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盖头原来是男方准备的?杨善怎么印象中都是女方这边连同嫁衣一起绣好的?原谅杨善好奇心重,没忍住开了个小差问旁边的婶子。
婶子莫名其妙道:“我们这边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
对上婶子疑惑的眼光杨善讪讪一笑,中国那么大,有不同的习惯也正常!杨善暗骂自己大惊小怪。正开着小差呢,那边红盖头已经遮起王玉清清秀的面容。再看谷春耕,少年一张黝黑的脸庞带着两分害羞,三分傻笑,两眼直直盯着坐在床沿的王玉清,让一旁挤过来凑热闹的人都不禁捂嘴偷笑。
最后还是站在王玉清身旁的婶子好笑的捅了桶新郎。新郎这才反应过来,臊红一张脸,又让众人一阵好笑。
最后还是陪着谷春耕过来迎亲的一位婶子看不下去了,对着谷春耕说:“愣着干什么啊?马上就到吉时了,还不将新娘子背出去?”
谷春耕这才哎哎两声应下,手忙脚乱的上前去背王玉清。按理来说背新娘出嫁是女方这边兄弟的事,但是王玉清两个弟弟太小,没办法只能让新郎来背了。这边的规矩:新娘出嫁的时候鞋不能沾娘家的土,说会带走娘家的财运。
反正这些一套套的规矩足够让杨善长见识。
谷春耕的力气自然没话说,但是为了防止新娘摔着还是要有人扶在两边的。杨善就是那个被委以重任的人,扶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给王玉清打红伞的。刚才在进王家门的时候王玉清的娘亲专门嘱咐的,为此还塞给杨善不少好吃的。
吃人嘴短,杨善这时候自然很尽心的上前扶着王玉清。一群人刚刚走到房门口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分家饭吃了没?”
然后只听王玉清的娘亲一阵大叫:“哎呀!忘了忘了!”然后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而背着王玉清的谷春耕这时候只能停在房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身子都要僵了,倒不是人重,只是人太多了。挤的他差点没站住。而最难受的要数杨善,来的这些亲戚们都是为了凑热闹,现在巴掌大的屋子里外里站满了人。杨善本来就小,这么一停免不得被人挤在中间。动一下都难。到最后杨善都不知道自己扶着王玉清是防止她摔倒,还是防止自己跌跤。
所谓分家饭就是一碗平常的饭,只不过这一碗饭是要王玉清姐弟一起吃的。很快王玉清的娘亲就端来一碗饭,真到吃饭的时候麻烦又来了,王玉清现在连盖头都盖上了。不好掀开啊!
杨善一直眼巴巴的等着王母来解救自己呢,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眼前又被遮的严严实实,真是急出杨善一身汗来。
最后忍无可忍,杨善喊了一句:“婶子,吉时都快到了,好了没?”
杨善这么一嗓子倒叫王玉清的娘亲想出好法子来,然后杨善就被拎了出来,拎出来的任务是给王玉清喂饭。王玉清现在在谷春耕的背上,而杨善本身又矮。能通过“优势”准切的将饭喂到人嘴里。
杨善接过碗后颇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别说,仰着头还真的能看见王玉清对着自己做鬼脸。因为时间来不及了,杨善从盖头下方给王玉清就匆匆喂了一口,然后王母又拎来王玉清的两个弟弟,一人一口就算这分家饭吃过了。等细节都完成了,谷春耕才终于挪动步子往外走。
鞭炮声在新人出门的时候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响,谷春耕过来接新娘的家伙是他家的牛车,大黄牛角上绑着红色的大花,花是用红料子扎成的。模样看着实在是滑稽。
将新娘送上了牛车,杨善得了空才拉着杨菁笑的东倒西歪,杨菁不明所以,但是也跟着杨善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而牛车上因为空间不足自己打伞的王玉清好像也听到了杨善的笑声。默默的给杨善比了一个不雅的手势。这是杨善教王玉清用来鄙视人的,算是自食其果?
一行人终于开始动起来,送亲的、接亲的这会子全都一窝蜂的跟着牛车的后面走,那架势不得不说:很拉风!
因为赶时间,大家也没有多加刁难,就是新郎家拦门的时候也只是意思了一下见好就收。牛车在门口停下的时候谷家门前已经铺了一层染红的布料。这路是给新娘走的!新娘下地之后杨善尽职尽忠的过去帮着王玉清撑伞。王玉清好像终于有了两分紧张,握住杨善的手都是汗津津的。
两人还没进门,谷春耕的亲叔叔从里面走出来,出来后对着新人和在场的宾客就是一阵听不清楚的贺词。杨善正在努力分辨呢,众宾客突然在谷老大停顿的间隙齐声叫“好”,吓得杨善一个哆嗦。
宾客叫好之后,谷老大继续说着贺词,停顿的间隙宾客们又是齐声叫好,声音简直要直破天际了。
这说一句贺词叫一声好的规律杨善也掌握了,之后就一齐凑热闹,惹得王玉清没少捏的杨善嘶嘶抽气。
伴着众人热闹的声音那边新人一步一步已经走到了拜堂的地方。二人刚止步,谷老大的贺词也说完了。站定后王玉清也终于放开杨善了,总不能拜堂也抓着杨善吧?杨善得了自由高高兴兴的环视周围一圈和自家人打招呼。
拜堂和杨善知道的并没有区别,依旧是拜高堂、拜天地,夫妻对拜,之后就将王玉清送回了房间。进屋的时候杨善没跟着进去,因此错过了王玉清在里面被闹的满脸通红的场景。
没一会就是午饭时间,这边的规矩没有那么死板,新娘换了一身衣裳就出来招呼客人。一对小新人被亲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