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病房被鲜花淹没掉那刺鼻的药水味,病床上只有孤单的被单,而床头放着一张纸条,上面那是孤晴留给薛佑宸的话。
她去找如萱了,找她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问清楚那枚金钥匙的事情。
在隔夜,如萱接到孤晴的电话时,惊愕的同时也答应孤晴的邀请。她们之间也该有个了结了,孤晴忍了这么久没有找上自己,现在终于要开始了她的愤怒吗?
寒冷的冬天好在有阳光点缀,才没有让一起生物变得寒冷,坐在这熟悉的木椅上,看着这熟悉却也陌生的环境,她此刻的心破天荒的变得无比宁静。
如果再倒回那个时候,她一定不会拉着如萱的手,如果没有拉住她的手,或许这痛苦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吧。
时光追溯到她们还在读高中时的年代,这里充满了她跟如萱两人的回忆,曾经在忙碌,在受到别人嘲讽,在开心,不开心都会来的地方。现在坐在这里还能感受到当时的快乐,多年前,她差点淹死在不远处的那条河中,如果不是如萱,她或许就那样随着河水流去吧。
她还能记得如萱当时不肯放开她手时说的话,她说,她们是好姐妹是家人,她死她也死,要活就一起活。
就因为这句话,她活下来了,并且把如萱当成生命中最重要最要好的姐妹,亦是家人。即便是现在,她都不曾恨过她,也恨不起来,因为这条命是如萱给的她的。
“还记得这里吗?这里看起来没有变化,还是那么的美好,能够让我完全静下心来,去感恩这个世界。”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轻轻开了口,就算不去看也知道是如萱来了,那熟悉的脚步声她听一次就能知道。
脚步微微僵住,看着坐在木椅中的那抹身影,眼中快速划过几个画面,可当她看到那凸起的大肚子,她所有的回忆都被击碎了。直径走到木椅前,坐在孤晴身边,极为冷淡的说道:“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没必要在这里给我回忆以前,因为那些我都不记得。”
心陡然被刺了一下,好在这点痛她还能承受,嘴角是苦涩的笑容,柔声说道:“能告诉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产生了厌恶。”
黛眉紧拧,孤晴的语气过于平和,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还以为她会很愤怒的跟自己对质,甚至是打骂自己一顿。可现在的孤晴就跟没有发生任何一样平静,这样反而让她感觉到烦躁。
“从高中那会,以前别人总是夸你,你格外的乖巧懂事,而一直在你身边努力的我却从来未被别人看到。不论我做了多少,努力了多少,他们都看不到,而我只能站在远处看着别人展开笑颜的夸奖你。所以那时就对你产生了厌恶,厌恶你的乖巧懂事,厌恶你样样都没有好却总能得到别人的夸奖,厌恶你对我的好。”
她就是厌恶孤晴的所有,如果当初那些人能够多看她几眼,孤晴能够不那么乖巧,现在她也不会变成这样,也不会厌恶孤晴。
“可你知不知道我听到的是什么,当那些大人们说我乖巧懂事的时候,在后面总会夸奖你是如何的厉害,如何的努力,夸到最后总会让我觉得拥有这样一个姐妹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原来,她是这么认为的。
闻言,如萱的身子蓦然一震,微微侧过脸,凝视着孤晴那张平静如水的面容。她本就是巴掌大的小脸现在看来更加瘦小了,只有那双大眼睛未变,一样的清澈,干净的让人无法转移视线。她淡淡的话语没有任何说谎的痕迹,听见她的耳中却像是带了一根根刺一样。
“那又怎样,我不管再怎么努力,院长妈妈最爱最疼的人还是你。”或许雪青才是她内心深处那股仇恨的导火线。
听到她唤雪青,孤晴面容上终于不再是那么平静,一双美眸溢满了泪水,直直的看着如萱,哽咽回答道:“萱萱,你都忘记院长妈妈是怎么在你生病的时候照顾你,在风雪中等待你回家,为你的不归整夜不睡的吗?连我都能看到的东西,为何你从未看到?!就因为你看不到,所以你要拿院长妈妈的身体跟我撒谎吗?!”
她能忍受如萱对她所做的一切,就当是把这条命还给她,可她真的忍受不了她那雪青来撒谎。那是她们的院长妈妈啊,那个千辛万苦把她们抚养长大的院长妈妈,让她们感受到温暖的院长妈妈。
“那都是因为你!如果你乖乖听我的话,离开慕容昊泽,我就不会去拿院长妈妈撒谎!孤晴,你好好想想,这一切如果不是因为你,会变成现在这样吗?”愤怒吼道,这一切绝对不是她错了,而是孤晴自作自受,如果她乖乖听话,如果她不跟慕容昊泽在一起,怎么会发生这些。
泪水随着她的痛苦流出,是她错了,她不该跟慕容昊泽在一起的,不该让这一切不该发生的都发生。这样院长妈妈就不会出事,她的如萱就不会变成这样。
寒风吹干她流出的泪水,刺骨的冷让她忍不住的在打颤,丝丝咬着唇瓣,颤抖出声:“如果我不在了,你是否能够变回以前的萱萱,那个让我依赖让我信任的萱萱。”如果还来得及挽救,她愿意付出所有去挽救,去挽救她们之间那份已经消失的姐妹之情。
“哈哈哈……孤晴你真的太好笑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蠢,蠢到无可救药。”她笑了,笑孤晴的傻,笑孤晴蠢。死对一个人来说或许是痛苦,但谁没有死的那一天,恨一个人就应该让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