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太后不至于这么快就把凤血‘玉’拿出。”杜御熙伸出手,将一条悬在窗口的蓝郁树枝按下,细细的打量着蓝郁‘花’,说道,“上一次静宁宫的事情,本王已经留情,太后不可能这么快,再次对王后发难。”
“属下担心的是,王后娘娘年轻,不会应付太后,万一引起什么冲突,以后在其他人面前……”
“她是年轻,所以才那么容易上当受骗!”杜御熙突然打断绿影的话,手指轻轻一弹,一朵碗口大的蓝郁‘花’悠悠飘‘荡’着,慢慢的落入他的掌心,在阳光下,如同的蓝天的颜‘色’,呈现着半透明的‘色’泽。
“王上……如今您既与娘娘和好……”绿影听出了杜御熙话中的恨意,他斟酌着语句,想要劝和杜御熙。
“和好?你认为被背叛之后,就能轻易原谅?”杜御熙又打断绿影的话,手上微微用力,将那蓝‘色’的美丽‘花’朵,‘揉’成了碎末。
这一次,不仅仅是被她背叛,留下了伤口,还有被温寒背叛,留下的痛。
杜御熙到现在,都希望那不过是一场梦。
可是,并不是梦,割掉三个诸侯国,养虎为患,只要想到这件事,杜御熙就寝食难安。
“王上,娘娘和太后吵起来了。”这时,白衣掠了进来,说道。
从清心阁到御书房,有三千多米的距离。
等到杜御熙用普通的步行速度走过去时,里面还在争论。
“太后,请问我画的生/殖系统如何肮脏了?如果画出来的都肮脏,那么长在我们身上的,岂不是更肮脏?”
“你……”
“太后,再请问,生命是从哪里孕育的?‘子’宫,就是我画的这个地方,你认为生命很肮脏吗?它经过了母亲的孕育,从这里出来,如果说这里很肮脏的话,那么,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王,也是脏的。”
“你……”
“太后应该知道‘妇’科病吧?简单的举个例子,你‘尿’‘尿’的时候,那里火辣辣的疼痛,大姨妈……就是葵水来的时候,小腹疼痛,平时运动一会,腰酸背痛……这些都是炎症和‘妇’科病,我为大家普及一下生理卫生教育,是在造福人类,你怎么能给我盖上祸‘乱’后宫的大帽子?”
“你你……”
“莫不是太后眼中,这些器官都是‘淫’/秽的代言词?”杜雨青又犀利的说道,“太后真是心中有佛,所见一切皆是佛,透过现象,看到千山万水外的本质,境界之高,让我等佩服。”
杜御熙听到她的言论,又气又好笑,这‘女’娃太大胆了,一点教训都记不住,上次差点被太后所杀,如今这么针锋相对,也不怕给自己留下祸患。
不过,当杜御熙听到那个丫头满嘴的器官,眉头还是轻轻皱了起来。
他走到清心阁内,看见站在案桌边站着的小丫头,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黑‘色’石板上的画,原本看不太懂,可是看见一边的标注之后,杜御熙的脸‘色’也微微变了。
居然……堂而皇之的给这些‘女’人讲解身体构造……
“臣妾叩见王上,王上万岁。”美人们看见光影一闪,‘门’口站着俊美高大的帝王,立刻又跪下参见。
“王儿,你来的正好,哀家快被气死了!”太后看见杜御熙来了,立刻站起身,
抚着‘胸’口,握着杜御熙的手,颤着声音说道,“看看你的王后娘娘,不守礼教,没有羞耻,竟然……竟然……”
“我只是在普及教育而已,太后你扣的帽子太重,我受不起。”杜雨青皱起清秀的眉头,她今日一点都不想避让太后。
想起那日自己在静宁宫差点丢掉了‘性’命,她就非常的恼火。
更恼火的是,事后太后还反咬一口,说什么她想夺取凤血‘玉’,所以带着暗器去威胁太后……
最讨厌是非黑白颠倒的话。
同样,周芳衣对她所做的事情,她以后也会以牙还牙,除非周芳衣真的悔改……当然,几乎没有这种可能‘性’。
因为,对一个人起了杀心,并且付之行动的人,基本上是无‘药’可救了,只有牢房,才是她最佳的去处。
“住口。”杜御熙突然喝止她。
杜雨青闭上嘴,心中的火苗蹭蹭蹭的燃烧着,她就知道,暴君在母亲的面前,不会偏向自己。
可是孝顺归孝顺,至少,要在分辨是非黑白的基础上……
“母后莫恼,待儿臣去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杜御熙转过头,对太后和悦的说道。
杜雨青看着暴君往自己面前走来,刚才虎虎生威的小脸,染上了一层悲愤。
杜御熙肯定是要骂自己一顿,然后再罚自己,总是,不会给她台阶下。
反正她在这个宫里,就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倒霉蛋。
给这群美人普及生理卫生知识,都能惹的太后和王上都来“观看”,她果然不该做好事,应该只教教这群美人唱歌跳舞,然后让她们去给自己做手工得了。
“这是什么?”杜御熙走到她的面前,指着黑石做成的简单黑板上的图,问道。
“图。”
“什么图?”杜御熙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