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先打扮一下,老身还要去通知其他姑娘,等会儿接你们去后台。”一个中年妇人说话的声音在楼梯口响起。
“谢谢,劳烦你了。”柔弱的女子声音后,两道脚步声上来。
王诺兰与神医相视一眼准备去廊上避一避,没料到一队黑衣侍卫从二楼长廊的尽头大步过来,目光炯炯地搜寻着目标。
两人不想引起动静,便往楼梯下退去,正值一名妙龄少女领着丫环上来。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王诺兰迅猛上前,一掌一个,将两人径直劈了个哑巴晕,接住两人滑落的身子,无声无息步到一楼,躲在梯角。
神医紧跟其后,目光中露出惊叹,神医这一手令他刮目相看。并非说力气有多大,武功有多高,而是出手够快、够狠!完全堪比一个职业杀手了!
待那拨子侍卫过去后,王诺兰低声问:“师父,你如今怎么打算?”
神医苦着脸道:“我决定去其他地方游玩游玩再说。”好吧,就是逃跑。
王诺兰沉吟道:“何时出去?”
“现在进出口全被封住,不许任何人进出,等大赛结束,就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这段时间我要找个地方休息下,萧一奇这小毛孩子,我老头子不想以强欺弱。”神医死撑着面子说道。
其实,双拳不敌四手的道理王诺兰又不是不知道,笑着没有拆穿。
一声轻微的嘤咛自掌下传来,王诺兰反手扼住右掌中女子的喉咙,压低声音问那刚刚醒转的丫环:“姑娘闺房在哪?”
刚似乎听那妇人叫她姑娘,在圆厅时也听人提到过这位姑娘是今晚的红人,要参加花魁大赛的。
二楼某间闺房内,昏黄的烛光下空无一人,王诺兰让神医将楼梯角的少女也提过来,将这三人反手绑了,塞到房内右墙的大衣柜里。神医给两人补了哑穴,不解地问:“诺兰,我们就在这休息吗?”
“不。”王诺兰褪了黑色外衣,将那姑娘脱下的外衣往自己身上套。
神医惊讶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想冒充她?”
王诺兰挑起凤眸。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师父,你跟我去后台,岂会有人找到那里?”
这位的衣服有些大,她个子比王诺兰略高一点。但比王诺兰要丰满,这是王诺兰现在最讨厌的事。
镜子里的小丫头无法像前世那样撑起这件华美的玫色长裙,不过,她身姿羸弱,腰不盈握,拖着镶着珠玉的长裙摆,有另一种飘飘欲仙的味道。
神医坐到桌子上问:“我这样怎么跟你去?”
王诺兰扔了自己的面巾,在衣柜内找到一方雪白上好的轻纱戴上,从镜子里瞟了眼神医道:“如果不介意,你可以换上丫环的衣服。”
神医脸色发青:“我白疼了你这个徒弟!”
“哈哈。”王诺兰见他面露窘迫。笑了一声道,“师父到我这来。”
神医哼唧着还是过去了。王诺兰抓住他的胳膊,手一挥,右手指间拈出一支眉笔,迅速在他脸上一阵点画。
“你干什么?”神医压低声音惊呼。
他一照镜子,妈呀!脸上多了很多黑斑,丑死了!
王诺兰伸手将自己原来的黑衣撕开,递了黑布给他:“蒙在脸上。”不管他在叫骂什么,又将剩下的黑布撕成条状,扎成花朵的样子。东一处西一处地装点在神医身上,立刻改变了他现在的模样。
“王诺兰,我不要这样!”神医气得哇哇大叫。
王诺兰哪里容他反抗,威胁道:“你要是不配合。我现在就叫了侍卫来,你爱拼就拼吧!忘了告诉你,刚才十二皇子那里的侍卫其实是三皇子。”
神医也只是叫叫,他知道萧一奇今晚下了狠心,自己还是避一避得好,撇了撇胡子。嘴里咕哝个不停,天下哪有师父被徒弟欺负成这样的?
不一会儿,先头的妇人上来了,敲门问:“姑娘准备好了吧?我们要走了。”
‘好的。‘王诺兰将长发简单梳了,垂于左肩,拉开|房门,她的声音赫然便是那个姑娘的声音。
妇人看到她将头发解了,戴了面纱,吃了一惊:‘怎么将盘好的发髻松了?‘
王诺兰吟吟笑道:‘我想着,年年都这样,多没新意,今年尝试一下新方式,戴上面纱,可以营造神秘感。‘她的声音几乎与那姑娘一模一样,妇人自然没有任何怀疑,反倒高兴地拍起手来:“嗯,虽然相貌有七、八分相似,但还是怕被人看出来,戴上面纱,果然安全多了。”
王诺兰莫名其妙间,妇人的眼光已看到屋内多了个古里古怪的老头时,她震惊道:‘这是--‘
‘我忘了跟你说,这是我找来吹哨子的,刚过来。他的哨声吹得极好,一定能制造惊喜。‘王诺兰瞎编。
‘他怎么也将脸遮起来了?‘
‘他生有黑斑。‘王诺兰解释,主动地过去将神医的黑面巾挑起一点。
妇人眯眼看了半天,并无问题,但她还是起了疑心,没有表现出来,不动声色地领两人下去。
一路应付盘查,到了后台门口,终于没人了,妇人了下来,说道:‘姑娘,你们进去候着吧,你是五号,叫到你就可以上台了。‘她说着,转身想要快步离开。
只是,还没跨出一步,颈上就挨了重重一手刀,身子软倒。
王诺兰快速将她拖进一旁灌木丛,低声道:‘她醒来约莫两时辰,也够了,我们进去。‘趁着没人,她和神医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