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登基之后,杜御熙的一系列牵制臣子和拉拢人心的手段,更是让人不敢有谋反之心,比之宽厚仁慈的先帝,要狠厉许多,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国库流失的大量金银,一笔笔从官员身上清算回来。
“温侯,又去道观静坐了?”太后迎向温寒,笑着问道。
“臣叩见太后。”温寒似乎正想着心事,一直低头看着脚下,蓦然听到太后说话,急忙跪拜。
“免礼。”太后的脸上挂着盈盈笑意,“温侯近日似乎消瘦许多,是南下之事操劳的原因?”
若是有明白人,细听此话,便能听出一些蹊跷。
后宫从不涉政,太后却对温寒的行踪了若指掌。杜御熙在太后面前,也从不谈国事,花绣锦也应该不会提到这些无聊的细枝末节……
只是,太后的身边跟着的,都是亲信心腹,就算是说出再奇怪离谱的话,也不会传到其他人的耳中。
绿影和白衣顿住脚,看着远处的太后和温寒,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绿影立刻领着一队巡逻的御林军,先往交谈的两人那边巡逻而去。
“……没想到温侯还喜欢谈经论道,恰好哀家准备请高僧前来……”
“太后似乎每年都会请高僧讲道, 真乃向佛之人。”
“若是国事不忙,你与锦儿他们一道前来,哀家好久没有看见你们这几个孩子聚在一起,你小时候就不喜热闹,现在除了锦儿和小可时常来看哀家,一年也只能在哀家寿辰之时见到你们……”
绿影还没走上前,就听见两个人的对话,似乎只是聊些家常,并无什么奇怪之处。
不过众人皆知,小时候最受太后宠爱的,其实不是她的侄儿花绣锦,也不是杜雪,而是温寒。
王上断奶后便被先王带走,从婴儿时,便让他在国子院听先生读圣贤书,悉心指导,杜御熙一年才得见太后数面。
那时,太后与其表妹交好,温寒便是太后表妹的儿子。每日温夫人都抱着温寒去见太后,陪其聊天。
直到温寒做了王子伴读之后,还经常被太后召见,加上温夫人在温寒六岁那年去世,太后更是对温寒视如己出。
只是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很久,一来因为温寒渐渐长大,要陪伴杜御熙习文练武,二来,因为温寒过了十一岁之后,性子越发的冰冷,忽有一日,不愿再受太后召见,渐渐的就生疏了。
太后知道温寒的心思不同常人,他在幼时,便知收敛锋芒。
十岁那年,他的父亲,也是一代功臣去世,温寒知道深受太后宠爱,也会为自己招致横祸,毅然断了这如母子般的感情,从此寡言少语,冷漠如冰,绝不会卷入任何的是非中,极为识时务。
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世,或许也就明白,为何温寒会如此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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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宫,寻恩花如同万千红莲开在碧柳上,随风飘扬招展着,带着一股股惑人的香味。
“啊啊啊,变态……放开我……”里面,再次传出熟悉的少女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婴儿般的柔软纯净。
杜雨青一开始就做好了觉悟,等着忍受暴君的欺凌,不过这和她预期的不一样……
“你何时变得如此心急?”杜御熙真的很怀疑,她是不是已经被别人调教的食髓知味了。
“张嘴。”杜御熙突然压下身,紧紧的抵住她,一直平静的声音,起了些微的波澜。
——那是因为强悍的控制欲和占有欲而引起的波澜。
杜雨青自然不会听他的,紧紧抿着唇,被他捏来揉去也不再吭声。
杜御熙有些忌惮她的口舌,因为两次吻她,嘴巴都传来麻木的感觉,虽然绿影说并不是毒,但是谁知道这丫头搞的什么鬼,万一有什么严重的后遗症,这江山可就没人打理了。
杜御熙的命令在杜雨青的身上,已经不是第一次落空。
她一向都不听话,而且经常阳奉阴违,无比可恶。
不过,这才是他的王后娘娘,和后宫美人一点也不相同的天外凤凰。
也罢,他已经等不及想吃主菜了,这丫头湿红着双眸瞪人的模样,让人恨不能把她弄哭。
欠虐的一张脸啊,连眼神都那么欠虐。
她真想回骂:老东西,给姑娘滚的远远的!
“刚才不是还喊着快点,现在这是什么表情?”杜御熙挑起眼角,斜斜的瞥了眼杜雨青,似笑非笑的问道。
“我……我怕疼……”杜雨青豁出去了,红着脸说道,“你慢点。”
杜御熙见她突然软下来的态度,突然低下头,咬住她雪白的脖颈,哑然问道:“要多慢?等到明日吗?”
他似乎在戏言,已经不复开始时的愤怒,带着一丝闺中的情趣味儿。
“好……”可惜杜雨青不解风情,倒是认认真真的回答,“那就明日。”
“你……”杜御熙又好气又好笑,看着她颇为认真严肃的小脸,又低头啃上她的肩头,“休想躲着本王。”
杜御熙立刻翻身坐起,飞速的盖起下摆,这等丢人的事情,他还从未遇到过——未战先休……
“什么有毒?王上您没事吧?”杜雨青的脸上,也是瞬间,光华流转喜气洋洋,她立刻爬起来,跪坐在杜御熙的身边,“关心”的问道。
“杜雨青,你究竟做了什么手脚?”杜御熙深呼吸,已经运功一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