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女人这般说,他的神色就有些不好看了起来,“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妩儿轻声的笑了起来,“我听到你说,就算是死在我手里,也心甘情愿。这话我喜欢听,你知道的,这样的话,你平日里很少说,我也很少说。今天你说了,我也把我的心里话都告诉你。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任何嫌隙。天下人如何想我不重要,我只在乎你一人。”
捉着小女人的手,他轻轻的吻下,“我都知道,睡吧,我与你,永远不会有嫌隙的。”
妩儿睡了,睡得很沉,焰萧守着见她呼吸均匀了,才缓缓下了马车。
烈风跟上前,就是十分尴尬的道:“主子,属下莽撞了,应该找个更僻静点的地方。”
他很有些忐忑不安的说着,焰萧却是挥手,“她没听到,而且人迷糊着,还没睡醒呢。”
“如此便好。”烈风宽心了几分,“属下也只是想个王爷说几句劝诫的话,可若因为属下这无端的几句闲言碎语就坏了王爷和王妃的感情,那属下可是玩死难辞其咎了。”
“嗯。”
他轻声的应着,挥手道:“不早了,歇下吧。”
日次清早,天还没亮,焰萧和烈风就被一阵阵干呕声给吵醒。
干呕的不是旁人,正是妩儿。
她跌跌撞撞的下了马车,就是扶着一颗大树,不停的干呕。
“怎么回事?”
焰萧匆忙上前,抱紧了她,就只觉得她全身山下一片冰凉,“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难道是你身上的毒,提前发作了?”
焰萧茫然不已的问着。
妩儿望着眼前的男人,眼底浮起了一抹笑意。
她看的出,他是真的不懂什么是女子怀孕的妊娠反应。
纵然在她之前,有方浓给她生过孩子,可他还是不懂这些,一想便知,方浓怀孕到产子时,他应当是从未在身边陪过。
那一抹笑意从妩儿的眼底划过后,随即而来的就是无穷无尽的黯然。
她有喜,本是好事,只可惜眼下……
她在心里暗暗叹息着,却是道:“不是毒发作了,你多心了。是我这几日在研究银针解毒的法子,早起的时候试了试。若能呕吐出毒血,也不失为解毒之法,只可惜我失败了。”
“是吗?”
焰萧有些不太相信的问着,他总觉得不该是这么回事。
“当然是,我骗你做什么。”
她说着,就是伏在了他的怀里,“咱们赶路吧,早些进京面圣,也早些令太子落败。”
“嗯。”
焰萧应着,就是拥了妩儿上马车。
烈风跟着,眼中闪过了一抹怀疑之色,却也未说什么,只是驾着马车一路前行。
索性焰萧计划的好,这一行虽然有不少势力想来探个虚实,却都被他给应付了过去。
皇宫外,守卫拦住了烈风,“你是哪家的人?怎么看着面生的很?可有进出宫廷的腰牌?”
面对这般盘问,烈风直接举起了昔年宁王离京时,皇上赐予的金牌,“咱们宁王殿下回宫了,你也敢乱盘问,还不放行,向皇上通传?”
侍卫迟疑,“皇上并未传召宁王回宫啊?”
“一派胡言。”烈风怒斥着,“宁王是皇上亲子,要进宫见父皇,难道还需要传召吗?尔等若再阻拦,就是对王爷不敬,小心你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