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大清帝女>三百五十五、锦屏的儿子

董鄂氏垂下眼睑,宁神沉思了片刻,“纳喇盛熙的那个房里侍女——可是他的通房丫头?”

和鸾急忙摇头:“姑姑说不是,只是熙表哥的大丫头罢了!不过是伺候熙表哥年份久了些,听说年纪也不小了,都二十多了!”

董鄂氏眼里浮起深深的怀疑之色,“二十多了?!!这般年岁?若不是打算留给纳喇盛熙做侍妾,长公主为何一直没把她配出去?!”

和鸾一愣,也觉得这有些不通顺,可此刻她因试婚格格被退回来的事儿正高兴着呢,自然容易什么事儿都往好处去想,便道:“大约是她伺候得好,熙表哥有些舍不得吧。”

董鄂氏冷哼了一声:“舍不得?!若只是舍不得一个伺候他的侍女,又怎会因此负气逃婚?!依我看,这个侍女,必然是他的通房丫头!!日日伺候枕席,夜夜恩爱,所以被你挤走了,他才那般恼羞成怒!”

听到“通房丫头”以及“日日伺候枕席”、“夜夜恩爱”这种露骨的话,让和鸾心里酸涩难受极了,她此刻也不禁信了自己额娘的猜测,和鸾咬了咬嘴唇,低声道:“罢了,就算从前熙表哥的通房丫头,可如今她都嫁了旁人了,再计较便是跟自己过不去了。”

董鄂氏凝着眉头,又沉思了片刻,“既然是纳喇盛熙的通房,只怕十有八九还是长公主安排的。怎的当初长公主那么痛快便答允你那通房给打发婚配出去了?”

和鸾忙道:“的的确确是婚配了,女儿还叫人私底下查了,就在熙表哥出走后不久。她就回了昌平,后来没过多久,便许了个昌平殷实的商户子弟嫁了。”

“商户子弟?!”董鄂氏脸沉了三分,“长公主府里得脸的大丫头,怎么肯下嫁商户子弟?!之前你既然说是个漂亮丫头,又是长公主府里的,只怕嫁个举人,乃至寻常小官做官家娘子。怕都不难!她如何肯嫁给最低贱的商户?”

和鸾道:“您不是说她是熙表哥的通房吗?身子不净,自然挑不得太好的。何况,她雍正十三年春天就给那商户生了个儿子,如今都一岁半了。”

董鄂氏听了这番话不但没有安心。反倒是脸色都铁青了,“本宫可是记得真真的,纳喇盛熙是先帝十二年六月出逃的!来年春天,也不过刚刚九个多月光景!!!!”

这话里头的意思,和鸾也听懂了。她姣净的脸蛋瞬间煞白了,那个叫锦屏的出嫁后,九个月后就生了儿子。那她的儿子,到底是她丈夫的,还是——

怪不得和鸾多想,先前就被董鄂氏一口咬定锦屏是盛熙的通房丫头,如今时间有如此巧合。十月怀胎,满打满算也不过九个多月,时间上竟是如此吻合。作为一个即将出嫁的女人,和鸾自然也有几分“婚前恐惧症”。如今是一个曾经与他准丈夫有过欢好的女子,生了孩子,叫她如何不多心呢?

“也许……应该只是巧了点吧?”和鸾哆嗦着嘴唇道。

长春宫里发生的事儿,宜萱自然不晓得,她退了那个试婚格格之后便回公主府去了。她如何能料想到,董鄂氏的脑洞居然开得这么大?莫非是病得只能宅在自己宫里的人,闷得久了,想象力竟是如此丰富?!

她回到长公主府,底下人正好来报说,出嫁的锦屏特回来磕头请安了。

毕竟布尔图家是宜萱的陪嫁包衣。虽然锦屏嫁出去了,可她父母亲眷都还在伺候宜萱呢,自然偶尔还是会回来请安,带点昌平的土特产。虽不贵重,倒也还算有心。

宜萱笑着对玉簪道:“当时着实没想到锦屏能这么快看中了,火速便嫁人了。”

玉簪垂首道:“锦屏的年纪实在耽误不得了,何况那人虽然是商户子弟,但长相很不俗,奴才亲自瞧过一回……”玉簪不禁压低了声音。“奴才瞅着,那人眉宇之间,长得有那个三分像咱们小公爷呢!”

宜萱一呆,随机免不了心声叹息,锦屏毕竟是和盛熙朝夕相对了那么多年,这份感情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消磨掉呢?

锦屏如今已经是汉家妇女的打扮,玉簪说那商户人家家境很是殷实,如今瞧着锦屏的一身打扮,可见玉簪说得分毫不差。

她穿着一身崭新的交领中腰式样汉服襦裙,清雅的淡青色交领襦衣,衣裳上绣了大红色的红梅,袖子是精致的琵琶绣,袖口上还特意绣了一圈红梅缠枝,以略深的松柏绿色云暗纹缎子做掐牙,很是色彩分明。下身穿着枣红色的百褶裙,很是压得住的颜色,能衬出几分稳重,那枣红色的裙上则绣了翠绿的几支翠竹,平添三分雅致。腰间悬着缕金双鱼荷包、五彩攒心结等物。

头上则梳了汉家年轻妇人常见朝云近香髻,乌发松松挽就,一串细碎的绺子垂直耳垂,发间点缀了成色甚好的南珠做成的珠花,又左右对其地簪了一对颜色甚好的点翠如意簪子,左侧鬓上多饰了一簇新开的玫粉色蕙兰花,有添了几分娇美。

如此一身打扮,倒不像是个侍女出身,眼瞧着那仪态姿容倒真真不逊色那些官家娘子了。

见了礼,宜萱才觉锦屏举止更加平和优雅了,看样子果然夫妻和顺,日子过得甚是不错。宜萱一一问了她进来状况,锦屏也一一细细答了。

宜萱又问及她的儿子,锦屏脸上忽的多了几分柔意,她道:“都一岁半了,长得虎头虎脑的,就是有些调皮。”

宜萱笑呵呵道:“小孩子哪儿有不调皮的。”又问:“取了名儿了吗?”——古代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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