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放不下,那就追上去吧。”身后突然出现另一个人的声音,对祝炎康道:“放心,本王不会计较的。”
祝炎康猛地回过头来,见殷澈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殷洵面无表情地靠在拱门之上,似乎在等着看好戏。
祝炎康忙行礼道:“四王爷,我并没有这样的心思。”
“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殷澈无奈道:“本王与你并不熟识,你为何偏要嫁给本王?”
祝炎康抬头,泠然看着殷澈道:“四王爷不喜欢我,我却是爱着你的。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有一天,四王爷也会真心实意地爱上我。”
“哎,”殷澈叹息道:“罢了罢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殷澈说完,也没有进房间,转身走出了院子。
殷洵本来是来找白君灼的,现在见白君灼不在这儿,便转身跟着殷澈离开这里。刚走两步,祝炎康突然道:“九王爷请留步!”
殷洵顿感莫名其妙,细细想来自己跟他好像没什么交集吧?除了在洛阳的事情找过她一次。
虽说不解,殷洵还是停下脚步,问道:“何事?”
祝炎康也不说话,只是靠近了他,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
正在此时,殷洵看见白君灼脸色黑沉的走了过来,拉着他道:“子溯,你还要不要回府?”
殷洵点头,礼貌地对祝炎康道:“告辞。”
白君灼气呼呼地和他离开了四王府,坐在马车上时也是一副不愿意搭理殷洵的样子。殷洵估计她是被白诩气到了,便安慰道:“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会解决,你又何必这么在意?”
白君灼瞪了他一眼:“别跟我打马虎眼!”
殷洵越加莫名其妙,不解道:“你说什么?”
白君灼扭过头去不理他。
殷洵无奈,扮过她的身体对她道:“看你这样子是生我气了,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你你你!”白君灼点着他的胸口道:“看人家四王爷叫古鱼公主独守空房,你心疼人家,就去安慰她是不是?”
殷洵淡淡一笑,握着她的手道:“开什么玩笑,刚才是她叫住我,好像要跟我说什么,我可没跟她多说话。”
“那她跟你说什么了?”白君灼不依不饶地问道。
“什么也没说,就看了我一眼,接着你便过来了。”
“什么也没说就看了你一会儿?”白君灼呵呵一笑:“你俩站那儿相互看了一个时辰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骗谁呢!”
“一个时辰?”殷洵蹙眉道:“从她喊住我到你出现不过片刻而已。”
“你你你!”白君灼又点着他的胸膛,“你居然还编谎话骗我,你跟着四王爷去古鱼公主那里是什么时辰?”
“约莫酉时。”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依然酉时。”
白君灼掀开车帘子冲外头喊道:“莫鹰,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申时二刻了。”莫鹰回道。
“什么?”殷洵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君灼,“不可能,刚才明明……”明明在他的记忆中只有片刻而已,难道真的一下子过了那么久?莫非是因为他今晚酒喝多了的缘故?
那如果真的是这样,在这段时间之内,祝炎康又对他说了什么?怎么完全想不起来了?
她见白君灼紧咬着下唇,一副酸的要死的摸样,便不再纠结此事,凑过去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摸摸她的脑袋安慰道:“乖,别闹,我怎么可能会对其他的女人有什么想法,刚才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了。”
白君灼跟了他这么久,自然是相信他的。刚才也的确是无理取闹了,估计是孕期心理素质差的原因吧。
可若殷洵说的是真的,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落了那么长一段时间的记忆呢?
白君灼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看来殷洵也没什么事,便没再纠结这件事。
回了王府之后,本来看天色已晚,打算休息,可商会却在这个时候派人过来说,运往邬国的一批丝绸出了问题。
他便急忙去书房打算处理此事。
书房里多冷啊,而且都是书,不方便点火炉,白君灼怕殷洵冻着,便让他把账本拿到房间里来看。殷洵便照着她的话做了。
白君灼撑着下巴在一旁默默打量他,认真起来的殷主子别有一番魅力,他翻书的样子,拨着算盘的动作,简直太戳她的少女心了。
本来白君灼还以为他只会管人,这些事情他不会亲自做呢,现在看来,他对自己手下的一切生意都了若指掌,真是太棒了!
不知不觉白君灼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次日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殷洵已经不知去向。
居安已经康复起来,和杏子站在一起并不说话。见白君灼醒了,便上前伺候她穿衣。白君灼打量她一番,见她神色无恙,便含笑问道:“好起来了?”
居安点了点头,回道:“嗯,多谢王妃救命之恩。”
她话刚说完,杏子便道:“你知不知道你中毒那些日子吓死人了,天天喊着思危思危的,我还以为你见鬼了呢。”
居安低下头,眉目间有一些淡淡地哀伤。白君灼见状,自己接过衣服,对她道:“居安,你把早饭端过来吧。”
居安领命出去,趁着她去厨房,杏子挠了挠头问白君灼道:“小姐,居安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这怎么说话说着说着她就又不开心了?”
“思危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情分非同一般,你一提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