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以翔瞥了眼电视,主持人正在讲一个非常冷的笑话,观众没笑,他自己先笑得不行了。
宁美丽也看的泛恶心,却坏心地死不换台。
一段广告过后,开始播相亲类节目,比综艺更恶心人,齐以翔倒在枕头上,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
这时候一个胆大的男嘉宾问女嘉宾,相亲结婚后,发现对方的个性并不像婚前表现的那么好,她会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齐以翔动了动,原本背对着宁美丽侧躺,现在翻身平躺下来,睁开眼看电视。
宁美丽一阵恼羞成怒,在心里问候了男嘉宾的全家。
这时候女嘉宾回答了,宁美丽听了以后觉得男嘉宾的全家还算和善的人。
因为女嘉宾恬不知耻地笑着说:“夫妻生活是婚姻生活的基础,如果我和他在那方面很合拍的话,这段生活还是值得期待的,毕竟相处的方式是需要时间磨合的。”
宁美丽忍无可忍,果断换台,比起“需要磨合”的女嘉宾,更悲剧的事情发生了,别墅远离市区,电视节目是通过卫星接收器搜来的,通常要比有线电视多收很多电台,包括——国外的成人台。
画面出现的很突然,而且时间点非常犀利,某个男女的激情画面和声响猛地映在宽大的液晶屏幕上。
宁美丽和齐以翔都愣住了,宁美丽觉得自己瞬间脑瘫,听女声呼叫了五秒之久才想起关掉这个罪恶之源。
太慌张了,遥控器竟然从她手中掉到地上,捡起来再关,又用掉五秒!以至于他们多欣赏了一会。
当电视瞬间关闭的同时,宁美丽觉得房间里一片死寂。
惴惴不安的偷瞄一眼齐以翔,幽暗的台灯光照在他脸上,真说得上俊美无暇,原本就像坐在火药桶边上拿着没点燃的香烟过干瘾,这下好了——点着了。
很薄的被子无力遮挡他已经蠢蠢欲动的身子,宁美丽保持着蹲在地上关电视的姿势,扒着**沿,死也没胆爬上去。
齐以翔歪过头来看她,眼睛在灯光里闪着星点,就好像要漾出水来。
宁美丽觉得这眼神太媚人了,如果她是小攻,八成就会扑上去说:“哥来疼你!”
“香香……”这声音柔中带了那么点儿恳求,宁美丽觉得他下一句肯定是:我很难受,你能不能……
结果他说:“你要是不想就算了,别趴在地上了,上来睡吧。”
他说的很诚恳,一点儿没有大灰狼的猥琐感。
宁美丽有点儿感动,至少他对她还是很尊重的,一般男人面对已经被自己咬过的兔子肯定不会嘴下留情的。
蹭着**边线躺下来,宁美丽靠在**的最外侧。
“就……就开着灯睡吧。”她提议,有光亮比较安全。
齐以翔嗯了一声,转过去背对她。
宁美丽皱眉看着他的背影,他的身体很僵直。
宁美丽出于人道主义精神,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事后想抽自己一百遍的话:“你真的很难受啊?”
宁美丽事后回想,这一晚最失败的是换到成人台呢,还是问了这么句听上去很妥协很没原则的话?
她真的想对齐以翔表明态度,她是无心的!她不是因为见识了他的财力,借着这么两个倒霉催的节目就坡下驴,打算与他先和谐了那方面的生活,然后再趁机反悔,想要重新跟他复合!
不过……没机会了!
这句话问完,点燃的都不是火药桶边的香烟了,像是把爆竹扔进了火药桶里。
刚才还一副魅惑小受模样的齐少爷变身狼人,凶恶地翻身压在她身上,肯定地回答:“对!我非常难受!”
“我……”我不乐意!这话也没机会说了,齐以翔吻住了她的唇,“不乐意”三个字变成很撩人的呜咽。
不得不说,他吻得很好,刚柔并济,技巧熟练。仅仅凭着这个吻,正常人宁美丽也开始“难受”了。
在松了手臂推拒他的力量后,宁美丽深深喟叹,所谓**,是从失去开始的。金子都已经给他拿去了,死捧着装金子的罐子还有什么意义?只能——破罐破摔了。
或许这次开始于一个**火辣的吻,给她的感觉好过以往,宁美丽在齐以翔进行完啃骨头和温度计程序,就要最后一步的时候,骤然清醒地夹紧双腿挡住他。
醒了还是没醒呢?宁美丽自己都糊涂了,因为她说:“危险期,用套子。”
齐以翔自然从善如流了,这时候用不用套子并不是重点。
积蓄了这么多天的能量爆发起来是很恐怖的,宁美丽只记得自己反手撑住头顶的**栏,不停不停地摇,醒来的时候手腕疼得像是断掉了。
一瘸一拐地去卫生间清洗完自己,出来的脚步沉重得难以承受。
齐以翔已经醒来了,在晨光里表情一派矜贵和气,显然心情极好。
他躺在枕头上望着浑身水嗒嗒,一脸委屈的她微微一笑。
宁美丽立刻激动了,这微笑是什么意思?得逞后的轻蔑,纵欲后的满足?
“这次是个意外!生理需要谁都有!不代表什么其他含义!”她尖声说。
齐以翔唇角还残存的笑意平和敛去,他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只是掀开被子,白花花光溜溜地与她擦身而过去浴室洗澡,宁美丽只能故作纯洁地看窗外,顿时没了气势。
“我知道。”他淡然说,好像她刚才的激动反而是欲盖弥彰的心虚,宁美丽气结。
没吃早饭齐以翔就带着她离开果园,宁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