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意思说!禾薇瞅了他一眼。闷声不吭地处理完伤口,把医药箱提回书房,进厨房煮面疙瘩去了。
这会儿都快一点了,煮饭神马的太费工夫,想着厨房里还有颗青南瓜,冰箱速冻格里有上个礼拜带来的鸡胸脯肉和南极大虾,原本是怕他临时回来找不到东西吃。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拆开面粉袋,在大汤碗里加水搅拌,和成面糊,搁一边待用。
把鸡胸脯肉放清水里解冻。大虾清洗干净减掉虾须放在浅口盘里,然后着手处理口感很粉的青南瓜。
南瓜是老吴从清市农郊买来的,她吃过一顿觉得好吃,而且耐放,特地让老吴多送了几个。在宿舍里常用来煲排骨汤,不过现在嘛,煲汤太慢了,她打算处理好了放微波炉里打几分钟,然后做面疙瘩。
可越粉的南瓜,越不容易切开。她特地把砧板放在地上,生怕敲坏了流理台面。
“别动!我来!”
贺擎东原本倚在厨房移门上看她忙碌,见她拿了把明晃晃的砍刀准备砍南瓜,吓得忙冲进去夺她手里的刀。
“不行,你胳膊受伤了不能用力。”禾薇虎着脸不让他碰。
贺大少吓得心肝儿都颤了。伸出手一个劲地哄道:“乖!我没事的,这点伤不算什么,你把刀给我,你想切成什么样的我就给你切成什么样的,绝不乱切,交给我好不好?”
禾薇坚决不答应,边料理手上的南瓜,边说:“我在宿舍都这么处理的,什么时候受过伤了?倒反是你,哼哼。伤员没资格说我,一边去。”
贺大少不敢硬抢,生怕误伤她,可看着她这么个小人儿。捧着一把沉重的砍刀,在砧板上“咚咚咚”地砍南瓜,总感觉她切的不是南瓜,而是敌人的头。
而现下,她生气的对象貌似是自己吧?虽然还没问出她究竟在恼什么,但做为被气恼的对象。贺大少虚哒哒地抹了把汗,蹲在边上小心翼翼地哄媳妇,虽然此刻的小媳妇看起来更像彪悍的姑奶奶。
“咱们就两个人,随便整几块就行了,小心伤到手……要不先蒸熟了再切怎样?口感差点就差点嘛,我不挑食……”
禾薇看了他一眼,见他这个样子,着实好笑,可心火还没泻够呢,让他不爱惜自己!让他受了伤不好好养还开车!她不问他还不准备交代……越想越生气,手起刀落,继续“咚咚咚”、“咔咔咔”……
贺大少一张俊脸精彩得哟,没法形容。
南瓜丁、鸡胸脯肉、南极大虾仁为佐料组成的三鲜面疙瘩,可以说是一锅乱炖。
但贺大少依旧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中饭两点多,禾薇赶他去睡午觉,伤病员就该有伤病员的自觉。
贺大少原本还想逮着机会得寸进尺一下、说服小妮子陪他一块儿睡的,可一想到她刚刚切南瓜那架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个来回,最终没敢提,顶多进卧室之前,埋首在她颈窝,拿冒着青胡髭的下巴亲昵地蹭了蹭。
禾薇痒得边躲边咯咯笑,“别闹……好刺人……”
贺擎东见她总算不再朝自己绷着个俏脸生闷气了,心头一松,顺势含上她的唇,边一个劲地保证自己以后一定注意安全、不让她担心,边深入浅出地吮吸着甜美的娇唇,直到下腹传来急欲纾解的胀痛,才强忍着放开她,哑声说了句“那我去睡了,你也睡会儿,晚上不还有晚自习吗?别累着了”,说完,狼狈地逃进卧室、关上了门。
禾薇捂着发烫的脸,原地站了会儿,随即失笑地拍拍两颊,回厨房收拾去了。
洗好碗筷锅子,擦干净流理台、拖干净地面,厨房恢复洁净。
既然收拾了,她顺便把餐厅、卧的卫生也拾掇了一遍。
公寓里安装着空气净化装置,人不在的时候,关闭门窗,空气净化装置超过一段时间就会自动开启,所以长时间没通风也不会觉得憋闷,但既然来了,她还是习惯性地把所有窗户都打开通风,除了某人正在午睡的卧室。
公寓不大,所以打扫起来很快,不到一小时,就把里里外外都清洁一遍了。
最后来到阳台,给十分耐旱的非洲堇、沙漠玫瑰、蟹爪仙人掌等盆栽浇足了水。然后把躺椅挪到阳台,回卫生间冲了个澡,神清气爽地靠在躺椅上享受星期天宁静的午后。
整个十月,都在忙碌中度过,许久没有享过如此惬意的时光了。
起初只是想打个盹、然后去农贸市场买点新鲜菜蔬回来做饭的,结果一眯睡过头了。
一觉醒来日头都偏西了,一看时间,得,都快五点了。晚自习六点半就要开始的,买了菜回来做怕是来不及了,关键是某人还在睡呢。
禾薇伸了个懒腰,从躺椅上爬起。幸好朝南阳台午后挺暖和,要不然什么都没盖的这么睡一下午,指定感冒。她在阳台里简单舒展了一番四肢,然后回屋悄悄推开了主卧的房间门。
见人果真还在睡,心知他真的是累坏了,不然不会睡这么沉。
禾薇不忍心唤醒他,坐在床沿,侧头打量他沉谧的睡颜。
好像比上次见面黑了,也瘦了,不知是不是没在外头吃好睡好的缘故,这几天要不给他补补?可一想到自个儿还要上学呢,而且马上就得回学校参加晚自习去了,不由叹了口气。
贺擎东这一觉睡得实在够沉,醒来时房间里都照进夕阳了。
餍足地睁开眼,对上小妮子出神的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