流泪的样子就像是有刀子一刀一刀的割在他的心口上。
忽然,她站起身来,漫无目的的朝前方走去。
他下车,隔着十几米的距离,跟在她的身后。
她只顾低头走着,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贺悠北一路尾随,发现她真是有腿力,走了一个多小时,她都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