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贪婪成这样?”陆锦川微微的蹙眉:“佑晨待她这般上心,以后谈婚论嫁也不是不可能,她何至于如此……”
一直未开口的宁淳却忽然说了一句:“我也这样想的,但凡不是个傻子,就能明白这个道理,难道骆湘莞不知道嫁给佑晨的好处可比眼前这点蝇头小利来的好太多?我觉得,八成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崾”
席佑晨出去抽了几支烟,似乎情绪就平复了许多,他推门进来,脸上带着一点吊儿郎当的情绪不屑说道:“你们知道那贱人卷了我的钱和东西干什么去了吗?躏”
梁思谆和宁淳都讶异询问:“佑晨,你找到她了?”
席佑晨把玩着手里精致镶钻的打火机,微微垂着眼眸,嘴角一勾,笑道:“还没,不过是听到了一点消息。”
“骆湘莞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原本两个人该结婚了,只可惜他们骆家现在落魄了,未婚夫家里就瞧不上眼……现如今,从我手里骗走这么一笔钱,可不正好嫁妆就有了?”
席佑晨说的云淡风轻,毫不在意,可陆锦川却清晰看到了他眼底深浓的暗沉和几乎要压制不住的躁动。
他是过来人,昔日甄艾和宋清远十几年的情分横亘其中,他尝过那种无可抑制的酸楚和愤怒,他亦是失控过,不能自已的伤了她。
他知道情字太伤人,可也知道,真的爱上了,在意了,根本无法自拔。
如今的席佑晨,不过是四年前正在经历的他。
只是现在他还不能判断,骆湘莞是不是也和甄艾一样,值得一个男人去忏悔,蜕变。
“佑晨,有些时候,亲耳听到的,亲眼看到的,也未必就是真相……”
“锦川……我没有你那么好的运气,骆湘莞那贱人,也根本不可能是甄艾这样的人。”席佑晨靠在椅子背上,微微抬起下颌,他眯了眼,放浪一笑:“我他妈早就该知道,男人根本不能收心,我要是和从前一样,没有一心一意的对她,又怎么会有现在这样一场耻辱!”
他从来是心高气傲的人,说起来,和陆锦川关系特别好的这几个少爷,哪个出身拎出来不是一等一的好,从来都是别人捧着他们的,何曾低声下气讨好过别人?
尤其是席佑晨,若说陆锦川从前是风.流,那席佑晨简直就是私生活一塌糊涂。
陆锦川好歹还有个底线,和哪个女人好的时候,也只和那一个女人好,分手了才找新欢,席佑晨却是新欢旧爱都能搅合在一起,恨不得大家一起恩恩爱爱的唱一出合家欢。
也正因为如此,骆湘莞的事,才更让他受刺激,也更无法忍耐。
“佑晨,不管怎样,你听我的,不要太草率的去做决定,免得将来后悔也来不及……”
“锦川你什么时候也变的满嘴大道理了?你现在劝我一套一套的,那当初嫂子和宋清远那混蛋不清不楚的时候,你怎么不冷静面对……”
“佑晨!你看你说的什么话!”梁思谆眼瞅着陆锦川脸色瞬间变的难看至极,赶忙出声阻拦,席佑晨也知道自己不该提从前,有些讪讪的住了嘴。
“我一直以来都没有和你们说过我和甄艾的事,但我觉得,现在是有必要说一说了。”
陆锦川的语调分外认真,认真到席佑晨都不由得坐正了身子。
“甄艾她,从和我领了结婚证那一刻起,和宋清远就再也不曾不清不楚过,她是个十分简单透彻的人,在感情方面,更是绝对不会脚踩两条船,从前的事,不过是我被人蒙蔽了双眼,和她毫无关系,只是那时候我太糊涂,不是她的错,却要她承担了那些错的后果。”
“嫂子是个特别好的人,我一直都知道。”
宁淳开口说了一句,也有些不满的看了席佑晨一眼:“佑晨你不该这样说她,嫂子受了这么多委屈,已经够可怜……”
“宁淳说的是,她跟着我,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从前有宋清远搅合不清,后来又是云卿,以至于我和她失去了孩子,又闹到了离婚的地步……只是你们记住,这一切,她都是最无辜的一个,错的那个人是我,所有的责任,也都在我的身上,她走之后,我很多时候夜里睡不着都在想,大约这就是我之前那些混乱生活造成的报应,如果我一直都是一个私生活干净的人,如果我清清白白的等着她出现,我们怎么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四年,我一直在反思自己
,也一直在改变自己……”
陆锦川毕竟重伤未愈,此刻说了这么多的话,体力已经有些不支,他气息微乱,稍稍停顿了片刻方才说道:“我们几个是打小光屁股就在一起的铁哥们儿,今天我有一些话必须要说,如果你们认我陆锦川是兄弟,那就必须听我的!”
宁淳第一个点头:“锦川你说吧,我听你的。”
梁思谆和顾维安也纷纷点头,席佑晨撇撇嘴,却认真说道:“咱俩打小就爱斗嘴,时不时还要干一架,从前你让我听你的,我绝对不会答应,但今天,锦川,你说什么我都听!”
“甄艾性子内向,又不擅长和人交际,她不像是咱们,凑在一起就爱闹腾,她就喜欢一个人静静的看看书弹弹琴写写字,我也知道,从前我带她出来和你们聚会的时候,她不怎么爱和你们说话,你们就觉得她这人难接近,不好相处,也多有怨言,甚至,从前佑晨还说她还不如云卿,但是,我就是喜欢她,她什么样儿我都喜欢,既然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