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持续了半秒钟的念头,腾时之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到最后他餍足的结束之时,岑安整个人跪趴在浴室的地面上,已经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这一次倒是有些好心,伸手把她拽了起来。
岑安却是狠狠挥开手:“不用你假好心!夥”
赵景予的手臂被她推开时,撞在了一边的置物架上,隐约的疼袭来,他眉宇立时微微一簇,但在看到岑安接下来的举动的时候,他不由得眸光一沉,一伸手精准攥住她已经握住剃刀的手:“你疯了!”
岑安整个人都在哆嗦,却偏生那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眸却是含着浓烈的怨和恨瞪住他:“赵景予,我受不了了,我死也不行?”
“不行!”
赵景予捏紧她细瘦的手腕,岑安吃痛,不得不张开手指,剃刀掉在地上,随即被他一脚踢开:“新婚第二天,我的妻子在浴室里自杀了,传出去,你让外界怎么看我?”
岑安一张脸雪白,而那腿上的红,却是触目惊心的反差。
“赵景予,你不让我死,有本事你就分分秒秒让人看着我,不然,我想死的机会总是有的。”
许是觉得,今晚上将她折腾的真的有点狠了,又或许是因为,现在她还是很关键的人物,不能死,也不能出事,赵景予倒是让了一步。
“我先让医生过来。”
岑安无力摇摇头,赵景予不再说话,干脆的将她拉起来:“先出去。”
岑安根本不能站起来,两条腿来回的打着摆子,赵景予眸光一沉:“麻烦!”
却是将她直接扛了起来出了浴室。
岑安被他扔在床上:“安医生留的有没有药?”
岑安依旧咬着嘴唇不说话。
“你要是乖乖的涂了药,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
赵景予不急不缓的抛出自己的诱饵,果然,岑安的眉毛一动,却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他就一扬嘴唇,轻轻笑了:“我没工夫和你开这种玩笑。”
岑安想了一会儿,到底还是从床头柜子里拿出小药箱,取了药水出来,转过身,背对着他给自己上了药。
伤口消毒的时候,她几乎没忍住要哭出来,却还是紧紧咬住了牙关。
“我收拾好了。”
岑安抓了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双眸亮亮的看着他:“赵景予,我说什么要求你都能答应?”
赵景予看白痴一样看她一眼,却是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你可以选择两条路,第一,一周可以有一天的时间归你自己支配,第二,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可以告诉我,我不碰你。”
岑安一时之间左右为难起来,她想要今后弥足珍贵的自由,可更想要他不再碰自己。
他真是恶劣,真是混蛋到了极致!
岑安到最后,还是只能妥协。
有的时候是真的没有办法,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口口声声说着公平,其实还是操.蛋的等级森严,若非如此,她们这样毫无背景的平头百姓,怎么会被人欺负到这样狠的地步去?
曾经她也非常的天真,岑安还记得自己刚刚到报社去实习的时候,面对很多自己从前难以想象的事情,忍不住的问带自己的师傅:“媒体工作者的信仰不就是报道的真实和客观吗?为什么我们很多时候明知道是错误的一方,却还要维护他们的立场?”
那个时候,师傅只是无奈的一笑:“安安,等你在社会上浸淫的时间久了,你就会明白了。”
什么公平公正,不过是有钱有权的人画出来的一个饼子,让你们这些草民安安心心的继续当他们的纳税人罢了。
她不是天真的偶像剧里面的少女,以为自己倔强一点,流一点泪,与众不同的说一句‘别的女人都喜欢你,我就是看不上你’,有财有势的男主角就会以为‘我草这个女人好特别我他.妈的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我心动了怎么办?’
更何况,她要面对的男人,是赵景予啊。
是比那些视里只是高冷腹黑一点的男主角截然不同的混蛋禽.兽啊!
想想最初,只是因
tang为他醉酒想要纾解,而她恰好撞上去,他就能做出那样丧尽天良的事情,就可知道这男人的秉性。
他根本就与正常人不同,他的心,压根就是黑的!
岑安知道,她从今以后的人生,是暗无天日的人生,可是,就算是漆黑一片,她也希望自己能抓到一丝丝的光亮。
“我选择第一个。”
岑安深深的吸一口气,选择第二个又如何,他这样的男人,纵然她说了不舒服,他***来的时候,就会不碰她了吗?
岑安没这么天真。
还不如,真切的抓住一点实际的,有一天也好,至少,能从这牢笼里出去,透透气。
赵景予倒是有点吃惊,不过,条件是他自己开的,他也就不再多问。
“我会吩咐下去,你想要哪天出去,打一声招呼就行,但是岑安,你给我记住你的身份……”
“你放心,不该说的不该做的,我都不会去说去做。”
赵景予看着她苍白无力的一笑,一瞬间,仿佛回来时撞见到的那一抹鲜活的影子,只是虚妄一般。
他躺回床上,不再看她:“把灯关了,睡觉。”
岑安关了灯,还想去睡沙发,赵景予却叫住她:“……你放心,我没力气上你第三次了。”
岑安的身子顿住,迟疑了好一会儿,她到底还是睡在了大床上,却离他远远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