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都市现代>妻色之不醉不爱>他有一个女儿2
在村口,她看到跪在地上的母亲,村民们纷纷指责说自己的母亲是“破鞋”,就是因为她偷人才受到山神的惩罚,如今还连累了他们整个村子,连山神庙都被推倒了。

单单看到自己的母亲跪在地上,砖头拴在母亲的脖子上,母亲像狗一样匍匐在地上,头耷拉着。

他们不让母亲吃饭,不让母亲喝水,就让母亲承认自己是“破鞋”。

雪梅被折磨了五天五夜,村民不让她睡觉,睡了就泼她冷水,冬天,水在雪梅的脸上头发上结了冰,只剩下半口气。

单单被村里人拖出她是“野汉子的野—种”,雪梅看到被欺负的单单,发疯一样冲下台去,和小孩子厮打在一起,她用身体护着单单,村里人围着雪梅打,雪梅身上,嘴里都是血。

漫漫严寒,谁也不知道这冬天什么时候是个头。

雪梅病了,病得非常严重,可就是这样,她还是要拖着病弱的身体接受村民一遍又一遍的指责跟谩骂。

单单跪在雪梅床头前,一遍遍喊着“妈”,雪梅让单单从橱子里找到落了灰的花褥子,让她抱着,她吃力地告诉单单,这个村子已经没有她们母女的容身之处了,带着这个去隔壁村找舅舅去吧,说着扑扑落泪。

单单哇哇大哭,抱着褥子,大喊“我不走,我不走,我只要跟妈妈在一起,我不要跟妈妈分开,别赶我走,别赶我走……”

听着孩子的哭声,雪梅扑扑落泪。

在单单的撕心裂肺地哭声中,小演员妮妮的戏份全部结束。

但是宁美丽的戏份还没有结束,只是后面的戏份要比之前容易拍一些。

至少不用遭受“折磨”,也不用演的特别惨。

导演给宁美丽放了三天的假,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何子菊强烈建议宁美丽去市里的医院挂个皮肤科看看。

可是宁美丽只是去县里的医院里开了治过敏和冻疮的药膏,又坐着保姆车返回了剧组。

她之所以这么赶回来,主要是想亲自送妮妮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才跟妮妮分开两天,宁美丽已经觉得说不出的难受,好像心里缺失了一块,空落落的。

她着急的赶回来,连皮肤科都没来得及看,可是到了剧组才知道,妮妮已经被接回家了。

原本妮妮是定好三天后才走的,根本不需要这么匆忙,宁美丽还打算带着她到周围的县里市里去转转,多玩两天,没想到妮妮的家里人这么快就来接孩子了。

毕竟孩子还小,让她待在剧组,家里人不放心是肯定的。

何子菊觉得这是好事,不能再让妮妮和“梅香”继续相处下去了,因为两人再待下去,何子菊真害怕“梅香”心里真出什么问题,她要是分不清楚戏里戏外,那可就毁了。

有很多专业的演员因为全身心投入角色拍戏,好几年都无法出戏的人大有人在。

得知妮妮走了,宁美丽整个精神都萎靡了,完全提不起劲儿。

甚至连拍戏的时候都走神,还忘词,被导演责骂。

一个人的时候,她就会想妮妮,晚上做梦都会想。

梦见妮妮离开她了,宁美丽就会从噩梦中醒来,哭得肛肠寸断。

“梅香,你怎么了?”何子菊被宁美丽的哭声惊醒,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自从妮妮走后,“梅香”就患上了幻想症,总是以为妮妮是她的女儿,还经常做各种奇怪的噩梦。

“我好像看见妮妮了,她的爸爸不要她了,为什么还要从我这儿抢走她……”宁美丽眼神有些空洞,满脸的虚汗。

何子菊心惊肉跳,她瞪着宁美丽,声音急促地说道,“她不是你女儿单单,她是妮妮,你才和她相处多久,指望她跟着你抛弃亲生爹地吗?你演戏演糊涂了是不是?!”

宁美丽一愣,随即怅然一叹,苦笑着说道,“是啊,人家那是亲生父母,我拿什么比呢?”

宁美丽的脸和手是个大问题,她原本的皮肤经过细致保养,非常娇嫩,如今皮肤却粗糙的像是老树皮,县城的大夫开得药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何子菊觉得有药抹总比没药抹强,先给宁美丽涂着,因为“留守女人”没有露胳膊和脚的戏份,宁美丽身上和脚上倒是没有大问题,洗澡的时候对比之下,更显得触目惊心。

“你这快赶上换头了,你看看这脖子和这脸,都不是一个岁数的。”何子菊看着宁美丽过敏的脸,鼻子酸酸的。

虽然彼此之间只相处了一个半月,但是剧组所有人都对“梅香”敬佩不已,觉得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演员。

村民们对“梅香”熟悉了以后,也都热情的招待她。

宁美丽跟何子菊经常去村民家搭伙吃农家饭,当然剧组早已支付给了那些村民一定的钱,让他们包食住。

“梅先生,何小姐,最近这段时间,你们可得注意些身体,村里最近闹瘟疫,挺严重的,都不知病死了多少人!哎……”村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刚拍完戏正在用晚餐的宁美丽跟何子菊的身边,好心的叮嘱着她们。

“瘟疫?”两个人皆是一楞。

宁美丽心想,还不至于这么倒霉吧?

他们的电影就快要拍完了,居然这时候

居然这时候村子里闹瘟疫?

“是啊!最近被隔离的人也不少!哎……”村长叹了口气,有些焦虑,然见宁美丽面露慌色又忙安抚道,“梅小姐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小心饮食,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当然,出门最好带上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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