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白苏听着东成的声音,眼底闪过丝喜悦,淡淡地呼出一口气,真是感谢着东成极是时候的出现,缓解了她的忧虑。
北冥苍爵见她脸上闪过一丝放松的表情,拧了拧眉:“先放过你,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
北冥苍爵转过头,看向门外:“进来”。
东成迈步进门,就见北冥苍爵和宁白苏正坐在桌边聊着什么,但很明显他的到来似乎让宁白苏很高兴,因为他一进来,就能看到宁白苏非常善意的笑容。
“娘子,一女不能侍二夫,收回你那见到东成,口水都要掉出来的样子”北冥苍爵见宁白苏的模样,有些怒哼哼的出声,连带着看东成的眼神都变得不善。
宁白苏听他这么说,脸上的表情更加窘迫,摸一摸嘴边,哪里有口水,瞪着北冥苍爵,却见北冥苍爵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看着她,似对她看着东成的笑容非常不满。
宁白苏咬唇,哼哼一声,她哪里会对东成流口水,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她甚至可以对天发誓,她真的对东成没有半分的想法都没有,不对,是一点,一厘都没有,是丝毫没有想法。
东成听自家王爷这么说,脸上闪过些尴尬,看着王爷那落在自己身上不善的眼神,东成恨不得自己能够消失在空气里,可是,他没有那样的法术,只能垂下着头,当自己是隐形人。
完全无视一旁一脸尴尬的东成,宁白苏看着北冥苍爵开口:“我哪里有留口水,再说,你愿意把东成赏给我吗?”。
“娘子,你觉得有那种可能吗?”北冥苍爵微一挑眉,目光里闪过些淡淡的幽光:“还是说你真的对东成有想法?”。
宁白苏看着北冥苍爵,正准备开口说他给,她就要,哪知道,北冥苍爵只是盯着她,目光幽深,似乎只要她若是说出一个要字,就要扑上来掐死她一般。
宁白苏咬着唇,想了想,若是因为东成被北冥苍爵掐死,似乎太划不来,只得打哈哈而笑,摇着头:“纯属误会,你们聊,我喝粥”。
见宁白苏没有那么回答,北冥苍爵才转过头,看着一旁的东成,问出声,道:“什么事?”。
“启禀王爷,太后病重,如今所有的太医都已经束手无策,韩大人问您要不要进宫看看太后”东成恢复面色严谨,看着北冥苍爵开口。
北冥苍爵点点头,拧着眉思考了一会儿,问着:“太后用下那毒多久了”。
“启禀王爷,有三年之久”东成轻声开口。
这下轮到宁白苏惊讶了,从粥里抬起头,看着北冥苍爵的侧脸,问道:“你给太后下毒了?”。
“嗯”北冥苍爵见她这么问,转过头来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皇宫里不是戒备森严吗?太后的寝宫里更是有着无数人把手,你怎么下的毒啊”宁白苏看着北冥苍爵,眸中对北冥苍爵涌现些佩服。
而且她刚才听东成说是三年之久,三年之久,那可是一千多天。
“自是因为戒备森严,每天都有无数人为保太后安危,而为太后尽心尽力,所以我不能轻而易取的下毒,而且就算下了,也只能几乎是微乎其微的毒,如果断了,就等于没有下”北冥苍爵看着她,笑了笑,轻声开口解释着:“太后院中有一株很大的梨花树,那是太后很喜欢的梨花树,可是这树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若是太后宫里的人照料,这颗树就会被照顾地不好,所以,太后才每日都宫中的修剪公公,来照料这颗树,而那公公便是我的人,我让他修理树的时候,每天加上一些东西”。
宁白苏皱着眉,疑惑问道:“加了什么东西?”。
“一种很淡的粉末,名叫暗香,如果不细看,根本就看不见,也根本闻不出,这是师傅给我的粉末,我让那太监,每日去例行检查那树的时候,往那树上加上一些暗香,这样就把暗香神不知鬼不觉的加入到了树上”北冥苍爵见她眸中疑惑,轻声为她解答着。
宁白苏点点头,眸中的疑惑依旧在:“可是,那太后的寝宫里,不每个人都中毒了吗?”。
北冥苍爵摇摇头,笑了笑:“这暗香并非什么毒,只是一种粉末,常人虽然长期接触着是不好,可是也并没有什么致命伤,最多是有些小咳嗽罢了,可是,若是它和水仙出现在一起,就会成为毒,入人心扉,渗进五脏六腑,逐渐而伤人性命”。
宁白苏见北冥苍爵这么说,眸中依旧是还有些似懂非懂,问道:“你是说太后房里有水仙?”。
“嗯”北冥苍爵点点头,道:“我没有办法把毒送进太后的房间,而凌风他可以”。
宁白苏瞪大眼睛,北冥苍爵竟然利用北冥凌风。
见宁白苏瞪大眼睛,北冥苍爵握住她的手,眉心皱了皱,有些无奈道:“我也是无可奈何,皇家利用是基本的生存法则,你会觉得我卑鄙吗?”。
听着北冥苍爵这么说,宁白苏摇了摇头,她懂,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先出击,就只能被人打倒,皇家是没有情面可以说的。
皇权至上,亲情早已变得很淡薄。
从古至今,都是这般。
见宁白苏点头,北冥苍爵继续开口:“水仙是凌风先一年送给太后的,若不是后来听闻太后要移植梨花,我也是根本不可能动手的,所以,后来我便在这上面动了心思”。
宁白苏点着头,看着北冥苍爵,眼底闪现些柔意:“北冥苍爵,这么些年你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