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想像总是很丰满,现实实在太骨感。
坐在马背上的确坐的高望的远,看着周围的风景与坐在马车上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还有如她所愿的是整个人被皇帝搂在怀里,你蹭我我蹭你的,但是——
她的腰要断!
她的屁股要碎!
她又一次作死,报应到了她的身上。
老天爷是想警告她,不要动皇帝的歪脑筋,不管皇帝怎么作,她都只能被动承受,这就是天之宠儿与弃儿的区别吗?!
明明那么好的一个计划,光明正大地勾着皇帝,又不怕他随时翻了那张脸。谁就能料到,下场又是她遭殃?
“陛、陛、陛、陛下,咱还是回马车里吧。”
沈如意说出的话立马就被胯下的‘青青’颠碎了八瓣,飘散在风里,连点儿渣渣也没留下。
天作孽由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沈如意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这时候她回头,看见萧衍那张俊脸意气风发,美的不知今夕何夕,估计她都有一屁股坐折小皇帝的心思了。
“陛、陛、陛陛下——”沈如意叫了半天也不见皇帝有所回应,却也顾不得后面戳着她硬梆梆的东西,皇帝分明是起了反应。可问题是,她才吃了半只鸡,加上这一段颠簸,她胃里一顿翻涌。
为免日后皇帝想起她,他俩在马背上的时光居然是以呕吐物为终结,抹黑了她光辉形象,她一咬牙一狠心,伸手狠狠抠了皇帝手背一下。
萧衍的身体紧紧贴着她,鼻息间的全是沈如意身上淡淡的馨香,心里正激动的不能自已,忽觉手上一痛,才惊觉地拉紧马缰停住了马。
此时他们早已将大部队甩了老远,只有一队亲身暗卫始终不远不近地隔着一段距离跟在后面,以护卫皇帝安全。一见帝妃停了马,暗卫也纷纷停了下来。
“怎么了?”萧衍轻轻摸摸她微乱的秀发,凑在她耳后柔声道。
沈如意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像是一开口就能把整整半只烧鸡给喷出来。只是无力地指了指地上下,要下马。
萧衍这时才惊觉她初次上马,他纵马太快,显然颠的她身体不适,于是连忙翻身下马。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下来。谁知她脚才落地就一把推开她,他怀里空落落的,就见她跑到路边弯着身子就呕了起来。
他不由暗怪自己太过大意,立马上前轻拍她的后背,看她吐的天翻地暗,也顾不得那味道难闻,只觉得心里揪揪的直发疼。
直吐到再无东西可吐,沈如意才算回过神来,也知道自己肯定狼狈不堪,顺势蹲在地上。掏了半天才从袖子里抽出锦帕,她胡乱擦擦脸,又擦了擦嘴。
根本不用想,她现在这模样别说色|诱皇帝,直接亮出来白天辟邪,晚上避孕,不把皇帝吓痿了就怪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她啊!
“你怎么样,好些了没?是我想的不周到,忘了你是初次骑马。又刚吃过饭……青青,你……”萧衍急的直转圈,修长的大掌一会儿放她头上一会儿放她肩膀,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如果沈如意抬脸看他。就会看到皇帝一脸的自责。
不过,她现在根本想死的心都有了,说什么也弥补她受伤的小心灵。
“青青——”
沈如意还没等有反应,那匹大黑马倒像是听到皇帝叫自己的名字,颠颠凑上前用头直拱皇帝的胳膊。
萧衍这叫一个尴尬,用力拍了下马头。用手一指,“去那边待着,我没叫你。”
沈如意:“……”
“我没事,就是胃不舒服。”她紧紧用手捂着脸,声音有些模糊不轻。“你别看我,我现在肯定难看。”
萧衍一怔,这才反应过来沈如意适才无论他怎么叫都不搭理他,他还以为她是生了他的气,原来竟是担心狼狈的样子被他看见。
“谁敢说你难看,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最漂亮的。”他蹲下身子,轻轻附上她的手,见她还是不松开,便一路轻飘飘滑到她耳根,揉揉她的耳垂。
“撒谎!”沈如意翻白眼,说她漂亮还把她当抹布似的晾着,连碰都不碰她?
坐马背上,他分明是有反应的,也不是不能。
萧衍失笑,隔着她的手,照着她嘴的位置吻了上去。
“君无戏言。”
无戏言个屁,沈如意暗暗咬牙。
如果旁的什么皇帝说这话,她还能当真话听听。
但问题是小皇帝——他戏弄她的次数不要太多,至少在姜贵妃之前,她一直是处于劣势,被皇帝当成玩物似的,斗智斗勇,一天不耍她几遍,他就浑身皮在痒。
现在倒是腆着脸说什么无戏言,做人不能太章和帝,欺人太甚啊!
经过这一番折腾,沈如意胃里总算是平静下来,又喝了萧衍从那匹叫‘青青’的马背上解下来的水,明显感觉到好了许多,可是皇帝在马背上的悸动,也已经平息,小皇帝再度偃旗息鼓。
沈如意虽说不甘心,却不得不承认第二次强|诱再告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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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失败两次,按说沈如意但凡长点儿心也该歇歇,喘口气再行制定有效方案推倒皇帝。
可她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不屈不挠的铁血真汉子,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的忠实信奉者,白天失败,晚上接着来!
她散开了秀发,穿上半透明的白色里衣,脸上轻施脂粉,妩媚妖娆地在荒效野外支起的帐篷里来回走了两圈,只等皇帝有双善于发现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