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文莲意料的是,向寒辰并没有很快就“见”她。
尽管文莲能猜到这是一种心理较量,在磨她的性子,让她出于对不可掌控事物的害怕,生不出反抗的意思,更好地配合他们。
但是人落在人家手里,她真是比谁都急。
如果向寒辰不需要她就能够将水佳雪洗白,那她真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至于是否对付温如心,他们很可能现在根本不会在明面上跟温如心杠上,而且除了在这件事情里指证温如心,她也发挥不了更大的作用。
虽然向寒辰只是把她安放在一栋别墅的地下室着人看管,却并没有太过虐待于她。
她却像是落到了热锅上的蚂蚁,无比焦急。
跟她同样焦急的是温如心。
她去求向爷爷的时候,向爷爷却表示自己老了,年轻人的事情已经看不懂了。
在温如心地苦苦哀求之下,老爷子给向寒辰打了个电话,向寒辰却说:作为男人,如果看着自己的女人受辱却连保护都做不到,那还有何颜面存于世间?
所以,他只是想还原事实的真相而已,这件事已经公诸于世了。
温如心只觉得五雷轰顶,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向家老宅出来的。
刚一上了车,她就立即打电话给文莲,却发现对方的电话关机了。
那一瞬间,她像是突然被人抽去了骨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软掉了。
当时唯一还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就是一直拨打文莲的电话。
确定再也联系不上这个女人了时,她已经被司机送回到家里。
司机恭敬地说:“大小姐,到了。”
温如心却是大发雷霆:“到什么到了?!我自己不会下车是不是?催催催,催你个大头鬼啊?”
司机自知是撞上了枪口,尴尬地赔着笑说:“大小姐不要生气,我并不敢催大小姐。”
温如心也自知他没有错,只是她的情绪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于是哼了一声,下车进屋了。
回到房间,她第一件事就是翻开电脑,看网上的消息,一边还打电话给几个心腹,让去收集有关事情进展的消息。
不过,那些人收集到的消息简直已经完全不重要了,在大陆最大的门户网站里,被版主置顶的贴子里,赫然就是为水佳雪洗白的贴子。
里面第一楼,就公布着她与向寒辰的电话录音。
事情显得再明显不过了,原来一切只是为了给情敌“水佳雪”泼脏水。
温如心正自难受,却见父亲冷着脸推门进来:“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爸……”温如心还没有开口说话,自己的泪水先就下来了,她刚才在向爷爷面前哭诉的说辞,简直连她自己都是可以说服的,于是再来了遍,哭着说:“爸,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根本就没有策划什么事情专门对付水佳雪啊,她自己劈腿惹上了绯闻,我看她不顺眼才让人爆她水家发生过的那些破烂事儿,我没有一句话是冤枉诬陷她的,全部都说的事实……”
可是温如心话还没有说完,温父已经冷着脸子骂:“你还不知悔改!”说着,气哼哼地说:“刚才向家的人已经跟我通过话了,你必须立即在媒体上公开给水佳雪道歉!”
温如心简直不能置信,她爸怎么可能做出这么软弱的事情,不为她伸张正义就算了,还逼着她做这种事情。
如果她真的去公开道歉了,那还不是把她陷害佳雪的罪名给坐实了?
她立即抗议:“爸,我才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为了水佳雪把我害了呢?!”
温父气怒已极:“我害你?!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自己不清楚吗?以咱们温家的条件,什么样的男孩子挑不出来,你怎么就一颗树上吊到死,只认那个向寒辰呢?!”
他说这话时,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居然做出这么丢人跌份儿的事情,真被那个水佳雪曝光了,你的脸、温家的脸,还往哪里搁!?”
这话温如心简直就听不懂了,她愣了愣:“向寒辰已经把我们昨天的录音给放到网上去了啊!”
她觉得向寒辰太狠了,一心为了水佳雪,根本就一点活路都没有给她留下。
温父深深地吸了口气,黑着脸说:“仅此一件吗?水佳雪手里,就没有你别的把柄?!”
温如心这才脸色一变。
温父终于还是碍于亲情,放软了些声音说:“你现在去公开道歉,也无非是公开承认你与向寒辰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一心痴恋于她,看到向寒辰找的女朋友却敢劈腿,一时气不过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如果不肯道歉的话……”
温如心整张脸都是白的。
她想到了自己的把柄。
当初她在宾馆设计向寒辰,不知道佳雪当时留没有留后手。
如果存了些证照什么,她就全完了。
现在父亲都服软让她道歉,向寒辰肯定是向他展示了什么足以威摄住他的证据。
当时直以为这件事情会把向寒辰设计进来,两个人能够因此结为连理的,所以做的时候并没有太过隐蔽--酒后乱性,自然是要闹开了才会以娶她为收场。
要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她还不是白吃了哑巴亏?
如果水佳雪--不,严格来说是向寒辰,当时哪怕多留一点点心眼,不论是电话通话录了音还是拽出什么人证来,只要跟世人证明她曾经借“酒后乱性”指责他,让他负责……
她就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