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斟酌再三,到底不敢隐瞒,说给了陆锦川知道。
“离婚协议没有签,她还是我陆锦川的女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以后不许她再出门!”
陆锦川面无表情的丢下一句话,出去办公室就摔了手机。
陆成无奈,却也只得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第二天一早,甄艾要去顾家的时候方才得知自己不能出去,她当下就发了脾气,可那些佣人都是陆锦川的人,谁又敢自己做主放她出去?
甄艾看他们低着头站在那里,就是没有一个人过去开门,终是没有办法,只得去打陆锦川的电话。
“如果你是想要继续去那什么顾家做家教,我告诉你甄艾,门儿都没用!”
陆锦川接通电话,直接毫不客气的开口。
“我不知道哪一条法律规定的,现在这种情况我不可以出去工作。”
甄艾强压了怒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平和的。
“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是我陆锦川规定的!只要一天没有离婚,我就不允许你出去勾三搭四!”
他的用词,要她倍感羞辱,眼眶一酸,几乎要哭出来:“陆锦川!你别这样欺负人……”
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鼻音,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
陆锦川死死握着手机,胸腔里的酸意几乎快要泛滥,他无法遏制自己,他无法接受她与别的男人走的太近,哪怕他已经想过要离婚,哪怕他决定不要她了!
“那你就乖乖待在消夏园,一直到我们签离婚协议那天吧。”
他硬着心肠,冷言冷语的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切断电话那一刻,仿佛听到她隐约一声带着哭腔的唤他名字,陆锦川握着手机,在窗子前站了许久,直到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锦川。”
傅思静把手里的茶盏放下来,有些担忧的喊他名字。
陆锦川回过身,面色已经恢复了大半平静,他没有去接那杯茶,也没有看傅思静一眼,只是拿起外套向外走时,淡漠的说了一句:“有什么事,陆成都会帮你解决,我现在要出去一下。”
傅思静静默的站在那里,光洁的额头展露出来,简单的马尾,黑色的大衣,要她看起来干脆利落而又气质斐然。
状似随意的打扮,却处处都用了心思,但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不失望是假的,可傅思静安慰自己,不要着急,等到他离婚再说吧,至少,她是绝不屑于做第三者的。
开车途中,电话又响,陆锦川看到是甄艾的号码,有些心烦的摁断。
她没有再打来,或许已经妥协,陆锦
川靠在车座上,只觉浓浓疲惫侵袭而来,他甚至想要不管不顾的睡上三天三夜,然后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之前都是一场梦,这世上,也根本没有一个叫甄艾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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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仲勋接到管家电话的时候,有些讶异:“……没有来?稍等一会儿,我打一个电话。”
甄艾正不知如何给顾仲勋打电话解释,却已经先接到了他的电话。
听到他的询问,甄艾只觉难为情,她最重承诺,自己答应的,却第一天就食言,她真觉得太难为情。
“对不起,我很抱歉,是我的错,我的一些私事……”
甄艾的声音有些沙哑,顾仲勋最是冷静克制的人,却不知怎么的,竟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有没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
甄艾苦笑:“多谢您的好意……现在大约没人能帮到我。”
那么大一笔钱,她找谁去张嘴?
事到如今,她真是有些搞不明白,陆锦川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这样的讨厌她,为什么又一定要她还清楚那些钱才肯离婚?以他的出身,绝不会把这些钱放在眼里,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就恨她到这样的地步,宁愿用这样一场婚姻把她困死,也不给她自由,不给她新生的机会?
“甄小姐不如说出来,指不定顾某就可以帮到你呢。”
顾仲勋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可,也许是初次见到她,她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不错,更也许是因为,他在担心找不到第二个像她这样让子铭喜欢的老师。
“我需要很大一笔钱。”
或许是他气定神闲的语调蛊惑了她,也或许是他这样一切都在把握之中的态度鼓动了她,她竟是对一个初次见面的还算是陌生的男人,说出了这样的请求。
“真是……很丢脸,我大约是实在不知怎么办,竟然会对您说这些……”
甄艾揉了揉自己有些乱的鬓发:“顾先生,不如您另外找人……”
“我想我大约可以帮到甄小姐。”
顾仲勋听着听筒那边的沉默,唇角缓缓溢出一丝笑来。
他这个人,大约也是宛城另类的存在了,做的生意是再无第二人问津的冷门——化学系的大学霸,国外念的博士,自己创业,公司企业直接承接国家的化工方面的机密业务。
没有对手,整个市场都被他自己的企业垄断,自然也就没有利害关系,理所当然的就不用去考虑朋友和敌人的关系,所以在整个宛城,他很少出入商会圈子,而了解他熟识他的人,也是凤毛麟角。
他知道甄艾的身份,他与陆家没有生意来往,也没有利害关系,他也不忌讳陆锦川这个人。
可是,如果他要出手帮甄艾,那大约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