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咒将人的重量变得很轻,足以让飞天扫帚承载两个人,silbe带着玛蒂冲上云霄,在鹅毛大雪中疾速穿行。市政厅在她们身后警铃大作,凄厉的呜呜声响彻威廉堡,silbe以为那名军官已被自己用酒瓶击晕,然而他在她抱着玛蒂跳上飞天扫帚前从地上醒转了过来,他拿到了自己的手枪,从两人身后连开了数枪。silbe补给了他一记昏迷咒,但市政厅的纳粹警卫队已清楚地听到枪声。万幸,玛蒂被她紧紧地护在身前,那一枪没有打中这可怜的姑娘,silbe没时间做出周密的布置了,她必须在德国人冲进那个房间前把玛蒂弄出去。

玛蒂已陷入昏迷,鲜血渗透了silbe裹在她身上的黑色风衣,顺着她赤|裸的双腿往下流淌。silbe咬紧牙关,催动扫帚全速飞行,在避过了又一支奔向市政厅的巡逻兵队伍后,她看见了赫克拉。

所有房间都黑着灯,只有她的房间透出光亮,客厅的窗户大开着,灯光下晃动着焦急踱步的数个人影。silbe搂紧了怀里的玛蒂,像炮弹一样冲入客厅。

“男人都出去!火山,我需要医生!快!”

火山抱着一杆猎枪,闻言,拔腿向门外跑去,厨子大喊:别出去找了难民里就有医生!火山又调头跑向沙发上的空间储藏袋,扔下猎枪一头就钻了进去。女仆们帮着silbe将玛蒂抬入卧室,小心地平放到床上,她的风衣从玛蒂的脖子下敞开了,露出了里面不着寸缕、血肉模糊的身躯。一个女仆当场就哭了。

“上帝啊……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吗!我去提热水——贝拉,还需要什么?”

“酒精、纱布、消毒棉,有消炎药吗?”

“有!”

“都拿上来。”

躺在床上的姑娘气若游丝,连微弱的呻|吟声也没了,silbe从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一把剪刀,几下剪开风衣的两条衣袖,将她皮开肉绽的胳膊也露了出来。“不要碰她,等医生来。”她为玛蒂轻轻盖上一张薄毯,低声对留下的那名女仆说道。

很快,热水和药品到了,紧跟着火山领着一男一女两个医生从空间储藏袋里爬了出来。男医生走到床边,揭开毯子看了一眼,立即道:“必须马上消毒止血。”

一个女仆从silbe手里拿走了剪刀,在桌上抖开纱布,按照男医生的指示裁成长块,女仆忍不住抬头看玛蒂,血道子撕开了柔嫩的皮肉狰狞的遍布全身,这点纱布哪里够用。即使救回了命,那些可怕的伤痕和回忆也将伴随她一生,一个花一样的姑娘就这样被毁了,女仆哭得喘不过气。

女医生尚能保持镇定,哗啦啦的往水盆里倒热水,将毛巾浸进去,说道:“热水不够,再去烧些。”一名女仆抹了抹眼泪转身往楼下跑。

silbe从床头让开,回头看见火山站在卧室门口。火山愣愣的望着床上的人,渐渐的双目充血。

silbe走过去,一把拽住他往客厅走。可是火山仿佛僵固的石雕,不动分毫。

厨子进来帮忙,连拖带拽将他摁进客厅的沙发,火山伸手抓住了沙发上的猎枪。

咔嚓一声,保险被拉开,火山端枪从沙发里站了起来。他说:“谁拦我,我就杀了谁。”

厨子被枪指着,下意识双手高举,觉着不对又猛的放下,厨子暴喝道:“你想找德国佬拼命,嗯?就凭这一杆破枪?你他妈的还没靠近就被打成筛子了!”

火山径直往门口走,厨子挡过去,火山的枪口直接顶上来,他的神情已彻底疯狂,低吼道:你给我滚开!

silbe站在厨子身后,开口说道:“纳什,你让开。”

厨子回头望来,silbe绕过他来到火山面前,她迎着他的枪口,指了指自己胸膛,“我不会让你踏出这间房间的,你要开枪,就冲这来。”

火山的表情凝固了,枪口朝下垂了垂,疯狂的眼神变得混乱,就那样僵持了两秒,旋即他的喉咙里传出一声痛苦而粗重的喘息声:“贝拉,你不要逼我!”

“是你在逼我。”silbe摇了摇头,说道。她扬起魔杖指向他的眉心:“upefy。”

火山仰面倒了下去。厨子大步上前,一脚踢开猎枪,又伸手去探火山的鼻息。silbe来到他身后,低头看着火山,她的讲话声极其疲惫:“他现在无法冷静,你找根绳子把他捆起来,捆牢实了。”

说罢,她转身往卧室去:“我去看看玛蒂。”

没跨出几步,眼前突然天旋地转,silbe刹住双脚,伸手找墙,她扶着墙壁用力甩了甩脑袋,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她身后,厨子从地上缓慢地站起身体,嘴里发出走了调的颤抖声音:

“贝拉。”他恐惧地盯着她的黑色衬衫,“贝拉,你中枪了。”

这句话就像给剧痛按下了释放的开关,silbe大喊一声,双腿往地上跪去。厨子连滚带爬扑上去,架住她,“医生!快来个医生!贝拉中枪了!”六英尺高的汉子,喊声里全是哭腔。

女医生从卧室跑出来,手里抓着浸透了玛蒂鲜血的毛巾,“不,哦不!……”女医生扔下毛巾失声大叫,方寸彻底乱了。

厨子将silbe架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扶着她的双肩让她侧靠在沙发的靠背上,silbe呴呴的喘息,说了声我没事,然后就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女医生哆哆嗦嗦地捞起她的衬衣,跪在地上检查她的伤口,“子弹是从后腰射入的……从小腹穿了出去。”女医生的语调已彻底失去这个职业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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