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看你开心的那个样子,我就知道,刚当妈啊就是这个样子,想当年我刚当妈的时候,那眼睛里全是孩子,现在……,对了,我说姑娘,这孩子,长的挺漂亮的,像他爹吧?”那老嬷嬷似乎陷入了回忆,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了,尴尬的笑着说道。
这一问,把王诺兰的思绪又带了回来,对啊,孩子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拓拔野呢,他要是知道了孩子出生了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但是现在,她首先得弄清楚她在哪!
想到这里,王诺兰并没有着急回答,只笑了笑,“呵呵,对了,嬷嬷,我这是在哪里,那位公子呢?”
“这里是枯木崖,我家公子叫萧一郎。他上午刚刚外出,,得一会儿才能回来,公子交待了,让老身一定把夫人照顾好,小姐唤我孙嬷嬷便好,还不知道小姐如何称呼?”
搭眼一瞧,王诺兰发现,这孙嬷嬷,五十来岁的年纪,一身深蓝色的家仆装扮,鬓边有些花白,倒也是十分慈祥。
看着慈祥的孙嬷嬷,王诺兰一时难以判断是好是坏,心下嘀咕着,“枯木崖”,这名字怎么那么像贼窝呀?
“孙嬷嬷,我姓李,名兰,帝都人氏,拓拔野将军的小妾,遭奸人所害,才流落到现在,还真是要感谢公子,如果不是偶遇公子相救,我连这孩子都……”
王诺兰说着,有些伤心的掩面,她说了谎,不清楚对方到底什么来头,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毕竟知晓丞相府内情况的人不少。
原来是这样啊,拓拔将军的小妾!真是够可怜的!孙嬷嬷叹息了一口气,安慰道,“夫人,你别难过,先在这里养着,什么都别想。等我家公子回来了,咱们在做打算。”
王诺兰看着孙嬷嬷一脸的慈祥,有些后悔骗了她,但是没办法,毕竟自己现在孤身一人,纵使想相信,也是做不到的,于是,感激的点了点头,她很清楚这做月子的一个月里,不仅仅身子要养着,心情也要养着,原主的身子骨一向不好,正好借机养结实了,否则,顶着一副病弱之躯,她日后也不方便。
孙嬷嬷又和王诺兰聊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顺手带上门。
不远处萧一郎就在门口不远处的悬崖围栏上坐,嘴里叼着野草,慵懒懒朝孙嬷嬷瞥了一眼,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那孙嬷嬷一见公子,立马收起慈祥的表情,露出一脸奸诈,一边走过来,一边笑道,“公子,你是想女人想疯了吧,连孕妇都不放过?”
萧一郎没有看孙嬷嬷。他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但,那个傻女人就是认准自己了,自己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还真管她了!于是,很无辜的叹了口气,“孙嬷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多少年了就从来没有人当老子是什么好东西,难得,谁让她把老子当成好人呢?”
“呵呵,公子,您本身不就是个好人吗?除了杀人越货,哪里不好了?我说,公子,还真别说,那女人真漂亮!要是好好养段一时间,绝对是个大美人!”孙嬷嬷笑得又邪恶又欢乐,就像个老人精。
“呵呵,必须养好了,到时候送给我老爹,他老人家最喜欢刚生娃的女人,哄他老人家开心了,我就不用回去喽!”萧一郎笑道。
“公子放心,再过二十天,老奴保准她像少女一样娇!”孙嬷嬷很有信心。
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对着孙嬷嬷说道,“对了,她的身份问出来了没有?”
那孙嬷嬷一脸奸笑,跟刚才的和蔼可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公子,有我在,你还放心?早就打听好了,那女子是拓拔野这个狗东西的小妾,那孩子想必就是拓拔野的野种了!”
“居然是拓拔野的野种,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听说拓拔野那货的夫人要临产,小妾这就生了,真是给咱们一个很大的机会啊……”
“那公子可想到万全之策了?”
……
那主仆二人两打着如意算盘,却不知道此时木屋里,王诺兰正抱着孩子,侧身在窗户边听呢。
说来也是奇怪,自己怀里的孩子好想是知道娘亲在做什么,出奇的安静,只眨巴地大眼睛,盯着娘亲看。
见孙嬷嬷和萧一郎都走了,王诺兰才眯起双眸,唇畔勾起轻轻一笑,小心翼翼退开,回到床榻上去。
她始终保持着无害的微笑,继续逗儿子,任谁都看不透,此时此刻,她心里正想些什么,对萧一郎和那个孙嬷嬷又有什么看法以及自己下一步的打算。
反正现在回将军府也是不可能的,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到一个时辰,孙嬷嬷便送来一顿大餐,一盘麻油鸡肉,一盅乌骨鸡汤,一碟空心菜,一碗白米粥,外加一个鸡蛋,一个苹果。
孙嬷嬷一天给王诺兰安排五餐,好像生怕她吃不饱一样,这样的菜色,若是在官家人可能没什么,但是在荒郊野外的王诺兰该偷笑了。
只是,王诺兰却只吃了几口饭,配了些空心菜,便慵懒懒窝回床榻上去,也不说话。
“怎么了?不合口味?怎么就不吃了?”孙嬷嬷自然是不知道王诺兰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好奇地问道。
“嬷嬷,我……”王诺兰像是有些为难,“没事,我饭量小,饱了,你以后别这么大费周章的,我也吃不下。”
“是不是不对胃口?”孙嬷嬷可不想找麻烦,于是连忙问道,王诺兰这哪里是饭量小,这分明是不吃。
王诺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