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觉得心口里,忽然间有丝丝缕缕的隐痛袭来,要她无法控制的伸出手按在胸口。
早该知道,他这样的豪门贵胄,哪里会轻易就为一个女人停下寻欢的脚步?更何况,错的人,是她,错在前的,也是她。
所以,事到如今,她甚至连行使一个妻子权利的资格都没有,她连质问都不能。
原来那些看不到他的日子,他是和这个叫云卿的女人在一起的吧,还有那么多长长的夜晚,她睡不着睁着眼的时候,他的臂弯里正有别人在甜梦酣眠。
心房里酸涩的难忍,她几乎没有办法再这样待下去,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可笑的笨蛋,傻瓜,竟把自己的人生,走到这样一团乱麻的境地。
陆锦川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甄艾整个人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静默看着他擦干头发,俊逸脸庞邪气依旧,可那服帖柔软的黑发,却让他看起来温和许多。
甄艾的手指紧紧攥在掌心,有时候,明明有那么多想说的话,却偏生到了最后,说出口的却是自己最不愿意的那一句。
“你是睡在这里……还是去客房……”
她不看他,只是静悄悄的低头站着:“客房我刚才也收拾了一下……”
陆锦川抓着毛巾的手忽地一顿,而下一瞬,他手里的毛巾忽然重重砸在她的脸上。
甄艾挨了一下,脚下步子一个趔趄,眼泪差一点就掉出来,可她拼了命的忍着,故作无所谓的样子笑笑抬起头看他;“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去客房……”
她话音未落,他却伸手一个耳光打在了她脸上。
甄艾怔住,陆锦川也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
他从来没有打过女人,更是从不曾想过,这一辈子打的第一个女人,竟然会是她。
他稀罕的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疼的那个人,他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那个女人,他愿意为了她一句喜欢一个笑做任何事的那个女人,他竟然会一个晚上对他动了两次手。
甄艾的手臂仿佛僵硬了,她一点点的抬起手,轻轻的捂住被他打的发麻生疼的半张脸,她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渐渐汇成线,然后是一片一片的往下淌。
陆锦川的手怔然的垂下来,“甄艾……”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他真的没有想要对她动手,哪怕那个夜晚,她跟着宋清远走了,他恨她恨到恨不得亲手撕碎了她,可在看到她的时候,他还是不能对她动手。
甚至说了那么多的难听话,到最后伤了的人也有他自己。
甄艾捂住脸,那痛她几乎感觉不到,可却就是控制不住的掉眼泪,他喊她的名字她听不到,她仿佛已经傻了,整个人都傻了。
“甄艾。”
陆锦川复又叫她的名字,他伸手,想要把她抱在怀中,她却像是受了惊吓一样,连着向后退了几步,直到自己整个人的脊背都贴在了墙壁上,她抗拒的看着他,隔着朦胧的泪雾,仿佛他是可怕的猛兽。
打过她的手掌震的有些生疼,他方才大约是气的太厉害了,所以竟然用了那样大的力道。
他说不出的心疼,慌地又走过去想要掰开她的手指看她的脸:“让我看看你的脸……”
“别碰我……”她嘶哑的哭喊,抓住他的手掌用力推开。
甄艾哭着转过身,拉开.房门向外冲,陆锦川伸手攥住她的手腕:“甄艾你去哪……”
“你管不着。”她抬手抹掉眼泪,用力甩掉他的桎梏。
一张脸,除却眼睛红肿的厉害,竟是已然逐渐平静,她回眸看他:“陆先生现在大概不习惯一个人睡了,不然我打电话请云卿小姐过来?”
他凝着她的视线,忽然就熄灭了那些炙热的温度,狭长邪气的双眸里,渐渐凝聚起无边的狂怒:“甄艾,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吸一口气,却挺直了脊背,那声音平静却又冷漠,仿佛是一桶冰水,腾时将他所有的心疼和温柔都冲散。
“也是,这么晚了,陆先生肯定舍不得云卿小姐奔波,那只好委屈陆先生一晚上……”
“滚——”
他指着楼梯,暴怒的对她低吼,甄艾自嘲的一笑,转身就往楼下走,他却又伸手扯住她的手臂把她拖回房间,复又重重关上房门。
甄艾心脏狂跳,却已经顾不得害怕,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好在乎的,还有什么好怕的?
“陆先生如果想要我……”甄艾指指自己的身体,无所畏惧的一笑:“我也没有意见,只要陆先生不嫌我……脏。”
陆锦川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到甄艾的脸,“下贱!”
他狠狠咒骂她一句,胡乱套了衣服摔门离开。
甄艾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她软软的瘫坐在地上,仿佛身体里最后一口气也被抽干了,她怔然的瞪大眼睛,望着一地狼藉的房间,却是再也掉不出一滴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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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三年一度的慈善会异常盛大,据闻数十年前是如今中央的某一位夫人还在宛城时,特意为宛城偏远乡村的孤儿筹办的。
到如今已经成了宛城的一大盛事,宛城的名媛千金太太夫人们都以能在慈善会上夺得慈善大使的称号而为荣。
而上一届的慈善会,慈善大使就是由宛城商会会长也是陆氏董事长的陆臻生夫人获得的。
而这一届,许多人仍是看好陆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