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脑子里想到他方才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一句“你是没她们好看,但我就喜欢睡你一个人……”
心跳的立时更快了,竟是要晕过去一样,眼前一片片的白光闪烁,到最后,甚至都胸闷气短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岑安这一胎怀相不好,前期吐的昏天暗地,又得了妊辰性鼻炎,晚上总是睡不好不说,中后期心跳的格外快,时不时的就胸闷气短,她又苦夏,却又不敢多吹空调,真是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赵景予瞧着她不对劲儿,赶紧的松开手,什么绮思都没了,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轻轻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鲎。
岑安好半天才觉得那胸闷气短的症状好了一点,待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他抱坐在腿上,立时又要炸毛,赵景予却捉了她的小手,低头亲她微嘟的小嘴:“好了,你只要记住,我以后只有你一个,就行了。”
岑安多少脾气,都消的无影无踪了,乖顺的趴在他胸前,小猫一样,动也不动。
她知道,她以后定然是不会再猜忌他了,她也定然是书上说的那一种最傻最笨全然相信自己老公的女人了。
既然她没有手段,那么一切,自然都是要看他自己是否自觉。
但是岑安想,她是愿意相信他的。
越到预产期,赵景予的精神就绷的越是紧。
岑安之前小产过一次,后来又发生那样的事情,她身体受损很严重,这一胎怀的又艰难,他怎么不心急?
可在岑安面前,却又是一丝一毫都不肯表露出来的。
到最后一个月时,岑安双脚已经肿的几乎穿不上鞋子了,而胸闷气短的症状更是严重起来,几乎不能下床走动,稍走动一会儿,就头晕目眩,前几日,还差点跌倒了。
赵景予当场脸色都发白了,抱着她好久都没能说出话来。
安安不舒服的很,却又怕他心里压力太大,还要强颜欢笑的安慰他:“没事儿,马上就到预产期了,就快熬过去了。”
赵景予瞧着她那一张依然有点瘦的脸,却怎么都没办法给她一个安心的笑。
别人怀孕,都养的珠圆玉润的,偏偏是她,从后身看,压根都看不出是个待产的孕妇样子。
可那肚子倒是很大,更要他看的心里紧张害怕,仿佛那小小的身子,怎么都撑不起这样一个大肚子似的。
“不管男孩女孩,咱们以后都不生了。”
赵景予从前最是大男子主义,如果不是遇到岑安,或者就顺理成章的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结婚了,那大约那妻子的作用也就只有一个,就是生孩子了。
但是如今到了岑安这里,他却舍不得了。
瞧着她被折磨的小脸尖瘦,连想出去走走都不行,他心里就揪着疼。
岑安就笑吟吟看他:“真的不生了?”
赵景予脸色凝重:“不生了,有一个也就够了。”
若是个男孩子,那就该自小调教,若是个女孩子,就如珠似宝的捧在手心里,等将来她长大要嫁人了,他就亲自把关挑一个好的,入赘进来,女儿下半身也有靠了。
赵景予是怎么都没想到的,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像是个老妈子一样,盘算起几十年后孩子们的大事了。
“要是个女孩子的话,我还想再生一个。”
女孩子娇弱,等将来她和赵景予都不在了,女儿连个靠山都没了,万一被欺负了怎么办?
“我赵景予的女儿,谁敢欺负?”赵景予却不在意这些,哄着她再睡一会儿:“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你昨晚又大半夜没睡,这会儿赶紧再睡一觉。”
岑安也真是有点困了,他的怀抱十分舒服,而他身上的味道也格外的好闻,她喜欢这样干净清新的他,再没了从前的烟味儿和酒味儿,显得格外健康性感。
她也知道他这段时间多难熬,她怀孕到后期,是要完全戒掉房事的,他又不放心她,每天晚上都陪着她睡,她知道他那方面索求向来强烈,这对他来说,还真不是什么舒心的事儿。
可他却都熬了过来,一个字的怨言都没有。
岑安有时候半夜鼻子堵的憋醒过来,心里也会惶然生出这是在做梦的错觉来。
从前那样坏的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贴心和温柔的样子呢?
是她在做梦,还是她真的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的时候,赵景予与医生讨论到底岑安是顺产好还是剖腹产更好。
他暂时没考虑孩子的因素,只是询问医生,那一种方法会让她少吃点苦头。
岑安骨架生的小,但孩子个头却大,医生认为顺产或许会有难度,比较倾向于剖腹产。
但是顺产生前难熬,剖腹产却是产后伤口更痛,两者还真是不好取舍。
但赵景予却是当下就做了决断。
岑安身子骨纤弱,孩子个头却大,她若是顺产肯定要吃一番苦头,更何况,生前等着宫口开,少说也要疼上一天,他哪里舍得?
可想到她要挨一刀,他更是心疼,但权衡再三,赵景予还是决定让岑安剖腹产。
万一顺产受尽了苦头到最后生不下来还要挨一刀呢?
那岂不是受了两遍罪?
可天不遂人愿,岑安这边离预产期还有十来天,却半夜里发作了。
睡梦中羊水破了,身子底下床单都湿透了,赵景予一张脸惨白,整个人都在抖,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连要赶紧送医院都给忘记了。
好不容易醒过神来,却连抱起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