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灼久久无法从震撼中脱离出来。
原先活在社会主义新世纪,她一直觉得“人间炼狱”这个词从来只出现在影里。如果不是看见了面前这匪夷所思的画面的话。
距开石门几步之遥,几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大的女孩儿光.裸着全身,身上担着重物,沿着一堵跟她们差不多高的墙壁吃力的走着,身后还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男子,拿着鞭子不断地抽打她们。
里头的人只需分为穿衣服的和没穿衣服的,穿衣服的高矮胖瘦不同,但都是成年男子,个个油光满面,贼眉鼠眼,让白君灼想到侵华的日军。没穿衣服的从小孩到老人都有,个个瘦骨如柴,形容枯槁,或者面孔浮肿,腹部积水,看起来每个人都活不了多久。
那堵矮墙绕了一圈,围城一个很大很大的窖,里头还往外冒着热气。再远些,有些成年的男子举着铁锤敲打什么,好像是在锻造兵器,他们也没穿衣服,手脚都被铁链拴着,稍有懈怠鞭子便落到身上,一抽一道血丝。
还有一些老弱妇孺,也都在担着重物,做一些完全超脱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的事情。
这个朝代难不成还是奴隶社会?这些人凭什么遭遇这样的对待?
担着重物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小女孩走到石门跟摔了一跤,白君灼第一反应就是要打开石门过去将她扶起来,申无介连忙拉住她道:“你疯了?咱们俩个冲出去会有什么后果?至少要等到他们绕到那个大石窟后面再悄悄混进去。”
白君灼咬咬牙,只好忍着。
那小女孩想要爬起,身后突然有一个男子冲到前面来狠狠地踢了她一脚,小女孩抱着肚子卷缩起来,无神的眼睛望向石门这边,本该是清澈无邪的眼睛却混沌一片,绝望无助。白君灼心中一凝,她感觉那女孩好像在跟她求助。
白君灼紧紧握住拳头,如果她现在出去帮她的话,她也会落入这些人之手。难道她真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孩受难?
穿衣服的男子突然扔掉鞭子,强行将那小女孩按倒,然后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小女孩不断挣扎,哭喊地更加厉害。
白君灼瞪大眼睛,那个女孩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而那个男子明显是要奸污她啊!这简直就是qín_shòu!
白君灼再也忍受不住,便要冲出去,申无介忙捂住她的嘴巴把她带离那道石门。白君灼奋力挣扎着,正巧此时有声音透过石门缝传进来:“要玩进去玩,别掏出你那个丑了吧唧的家伙恶心我们,我们等一下要过去吃饭!”
申无介一听这话,便知道外头的人是要把那个小女孩带进来了,便拉着白君灼躲到那排床的最后一张床下。
那个企图实施奸污的男人骂了一句娘,便推开石门进来。
他甚至没把那小女孩带到床上,而是直接把她扔到地上,就开始了野兽行径。
小女孩嗓子都嘶哑了起来,白君灼拿开申无介的手,怒视着他。
“再等一下。”申无介对她耳语一句,偷偷伸手指了指那道石门。
石门被外头的人随意关上,申无介确定那门完全合上之后,才放开白君灼。趁着那男子注意力全在小女孩,悄然起身,走到男子身后。
小女孩看见了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申无介竖起食指,示意她别说话。袖中匕首滑到手中,申无介握着匕首,一刀刺入那男人的后脑。
男人惨叫一声,申无介松开手,后退两步。突然间男子的脑袋爆裂开来,红红白白的溅的到处都是。男子没有头的身体在血泊中颤抖了几下,便完全不再动弹了。
小女孩害怕的坐起来,睁大眼睛看着申无介。
白君灼也走了出来,见申无介捡起血泊中的匕首,随手抓起一张床单将匕首擦干净,白君灼这才惊讶的发现,那把匕首的前端居然如同开花一般,都是锋利无比的刀片,整个张开估计有南瓜那么大,难怪那个男人的脑袋会爆炸,
申无介甩了甩匕首,将上头擦不到的血迹甩掉,停止动作的时候,匕首前端的刀花全都收了回去,又变成了一把普通的匕首。
做完这一切,申无介才随手抓了张被子扔到小女孩的身上,白君灼连忙走过去对她道:“没事了,你暂时安全了。”
小女孩十分害怕地看着申无介和白君灼,一个字也不说。
白君灼道:“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是谁?为什么会被关在这儿?是谁把你们关在这儿的?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小女孩又往后缩了缩,没有回答她。
白君灼揉揉她干枯暗黄的头发,耐心地问她道:“你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把你从这里救出去呢?”
小女孩见她态度和善,终于张了张口,可说出的却是叽里呱啦一系列自己听不懂的言语。
白君灼转头,不解地看看申无介,申无介听着小女孩的话,抓抓脑袋道:“这好像是其他国家的语言。”
“那你能听懂吗?”白君灼问道。
“完全不懂。”申无介摇摇头,旋即又道:“不过外头还有一些成年男子,应该会说黎国话,我混出去问问。”
白君灼刚想问他怎么混出去,就见申无介脱下那个死掉男人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随意擦了擦上头的血迹。估计这人也经常杀人的,这上面都是早已经干枯的血迹,所以沾上新的血迹之后,也不太能看的出来。
弄好了一切,申无介便准备出去,白君灼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