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少了母亲的孩子,即使有别人关爱,也还是不一样。
她现在最看不得的,就是齐佑宣这样落寞的样子。
“你会嫁给爸爸吧?”齐佑宣抬头问,还是有些忐忑。
“只要能,我就嫁。”阮丹晨不想说假话,万一真的因为沈家,嫁不了,让孩子失望了。
“爸爸在大伯家的时候说过会娶你的,他说了就一定能做到。”齐佑宣说道,虽然平时跟齐承霖总是互相吐糟,可是还是很信任齐承霖的。
“对。”阮丹晨点头。
齐佑宣仿佛是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才又继续吃面。
……
……
齐承霖下午四点来钟就回来了,齐佑宣感冒的症状已经轻多了。
见齐承霖进门,阮丹晨惊讶的说:“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怕你一个人在家太累。”齐承霖说。
“哪是一个人,这不还有郑婶陪着吗?”阮丹晨接过他脱下来的黑色羊尼大衣,“倒是你,是不是为了能早点儿回来,在公司拼命赶工做来着?”
还真是被她说对了,甚至还推了一个饭局。
不过齐承霖哪里会承认,只说:“没有,今天的工作本来就不多。”
阮丹晨姑且信了。
“佑宣怎么样了?”齐承霖问。
“精神好多了。”阮丹晨手臂上搭着齐承霖的外套,跟着齐承霖回了卧室,等齐承霖换了衣服,就去看齐佑宣。
看齐佑宣喝着阮丹晨给她炖的冰糖银耳莲子汤,一边捧着一本漫画在看,相当滋润,看着精神头何止是好多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齐佑宣抬起头,惊喜的叫道:“爸爸,你这么早就回来啦!因为担心我吗?”
齐承霖其实是想回来帮阮丹晨的忙,不过看着小家伙那惊喜的表情,拿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瞅着他,他也不忍心让儿子失望,就“嗯”了一声。
“爸爸你真是的,担心我还不好意思。”齐佑宣看齐承霖的反应,误会了。
齐承霖:“……”
“佑宣,你晚上想吃什么?”阮丹晨问。
“我想吃糖醋排骨,油闷大虾,炸鸡翅,还有骨肉相连。”齐佑宣说起这些,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画面,好像连味道都闻到了。顿时不住的咽口水。
齐承霖眼皮一跳一跳的,扯了扯嘴角,“看来是好多了。既然这样,明天就上学去吧。”
齐佑宣:“……”
“我头疼。”齐佑宣扔下漫画书,小胖手就捂住了脑袋。
齐承霖:“……”
“快起来了。”齐承霖说,“晚上小杨去学校把今天学的东西都记下来,然后过来告诉你,你好好看看,不要落下功课。”
无奈,齐佑宣只好放下碗,不情不愿的从小床.上爬起来,才又端着碗出来。
……
……
晚饭当然没有把齐佑宣点的那些菜都做了,他现在生病,不能吃这么多热气的东西。阮丹晨只给他做了糖醋排骨,其他的都是清爽败火的。
……
……
第二天一早,齐佑宣精神头十足的起来了,结果阮丹晨却被他传染感冒了。
起床的时候觉得浑身乏力,齐承霖还在睡,她想悄悄的起,结果谁知道鼻子痒,突然就打了一个特别响亮的喷嚏,把齐承霖给吓醒了。
阮丹晨觉得鼻子堵得慌,又酸又痒的,不住的吸鼻涕。
“怎么了?感冒了?”齐承霖坐起身,揉了把脸,清醒了些,看向坐在床边一直吸鼻涕的阮丹晨。
“好像是,鼻子酸酸的,感觉身上热乎乎的。”阮丹晨说道,鼻子酸的难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齐承霖忙摸上她的额头,试了试,倒是没有发烧。
“要不你今天请假,别去了。”齐承霖说,没想到家里小的还没好利索,大的又病了。
“不用,就是个小感冒,昨天请了假,今天还不去不太好。”阮丹晨说道,自己上班还没多久能,就已经请了两次假了。
齐承霖也不能强求她,就只能答应了,想着在公司里多注意她的身体一些。
又让郑婶找出了感冒药,让阮丹晨带着。
出门的时候,阮丹晨跟齐佑宣每人都带了一个口罩,阮丹晨的口罩倒是挺正常的,只是齐佑宣的口罩上还印着一个猪鼻子,戴在他的脸上,就跟小猪似的,吭哧吭哧的。
就连齐承霖看了,都忍不住嘴角勾了勾。
先把小家伙送去了稷下学府,阮丹晨换到副驾驶来坐,齐承霖看她一副难受的都睁不开眼睛的样子,说:“明天本来定好了去城北实地考察,不如改期吧?”
“都已经说好了的事情,而且你那么忙,改期的话就把你的安排全都打乱了,我没关系的。”阮丹晨说道。
城北的考察,齐承霖是不必非要亲自去不可的。只是阮丹晨才刚到齐临,手头没有工作,难免会遭人诟病。
从阮丹晨在城世的时候,齐承霖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把这单生意交给阮丹晨来做的。不管阮丹晨在哪家公司,她人在哪儿,生意就跟到哪儿。
可如果让阮丹晨去城北,他不跟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在齐承霖看来,要么他们两人都去,要么两人都不去。
可要是不去,到时候名单下来,里面有阮丹晨的名字,估计阮丹晨在办公室里都不太好自处。
阮丹晨又吸了吸鼻子,含了颗润喉糖,转头问他,“其实你不必亲自去的。”
齐承霖看了她一眼,劲瘦而雅致的手便伸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