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郡主一头的雾水,现在的这个叫王诺兰的女子不一样了!这个女人身上有种常人无法比拟的从容淡定,一种对一切人事物强势的掌控感,一动一静尽在手中,心中,能气定神闲玩转于手心中。
此时此刻,就连时间,似乎都掌控在她敲扣的手指之间,哒哒哒,一秒一秒地放走。
有时候,无需要语言和动作,仅仅是沉默,就足以摧毁一切,沉默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压力。
很快,那个小婢女春兰便抗不住了,抬头看来,双手恭敬作揖,“将军,将军夫人,奴婢们就在外头守着,有什么需要,还请您尽管吩咐!”
“哈哈哈哈……”
让春兰没有想到的是,王诺兰并没有接过话题,却只是轻轻一笑,一时间,所有丫鬟守卫紧绷的弦“嘭”一声,在脑海里断裂,唰得全抬头看过来,这个女人又笑了,她的笑就意味着没有什么好的事情,这个将军夫人甚是诡异,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没人能够猜透她的心事,她到底想干什么,别这么吓唬大家好不好!
婢女春兰吓得脑门直冒冷汗,再也忍不住了,战战兢兢的忽视了王诺兰的笑声,“将军夫人,您和将军要是没什么吩咐的话,春兰就不打扰二位了,春兰告退。”
说着,也没看王诺兰一眼,便要走,这时候王诺兰才笑呵呵开口,“哎呦,我说,你急什么?我和将军还不急呢,你们急的是什么呢?对了,忘记告诉你们了,你们都中毒了!我呢,还没给你们解毒呢,当然,要是不想活的,就都可以走了!保证没人拦着你们。”
什么?我们中毒了?替我们解毒?
什么意思?
换句话说……要是没有了将军夫人她们就都得死在这里?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那春兰虽然整日跟在昭惠郡主身边为非作歹的,但是毕竟还是个小丫鬟,所以自然是吓得脸色铁青,慌张的看着自己,又上上下下检查身体,随后开始运功,然而,这一运功,竟发现胳肢窝隐隐传来一针刺痛。
这是怎么了?哎呦,哎呦这是怎么了?
见小婢女春兰已经开始有了反应,王诺兰发现了她如此贪生怕死,心里高兴的不得了,贪生怕死的人是最好使唤的,这个人她要定了!
“疼是吧?来,再动三下,往前走三步,你的额头就会发疼,不信你试试。”
王诺兰说他们中毒,其实实在吓唬他们呢,即便王诺兰是个医生,即便她会用毒,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王诺兰就算会使毒,现在也没有毒药,疼痛和额头眼眶发黑不过是因为银针入穴造成的假象。
婢女春兰有些半信半疑,真的向前面走了三步,这下印证了王诺兰的说法,果然额头剧痛,本来就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春兰,这下子吓得她原本就苍白的脸又白了一层。
见状,方才手臂无力的数十个侍卫全跟着向前走了三步,果然,一个个全如王诺兰所言,集体中毒了!
小婢女春兰额头的冷汗直流,纵使平日里有多么瞧不起这个将军夫人,现在人命关天,只听得扑通一声,春兰跪了下去,随即屋子里一大批守卫婢女全给跪了。
“将军,将军夫人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饶命呀!将军夫人,您大人有大量,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呀!将军夫人,你就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上有老下有小的可怜人吧!春兰和大家愿意为将军夫人效命,鞍前马后,刀山火海,惟命是从!只求将军夫人能够救我们一命!”
王诺兰的凤眸中掠过一抹精芒,笑得如山花烂漫,果然,贪生怕死之人亦是最会审时度势,择木而栖之人。
“你是昭惠郡主的人,现如今我在你家主子的府上被囚禁,你说,这么客气,我怎么好意思呢?”
看着春兰紧张的样子,王诺兰微笑道,如果她没记错,这个春兰虽然只是个婢女,但是确是昭惠郡主的心腹!
“将军,将军夫人,您还真是客气了,真的不用这么客气,不客气不客气!只要将军夫人高抬贵手能解了春兰身上的毒,春兰愿意拿命来报答将军夫人!”此时的春兰一心想着要解毒,哪里还管什么昭惠郡主,所以无耻的回答。
“你这是在和将军还有将军夫人我谈条件喽?“王诺兰微笑的说道,好声好气的问着,却不知道为什么,令人毛骨悚然,“可是,你听不出来吗?我是在威胁你耶!”
一听是威胁,春兰哪里还敢怠慢,于是连忙又一次扑通跪倒在地,吓得连忙否认,“将军夫人,您别开这种玩笑,春兰不敢威胁您,春兰是……春兰是……春兰不敢不敢!春兰就是有八个胆也万万不敢,万万不敢啊!将军夫人,只要是您和将军需要,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话可是你说的啊,那我就不客气了!”看着春兰小脸惨白的冷汗直流,王诺兰很满意地点头,开始拿正眼瞧了瞧春兰的眼睛,这一瞧不要紧,王诺兰发现春兰正浑身哆嗦,不敢看她,于是急急的避开了王诺兰的视线,“将军夫人,春兰的命是你的,您就吩咐吧!”
“这话可是你说的啊,你们的意见是不是也是一致啊?你可要知道,本将军夫人就是不喜欢勉强别人别怪我啊!你们都听好了,你们身上的毒如果没有解药,便会从胳肢窝开始溃烂到全身,但是,本将军夫人也并非冷血动物,只要你们乖乖的听话,我一定会按时给你们解药,否则的话……”
这些话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