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堇尧压根没想那么多,还把她往那间主卧带,“还有别的房间吗?怀.孕期间,得分房睡,避免碰着肚子。”
一直没说话的她,开了口,居然是想分房睡!
何堇尧心里酸得难受,觉得她说的,只是借口,没听沈霖渊当初抱怨过和虞希分房睡!
他哪知道卢浅悠是对这间曾经被他在里面凌辱过的房间有阴影!
“必须跟我一起睡!”他捉着她的手腕低喝,已经开了房门。
“不要!我不要住这个房间!何堇尧!你想让我天天做噩梦吗?!”她终于吼了出来,幽怨地瞪着他,想着他曾经的可恶,心口憋屈得难受!
为什么她还得再嫁给他!
何堇尧挑眉,看向房间,那张大*映入眼帘,“你……是因为那晚……?”
“怎么,因为我很卑微,所以被你欺负过,你都不在意是吧?你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意味着什么!”卢浅悠吼道。
“行,我进去住,谁叫我仍然没资格对你怎样呢!谁叫我再嫁给你,还只是个交易品呢!”她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吼完就充进了那间房间。
“悠悠!”何堇尧也跟了进去,将她拽住,从她背后抱着她。
“那晚我,我就是太生气,没理智,像发疯才那样!”他不知道自己伤她有多深,只记得没前.戏,没等她准备好,就掠夺了,一定很疼吧,还用皮带把她双手捆住了,旗袍也被撕碎了……
他是很混蛋,很可恶,居然那么伤她。
和强.歼没什么区别。
“别说这种话,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地位,我清楚。现在说好听的有什么用,你也不需要说什么,反正我得嫁给你,继续被你为所欲为。”她心酸道。
“悠悠!你居然这么想我!”何堇尧绕到她面前,大声道。
卢浅悠没再回应,他苦笑,紧.咬贝齿。
“我带你去客房睡,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让人收拾别的处所。”他说道,拽着她出了这间主卧。
卢浅悠沉默地跟着,看着他帮她铺了*,“你今晚在这讲究一下,我在隔壁住,有事叫我!”
居然主动要去别的房间睡,卢浅悠明显很意外。
转身时,他已经出去了。
她叹了口气,心里仍然茫然一片,洗了个澡就躺下了。
何堇尧*浅眠,就怕她有事,但是,等到天亮隔壁也没什么动静。
他躺在*.上,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心情前所未有地沉重。从没因为一个女人而这样过,满脑子都是她恨他的事实,一闭上眼就是她对他很冷漠的样子。
就好像养了一盆花,它曾经每天像向日葵,围着你转,后来,枯萎了,你急了,看着枯萎的它,束手无策,又满心期望它能像曾经那样热情待你。
心里有失落、不平衡,但也知道,这是他咎由自取。
而那股失落……
好像来源于爱情。
因为他爱上了她,她不爱他了,他所以才会失落?
脑子里乱哄哄的,头疼难受,气得坐起,扒着头猛打。
何二啊何二,你怎么就栽在她手里了?
心底有个声音在嘲讽自己,他苦笑,以前就压根没想到会有爱上她的这么一天!
——
姜家人对卢浅悠不算亲切但也很客气,听何堇尧说要跟她结婚,很爽快地拿出了户口簿,她现在身份证和户口上的名字叫姜暖。
但所有人还习惯叫她“悠悠”。
“二位,离婚证带来吗?”再次坐在婚姻登记处的窗口,工作人员问。
离婚证?
他的离婚证早不知哪去了!
何堇尧暗忖,有点不悦地睨着工作人员,摸着手机就要给他们领导打电话了,今个儿没走后门,跟其他情侣一样,排队取号的,更不怕被别人看到,第一次结婚的时候,是怕被外人知道。
这时,就见着旁边的卢浅悠,已经从包里掏出了两本小本,红一点的是结婚证,暗一点的是离婚证。
这两本证件,她一直收着呢。
何堇尧看着她,心情复杂。
“我带了。”
将那本离婚证塞进了窗口,手边的结婚证被他拿了过去,他的那本也不知早丢哪了,她的,居然一直收着。
看完后,又还给了她,突然记起了离婚那天,她好像哭过……
心被扯疼了,那时候的她,是真心爱他的。
卢浅悠看向他时,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看,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会不会一会儿再领了结婚证后,对她的态度又变了?
感觉自己都有被迫害妄想症了。
何堇尧扬唇,没说什么,两人又去走了流程。
卢浅悠的那本离婚证被收回了,换来了两本结婚证,这一次,他将离婚证塞进了西服内衬口袋里,“老婆,想吃什么?”
脱口而出地喊了声“老婆”,握紧了她的手。
卢浅悠愣了,眼眶湿热,满心复杂,她以前喊过他“老公”,他可从没叫过她一句“老婆”,因为不稀罕,也没把她当妻子。
何堇尧也一愣,看着怔忪的她,“是不是觉得受*若惊?你喜欢,二哥就天天喊!”
“不是,随你,我,我无所谓。”她不过是想到以前的自己罢了,只觉心酸,没有幸福的感觉。
这“幸福”来得太迟了,在她特别需要的时候,没有光顾,在她不期待了的时候,又来了……总在捉弄她!
一句“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