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是一体的,你知道吗?你好,我才会好,你,懂吗?”
他怎么会不懂?但是男人和女人在这方面总是不同的,男人该有担当,很多时候,并不希望自己的女人也卷入是非漩涡之中餐。
但知道她是什么性子,若他不答应,她指不定又要多么的提心吊胆,日日为他担忧悬心。
“你放心,我会好好的,一直都好好的,你信不信我?”
甄艾轻轻点头,靠在他的肩上,只想这样依偎着,哪怕不说话,都觉得是幸福的斛。
她自然是信他的,也绝对的相信,不管外面如何的动荡,陆家和他,都会安然无恙,必定会安然无恙。
更何况,纵然他从此以后真的一无所有,她也不害怕,有钱就过有钱的日子,穷了也有穷人的活法,未必以后不能锦衣玉食,他们就得不到幸福。
她很快就香甜的睡着,有他在身边,似乎连曾经困扰过她很久的失眠都不再是问题,陆锦川小心的将她枕着的手臂拿出来,仔细给她盖好了身上的薄被,方才轻手轻脚出了卧室。
书房里亮着灯,陆成和几位陆氏的高层都在,夜色已深,众人沉默着不说话,却个个熬的眼睛通红,满屋子的烟味,刺鼻的浓烈。
陆锦川走进去,不由得蹙蹙眉,陆成沉默着开了窗子,清凉的空气涌进来,仿佛让人顿时清醒起来。
“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干什么?还没到天塌下来的地步呢。”
陆锦川随便捡了个沙发坐下来,淡淡说了一句。
“少总,先生的病情……”
陆臻生的身体,自然还是如今大家最关心的问题,他向来强悍而又能力超群,有他在,仿佛众人就有了主心骨。
如今他病势沉沉,也难怪人心浮动,陆锦川近些年虽然稳重了许多,也能担起大任了,但到底还年轻,在众人眼中的分量不如陆臻生,也算情理之中。
“叔叔的病一直反复,你们也知道,病发在心脏上,不是小事儿,我如今也正在想办法。”
陆锦川抬手撑在额上,修长的指尖拂过眉梢,却展不平那深刻的纹路。
不过如今却是该庆幸,幸而有宋清远忽然出来插一脚,才没让赵景予中选,虽然陆家和晏家也没什么交情,但那位晏清君的为人,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至少,明面上大家还能维持个和.谐,总是好过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是赵景予。
说起这事儿,也不得不提一下这段时间宛城最沸沸扬扬的大事了。
所有人都认为已经死掉的人,忽然又出现在众人的跟前,虽没有真凭实据,警方也无可奈何,但毕竟他那日说出的真相实在让众人好奇不已,管他真假,也早已传遍全城。
甄珠名誉扫地,这几年本就让人越发不待见的她,更是因为宋清远的出现,被摘掉了最后一层遮羞布,竟是再无立足之地。
晏恒君与她已经数日未见,不要说晏恒君与她有几分的情分,纵然她再是貌美如仙,也经不住她有这样一段黑历史。
宋家,更是对她恨之入骨,尤其这些年宋家二老眼睁睁瞧着宋氏一半被赵景予吞并,更是恨不得将甄珠撕成碎片方才解恨。
丈夫死而复生,知晓了当年的阴谋,情人避而不见,合作伙伴过河拆桥,她数次去找赵景予,赵景予都没有露面,只是让个助手出来打发了她。
也难怪赵景予如此,一个连丈夫都可以害死的女人,还是少打交道为好。
这种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宋清远会将甄珠赶出宋家,彻底解除两人之间的关系,但谁都没想到,宋清远竟是露出口风,不会赶甄珠走,也不会离婚。
他要困住她一辈子,困死她一辈子,要她再也翻不出任何的风浪来。
他被她毁掉一生,他该回她的,也是个同样的结果才对。
就让她,那样心高气傲不愿服输的她,一辈子守着他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她甄珠,休想再踏出宋家大门一步。
此事以这样的方式落下帷幕,到底还是让人觉得吃惊,但陆锦川心中却知道,宋清远为什么这样做。
甄珠这样的女人,就仿佛是山石上长出的杂草,给她一丝的生机,她就能翻出浪来,那么,只有彻底的捆住她的手脚,不给她生根发芽的机会
,才可以安安分分,不去伤害他想要保护的人。
陆锦川想,他幸好比宋清远醒悟的更早,若非如此,现在那个永远错失挚爱的人,就该是他陆锦川了。
“少总,一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大家心里都乱糟糟的,人心不稳,陆氏以后可怎么办?”
“给我一点时间,叔叔的病,我会想办法。”
好似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晏家那个七少爷,晏家几代人传下来的医术,都被这位天生体弱的七少爷给继承了个淋漓尽致。
说不定,医生也没有办法的病,就可以在他那里找到解决的方法。
晏家……晏家。
众人又商议了几件重要的事情之后,天色已经微亮,陆锦川让他们回去休息,自己也回了房间。
床头桌子上放着一杯温热的牛奶,陆锦川端起来,温度刚刚好。
他心头蓦地一酸,一口气喝光,弯腰亲亲她的额头,她的气息明显乱了一下,却仍旧装作熟睡的样子。
她担心他,却不愿要他知道她在担心。
她想要他放心,他想要她安心。
也许真正的爱情,就是这个样子。
接到晏家送来的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