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也知道我们工作压力大,所以定期都会给我们请心理医生到公司去。”宋鹏飞说道,怕他们多想,赶紧摆手说,“不是真的像是看病那样正式,只是跟我们讲一些能缓解压力的方法。也会跟我们逗趣儿,让我们轻松一些。当然,也给我们留了名片,如果私下里有什么想要咨询的,也可以联系他。”
“有一阵子,我家里出了点儿事,我爸妈把钱投给集资公司,俗称就是放高利贷,想要赚高利息。不过后来集资公司出事,顶头的老板跑了,他们的钱都在里面打水漂了,亏了20万。我们家生活小康,我爸妈退休工资两人加起来也有将近七千块,但是毕竟不是正经的上班了,银行存款是取一点儿少一点儿。那阵子两人特别难受,忍不住互相埋怨,没少在家里吵架。我妈偷偷给我打电话,也忍不住哭。”
“我是真心想帮家里,可有心无力。我一个人在这儿漂着,不跟家里要钱就算不错了,真也没存多少钱。那一阵子我也特别着急,觉得自己不孝,父母一直养着我,可真到有事儿了,我却一点儿忙都帮不上。那阵子精神紧绷,真是觉得快要疯了。所以我就偷偷去找了之前公司聘请的心理医生。”
“那名心理医生叫什么?”就连邢加栋都听出来了不好,激动的问。
宋鹏飞有点儿错愕,但还是说:“徐何祐。不过这也是一年多以前的事儿了,将近两年了吧。后来我工作越来越好,放假回去劝了我爸妈,也往家打钱了,我爸妈就是不要,让我好好存着。反正日子好了,那些不愉快自然也就没有了。我心情也好了,就没再去找过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们公司没再找他去给你们统一做心理辅导?”赵一扬问。
宋鹏飞摇头,“没有,就是我不再找他后也没过多久。我们公司也换了个心理医生。我因为跟徐医生聊过,所以觉得奇怪,就问了公司,公司说徐医生去津市了,新医生也是徐医生推荐的人。”
津市,众人互看一眼。
“你去看病,也是要用身份证的吧。”赵一扬问。
“是啊,这是肯定的。”宋鹏飞说道。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梅时雨会用宋鹏飞的身份签约。
让宋鹏飞离开,卫沐然又联系了江石那边,表示蒲秋萍的编辑号,他们要暂时征用,并且说了他们联系梅时雨的事情,让网站那边不要说漏嘴。
挂了电话,就听到蒋越诚问齐佑宣:“你怎么想?”
“徐何祐跟梅时雨有关系是毋庸置疑的了。”齐佑宣说道,“就是不知道两人其实是一个人呢?还是合作关系,又或者,梅时雨又是一个被徐何祐控制住的人。”
齐佑宣指尖敲着桌子,“津市,津市……我更倾向于徐何祐跟梅时雨是同一个人。”
“现在是先想办法稳住梅时雨,如果他真的是徐何祐,那么这个人对人心理的把握实在是太精准了,就怕他会猜到我们的用意,起了疑心不来了。”蒋越诚担忧的说道。
齐佑宣摇摇头,“徐何祐搞了这么多事儿,恐怕是更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很厉害。不然在我们跟他说,可以换个人来宣传的
时候,他也不会这么快就答应要过来。”
“他之前不露面,是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无法再继续下去。但同时,他又渴望自己的书能够成功,能够被更多人知道,如果能够轰动就最好不过。如果我想的再大胆一些,他甚至是想让这三起杀人案曝光,让大众把这三起杀人案与《心杀》对上号,从而佩服他缜密的心思。”
“之前跟他说,网站不再捧他,他知道宣传的作用,所以才急着过来。恐怕还会想要我们公开那三起杀人案件,最好配合上他的书。”齐佑宣说道。
“变态啊!”邢加栋汗了一把,“难不成他也有什么不忍回忆的过去?”
齐佑宣撇撇嘴,“有时候变态是不需要理由的。一些研究心理的,最终把自己给研究进去了,也不是没有。”
谁知,邢加栋竟是一脸认真地看他,感觉随时都是最后一面似的,沉痛的说:“你保重。”
齐佑宣:“……”
最后杨少展还是查出了梅时雨登陆qq的ip地址,查过之后,是位于津市的一家网吧。
“这不是大海捞针吗?那么多网吧密密麻麻的,他可能为了躲避行踪,随便去一家可能很远的网吧。”邢加栋苦着脸说。
“所以现在只能等他来了。”齐佑宣说,“他很自负,前面三个案子都被破了,他也有些蠢蠢欲动。他想要书中的案子继续下去,想让大家都知道,不想默默无闻,也不想让人觉得那只是单纯的一本想让人知道,书中的案子都实现了。所以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来。”
因为没办法在津市如大海捞针一样找,但为了保险起见,蒋越诚还是让杨少展一点点的排查,哪怕效率低一些,但是万一梅时雨真的反悔不来了,他们也不用到时候再如眉头苍蝇一样的重新开始查。
幸运的是,第二天下午,挂着蒲秋萍编辑号的卫沐然,收到了梅时雨的信息,表示他第二天上午10点到b市机场,大约11点就能到江石的办公室。
“太好了,那明天中午请你吃饭。_”卫沐然发过去,“对了,需不需要我们公司派司机去接你,老板的专车哦。”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