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灼正要说出那人的名字,玄女突然扼住她的脖子,飞快地往她口中塞了一颗药丸,药丸滑下喉咙,白君灼抚着胸口咳了起来。
玄女已经收回了手,她任然觉得嗓子眼一阵紧似一阵,她将领口拉开大口吸气,可口鼻就像被无形的大手捂住,完全呼吸不了。
“我本想让你死前舒服些,可你偏偏乱说话,惹我厌烦。”玄女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白君灼此时如同脱水的鱼,突然间眼睛一暗,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苏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端坐在鹤台之上,底下乌压压一片人头,玄女站在自己身边念念有词。
玄女没有绑着她,也没派人看着她,她便想要逃跑,试着动了动,一阵刺痛从心口传来,瞬间扩散到全身,她不能动!
白君灼张口想要呼救,想要跟底下的人说她不是什么该死的圣女,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剧烈的阵痛让白君灼不住留着冷汗,恍惚间她听见玄女说“时机已到,准备祭天,”台下便出现几个举着火把的人,点燃了台子周围摆放的柴草。
玄女冷笑了一声,施施然从台上走下,洛阳的百姓将自己手中的火烛全都抛进已经燃起的柴草之中,顿时火光冲天。
她突然想到刚穿来的时候,她也是差点被烧死,可那时在白府还有忠心于她的下人救她,如今又有谁有本事与全城的百姓为敌,保她平安?
殷洵一路到了玄女庙,都没有看见白君灼的身影。
他进到庙里面,看见一个打扫的姑子,急忙上前问道:“玄女呢?”
姑子不知所以,慢腾腾地放下扫帚,双手合十,对他道:“施主,你找玄女娘娘所为何事?”
殷洵疾言厉色:“只需告诉我玄女去了哪里,再多说一句废话我杀了你!”
姑子汗毛倒竖,立马答道:“玄女娘娘已经带着圣女赶往鹤台了。”
这玄女庙建在城边上,若是从官道进城他刚才应该碰上才对,看来玄女为了防止别人去救白君灼走了其他的路。
可他对洛阳并不熟识,不知道从哪条路追她们,他已经没有时间可以耽误了!
殷洵转身出了玄女庙,用最快的速度向鹤台赶去。
终于到了鹤台,远远就看见那边火光滔天,来不及多想提身冲进火中,看见白君灼虚弱的靠在椅子上,憔悴的不成样子,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别怕,有我在。”
这是白君灼失去意识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她用力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人后,便安心地闭上眼睛。
底下的人见有人冲上祭天台,觉得破坏了祭天仪式,嚷嚷着让他快出来。
殷洵怀中抱着白君灼,从大火之中走出来,周身都浮现出一股骇人的冰冷气息。
众人不知所措,相互看了看,有人大着胆子问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破坏祭天仪式!”
“对,破坏祭天仪式就是阻碍圣女成仙,帮着妖魔作祟!”
“打死他,救下圣女继续祭天仪式!”
众人嚷嚷着,有几个先仗着人多先冲了过来。
只见寒光一闪,试图接近殷洵的几个人瞬间怔在那里,然后脖子喷出一股鲜血,直直倒了下去。
“啊!杀人了,杀人了!”人群中传来惊惧的叫嚷,顿时混乱起来。
殷洵扯着嘴角冷笑,杀人?他们烧死白君灼就不算杀人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地面似乎都跟着颤动起来,不一会儿,莫鹰和洛阳督军秦亦凡带着大批人马赶了过来,将这里的百姓团团围住。
秦亦凡下马,快步走到殷洵面前,拱手行礼道:“臣洛阳督军秦亦凡参见九王爷!”
他雄厚的声音回荡在南市的每一个角落,在场的百姓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惊恐的神色,连忙齐齐跪下。
“迷信鬼神之事,聚集引起动乱,还妄图加害本王,”殷洵目光冰冷,语气更加森然:“全杀了,一个不留。”
秦亦凡大惊失色,忙低声求情道:“王爷,俗话说法不责众,这群人也是受人蛊惑……”
殷洵不为所动。
莫鹰知道他家主子是真生气了,别人说什么也没有用,他眼睛巡视一圈,找到正要逃跑的玄女,飞出手中的剑刺穿了她的左腿。
莫鹰下马,走到玄女身边亲自把她捆了起来,抛到殷洵面前。
“主子,这便是加害白姑娘的罪魁祸首。”
殷洵懒得看她,低头看着怀中昏睡的白君灼,突然改口道:“祭天是吗?莫鹰,把这女人扔到台子上,用她祭天。”
“饶……饶命……”玄女害怕地看着殷洵,话都说不完整了。
莫鹰二话不说,提起玄女,像扔石头一样把她撂到台子上,此时大火已经将整个台子都吞没了,她在其中连立足之地也没有,只听见几声撕心裂肺地哀嚎,便没了声音。
秦亦凡额间流出冷汗,又道:“王爷,这真正作乱之人已经烧死了,剩下的百姓就不要再追究了吧?”
殷洵不说话,抬眼看着他。
秦亦凡顿时觉得有股无形的压力射过来,他忙低下头,犹豫许久,又道:“要不然,王爷先找人看看白姑娘的伤势,这群人先关进大牢,等白姑娘康复之后王爷再来处置他们?”
殷洵听见这一句话,将怀中的人搂紧,点了一下头。
秦亦凡松了口气,这传闻中权势滔天,又得陛下亲信的九王爷简直太可怕了!
殷洵带着白君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