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真是蛮不讲理!”周母气坏了,暗道难怪府里上下都说梅姨娘母女难缠,都是骄横成性的人物了,她这可算是见识到了,心里越发坚定了儿子的提法,非要毁了楚清妍的名节不可,哼,到时让儿子坚决不要娶她,还要端架子,勉强把她收为妾室,以后等到了周家,再好好整治她!——楚清妍可不知道,自己人在家中坐,祸能从天上来,没招谁没惹谁,就有人对她这样恨之入骨,想这么歹毒地对付她呢,要知道的话,估计非要这周母好看不可。
梅姨娘不但在周母院前冷嘲热讽一顿,还在楚大老爷那边吹枕头风——毕竟骂一顿可没收拾到周母,梅姨娘自然不满意——说周家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野心不小,让楚大老爷对周氏母子态度也越发不好起来,本来对方是云姨娘的姐姐侄子,楚大老爷对云姨娘本就不喜了,对她的姐姐侄子自然也不会好感到哪儿去,这会儿看对方还敢打自己女儿的主意,心里就觉得对方不知轻重,自然越发不喜,也越发看不上周文轩了,毕竟一个没眼力见的人,是混不好官场的,哼,他的女儿,都是要用来联姻壮大自己势力的,让他倒贴出去给周家壮大势力,除非他脑子进水了。
倒是楚大老爷听说楚大夫人对这事的处理,果然夸楚大夫人是个贤妻,难得的晚上歇在了她房里,让楚大夫人不由为自己日间的行为点赞,暗道以后这样场面上的事要多做些,假贤良,谁不会装啊。
不过看楚大老爷因为此事越发不喜周家母子,楚大夫人却没继续找周家母子的麻烦,因为她觉得,楚大老爷这么不喜欢周家母子,是因为梅姨娘吹枕头风的缘故,这样,她怎么会因楚大老爷不喜欢就帮着收拾周氏母子呢?那不是间接帮了梅姨娘吗?她才不想帮梅姨娘呢!
楚大老爷自然不知道后院这种暗涌,看妻贤妾美,还心中高兴呢。
楚大老爷一旦不喜周氏母子,这两人在府里的日子就越发不好过了,毕竟楚大老爷跟楚二老爷兄弟关系还不错,楚二老爷看楚大老爷对周家母子不喜,一来因见是云姨娘的亲戚本来就不喜,二来跟兄弟又向来是同声同气的,所以自然也对周氏母子不怎么好,两个当家男主人都不喜周氏母子,那周氏母子在府里的日子自然越来越难过了,虽然主人没骂过他们任何一句话,但下人看主人不喜欢他们,怠慢他们却是经常的。
周母看楚家人这样“欺负”他们母子,一边抹眼泪一边跟云姨娘说这事,云姨娘听了觉得大房二房这是在打她的脸,自然气的不得了,两人经常凑在一起谩骂大房二房,只是因两人都要靠大房二房养活,不敢跑到大房二房跟前骂,只能在私底下嘀嘀咕咕。
而周文轩看楚家人这样“欺负”他们母子,更是觉得被羞辱到了极点,心里想着总有一天一定要报今日之仇!
不过现在楚府上下对他们都不好,但他还要在楚府一直呆到春闱考试结束,毕竟要是出去,吃穿住行,样样都要花钱,他们哪来那么多钱呢,况且在外面也不像在楚府,能接触到许多大人物啊,所以自然不能离开,既然不能离开,为了不被人找麻烦,那自然就要隐忍,于是周文轩便跟他娘道:“娘,以后多呆在院里,少出去,免得被人找麻烦。”
周母听儿子这样委曲求全,心疼得不得了,当下握着儿子的手,道:“委屈轩儿了。”然后又恶狠狠地道:“轩儿,等你考上了,将来发达了,一定要整倒楚家,他们现在怎么对我们的,将来我们就怎么对他们!”
周文轩用力点点头,道:“娘!我知道的。”
——周氏母子跟云姨娘母子一样,也是这种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的玩意儿,用着楚家的资源,却还把楚家骂的狗血喷头,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好意思的。
提亲风波就这样慢慢平静了,不久,楚三夫人刘氏进门,由于楚大夫人等人办的不怎么用心,所以婚礼也不是非常隆重,反正就是吃吃喝喝吹吹打打,但真正重量级的客人来的并不多。
楚家给的聘礼只有四千两,楚三夫人娘家国子监祭酒,有不少学生送礼,收入不算少,但由于她是庶出,嫁妆也不是很多,单子上说四千两,但估计跟楚大夫人克扣了楚三老爷的聘礼一样,女方家那边肯定也有克扣现象,所以聘礼加嫁妆,能有七千两算不错了,这其中大部分是物品,压箱银不过两千两,就是楚家给的聘金一千两加上娘家给的一千两,跟楚大夫人、楚二夫人当年嫁过来时都差不多,但要知道,楚大夫人、楚二夫人当年嫁过来时,楚家还没发家,楚家是在大老爷和二老爷手上发家的,所以她们来时嫁妆少很正常,而十几年后,楚家已经发家了,楚三夫人还是只有这么点东西,那就叫少了。
不过楚三夫人显然不觉得她比楚大夫人、楚二夫人差到哪儿去,她是不会去想楚家现在跟当年不一样了,只觉得三人嫁妆一样多,那就大姐别笑二姐了。
所以在打听了当年楚大夫人、楚二夫人过门时,给家里小辈见面礼数量后,也按照那数量,给了楚清妍等侄子侄女们。
哼,她早听说大房二房经常欺负三房了,所以是不会多拿见面礼,让他们得好处的,再说了,她又没少给,当年楚大夫人、楚二夫人她们给的不也是那么多吗?所以可说不到她什么。
“像咱们这样的人家,应该给金瓜子才是吧?她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