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青满头大汗的拔出凤凰翅膀的断箭,金‘色’的血液喷‘射’出来,她立刻抹另一种‘药’粉,止了血,这才松了口气,抱着凤凰的脖子,像是抱着妈妈一样。 。 更多‘精’彩问
凤凰,你受伤了,我也受伤了……
杜雨青心里默默的想着,凤凰的伤口,在她配出的‘药’下,会很快痊愈,可是她的心伤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愈合。
凤凰突然低鸣了一声,似乎恢复了点力气,羽翼一张,差点将小丫头扇下房顶。
它又飞了起来,这次是抓着杜雨青的腰,往王城的东南角飞去。
天‘色’彻底的暗了下来,没有会看到天空飞翔的大鸟。
不是进入孤绝山吗?凤凰为什么将她带到一条偏僻的街道?
杜雨青被放在无人的街道边,然后凤凰低下头,伸出脖子,在她的脸轻轻的摩挲着,紧接着,一振翅,杜雨青被强大的扇倒在地,凤凰展翅高飞,居然丢下她走了。
“凤凰,带我走……”杜雨青着急的喊道,突然想到这里还是王城,很可能被人听到,急忙又闭嘴,在街道奔跑着,追着凤凰。
可是无论她怎么跑,都无法赶那只大鸟,转眼间,凤凰已经消失在浓黑的夜‘色’里,只留下杜雨青,喘着气,看着墨黑的天空,满眼的绝望。
这样还不如不救她,凤凰好歹将她丢在王城外,或者藏在孤绝山里,也不容易被杜御熙抓到……
杜雨青不明白为什么凤凰把她丢在这里,她静静的看着天空好久,才转过身,孤孤单单的往黑暗的小巷子里走去。
也许,凤凰是希望她留在天子脚下,这样容易保护她?或者,凤凰也认为,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
无论怎么样,她现在肯定出不了城。
杜御熙一定封锁了全城,现在出城,自投罗。
只希望凤凰的伤早日好起来……
孤绝山下,火光冲天。
杜御熙一箭‘射’穿灵鸟的羽翼,只为留下她。
谁知道还是让凤凰带走了王后。
凤凰有时数百年也不会出山,这一次为何突然出现?
尚在王城里的‘侍’卫,还有四人,守城巡逻的红油蓝逸,留守王宫里的白衣和蓝枫。
杜御熙召四大‘侍’卫,以及两侯,领着三千御林军,齐齐赶到孤绝山,连夜搜山。
虽然清虚人说动静不可太大,免得引起暗处的人怀疑,可是凤凰出山,定被不少人看见,杜御熙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追回自己的东西。
杜御熙一马当先的先赶到灵树下,凤凰的尾巴从树垂下,在夜光‘花’的照‘射’下,金光闪闪。
凤凰找到了……
杜御熙却并没有喜悦的心情,因为他没有听到杜雨青的气息。
“你把本王的人藏哪了?”杜御熙掠到树,站在枝干,沉声质问。
凤凰闭着凤眼,似乎睡着了。
“你若不领本王找到她,本王伐了这株灵树,让你也无处栖身!”杜御熙发了狠,赤红着双眸说道。
“王,万万不可。”清虚人赶到树下,抬头看着树干站着的男子,他做杜御熙的先生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他置江山不顾,为凤身要斩杀灵树灵鸟。
“有何不可?”杜御熙怒声说道,然后再次质问凤凰,“你既是杜氏天朝的圣鸟,理应护我大国小家,为何助王后娘娘逃走?你若不再护我江山,本王留你有何用?”
“王息怒。”清虚人长叹一声,凤身离去,将冷静的王‘逼’到这种地步,居然对灵鸟不敬,还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惹的神灵发怒,降罪下来还了得?
凤凰并不理会杜御熙,不过很显然杜御熙身强大的气场,让凤凰很不舒服,于是它振翅飞到树梢歇着。
“王,凤凰出山,必有深意,您莫要气恼,王后娘娘想必藏在孤绝山一角,先找到娘娘再说。”清虚人怕杜御熙真的发难,将灵树砍了,把灵鸟斩了,匆匆说道。
“只怕她已经出了城……”杜御熙见灵鸟如此泰然的栖息在树,几乎可以断定杜雨青不在这座山。
如果凤凰要带杜雨青走,现在杜雨青很可能在城外的某个地方。
他已经派人在城外方圆三百里搜查,希望今天晚她能回来……
而希望终归是希望。
到了下半夜,杜御熙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了雨青宫。
三千御林军,会在三天里,将整个王城也翻遍,他已经监控起太后和‘花’绣锦,凤凰出山的消息,也一律封锁起,免得被温寒知道,先行找到杜雨青。
站在熟悉无的粉‘色’卧室里,杜御熙从未觉得这么累过。
也许和寒毒发作有关,他的脸‘色’也异常的憔悴,年轻的脸庞,只剩下疲惫。
看着出靠在枕头没心没肺大笑的兔子,杜御熙突然一掌拍了过去,将那只笑容满面的粉‘色’兔子震飞了出去,在空四分五裂……
什么兔子……他不要这个兔子!
现在想抱的人,是她……
里面塞着绸布漫天飞舞,两个小本子,率先落了起来。
杜御熙的眼神一闪,伸手拿起那个羊皮本,迟疑了片刻,翻开来。
这是杜雨青装在兔子肚子里的小秘密,她的日记。
翻开第一页,面有着泪水的痕迹,模糊了很多字。
这是她刚被自己带回来的时候,在毓秀宫写下的日记,用他看不懂的字英,连续写了十多页。
直到十八页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