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姐,我还是那句话,我只相信慕安说的话,现在,请你——离开!”
任媛媛脸上那嘲讽的笑,终究荡然无存是。
“姜小七!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不要脸又厚脸皮的女人?你是不是真的要彻底的毁掉慕安你才甘心?”
小七微微低着头,只是咬紧了嘴唇,不肯再开口说话。
不可否认的,她的心已经有些乱了,却还残存着最后一线理智,就算要彻底的放弃,她也要从慕安的口中听说了才行堕。
“你自己一身肮脏,也要慕安跟着你堕入泥潭你才开心是不是?”
“是,我是很脏,可是任小姐你呢?”
姜小七实在受不住,倏然抬起头来,定定望向面前咄咄逼人的任媛媛:“你敢保证你就是清清白白的?你敢保证你身上没有一个污点?”
任媛媛虽是心虚,却并不露出分毫,她甚至还恶毒的直接戳了小七最后一刀:“姜小七,你忘了你的另一个身份了?你是个杀人犯……”
任媛媛抬起手,指着姜小七绝美的脸,笑容一点点的轻轻绽出:“姜小七,我看你是真的忘了,你一个杀人犯,履历上一辈子都抹不掉这个污点,你这样的身份,还要肖想慕安,我若是你,早就羞愧的一头碰死!”
姜小七本来快要夺眶的眼泪,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是,这是她一辈子的污点,她杀了人了,可是,她杀的那个人不该死吗?
她害怕提起这些过往,她也害怕这将会是她和赵慕安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一道鸿沟,可是,就算是一切再重来一次,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任媛媛,我为什么要一头碰死?因为我杀了人,一个人渣,败类,一个从我九岁就开始***扰我的畜生,一个想要强.暴我的该下地狱的渣滓?”
姜小七豁然抬起头来,她双眸炯炯,眼圈虽是微红,但内里光芒却是夺目到了极致,她生的美艳,唇色此刻更是娇艳夺目,睫上有斑斑泪痕,却要她整个人宛若是将要盛放的一枝玫瑰。
她这般逼视着任媛媛,竟一瞬间要她生出一种无地自容的错觉来,仿佛,她这样的金枝玉叶,在姜小七面前,却好像依然抬不起头来。
“任媛媛,我不像你,你生在一个好人家,从小不知道人间疾苦,可我,把一个人在这世上能受的罪都受了一遍!你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又怎么懂得我们这些底层人的苦?好轻松的一句一头碰死,任小姐我倒是想问问你,同样身为一个女人,是不是女人在面对暴力暴行的时候,要么忍着承受,要么等死?不该起来反抗?”
姜小七扬唇冷笑:“任小姐若是能做到这一步,那我姜小七才真要说一声佩服!”
任媛媛一张脸渐渐变的通红,她倏然咬住下唇,狠到几乎咬出血来。
她从来不知,姜小七杀人的内幕竟然是这些,若要慕安知道了……
“任小姐,我姜小七,从来不是忍辱偷生的性子,我也不后悔我做过的那些事,若让我再重来一次,哪怕会一辈子失去慕安,我也依然不会后悔!”
任媛媛恍然之间,只听到自己心脏最深处,似乎传来一丝破裂的细碎声音,这样的姜小七,从来不是什么庸脂俗粉,也不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绊脚石,她,也许就是她任媛媛,这一辈子的克星!
任媛媛不知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渐渐平静了下来:“姜小七,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就算你再委屈,再苦,可是你到底也杀了人!你这样的身份,妄想嫁入赵家,根本不可能!”
姜小七闻言,倒是笑了。
她原就生的美艳无双,笑起来更是恍若神仙妃子,那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蜿蜒在她的肩下胸前,她仿佛是那神话传说中最神秘的仙子,却又是俗世里要男人生死不能的妖精。
任媛媛心里的酸涩和嫉妒忍都忍不住,姜小七这一张脸,就算是十个任媛媛,怕也比不过了。
男人,说到底还不就是视觉动物?
若姜小七不是生的这样容貌,慕安怎么会疯魔到这般地步?
“任小姐,我姜小七倒是厚颜说一句,慕安纵然真的想要娶我,我也未必会嫁!”
“什么?”
任媛媛大惊:“姜小七,你真是好大的口
tang气!”
“并非我好大的口气,只是我自小就发了誓,我这一辈子要嫁人,定然是要堂堂正正的明媒正娶,慕安若是做不到,我定然不会嫁!”
“你真是疯了……”
任媛媛怒极反笑:“你这样的出身,有人肯娶,那就是烧了高香了,你还这般拿乔,你也配!”
“配不配的,也不是你说了算,是,我做这样的工作,是见不得人,可我也并不觉得自己脏,任小姐你自小锦衣玉食使奴唤婢的,可在我心里,你也不见得多高贵。”
姜小七扬唇一笑,倒是讥诮满满:“若真的要比起来,我倒还觉得任小姐不如我呢。”
“为什么这么说!”
任媛媛此刻已经毫无遮掩,那总是含着喜气笑靥的小小圆脸,那总是被人赞扬可爱俏皮的容颜,此刻却是阴沉密布,尤其那一双眸子里,翻涌着的无无际的隐蔽怨恨,已经是清晰可见。
“至少,我姜小七就算要和人争和人抢,也只会光明正大的来,而不是像任小姐这样,十年前花钱想要毁人清白,十年后,又这样弄虚作假……”
“你说谁弄虚作假?”
“任小姐,我刚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