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公主,韩婶,我们也来了。”
贤王世子三人陆续从林孝珏身后走出来。
韩东宝脸上又急又喜;“你们三个家伙又来看我笑话,你们能动,我都不能动。”
杨云飞走到韩东宝床前将他仔细打量一翻,回头问林孝珏:“东宝什么时候能好?”
林孝珏道;“要是十分想家,过个两天就能回去了。”
韩夫人摆手道;“不想家不想家,有娘的地方就有家,老娘都在这,他想什么家,医馆挺好,比家好,等住痊愈再回家。”
医馆有人定时定点换药检查伤口,家中没那么方便。
林孝珏听了抿嘴笑,道:“您不介意,我是没有意见的。”
韩夫人点头:“不介意不介意,不痊愈了,回去我也不放心。”
韩东宝没说反对,只是呵呵傻笑。
其他人也跟着傻笑。
侯昌明提起樊家来。
“东宝,这下可以解气了,樊树亮他爹不仅没有袭爵,二老太爷还要跟他们分家,他爹又没什么功名,他亲伯父也没有,一家人就指着爵位过日子,这一分家,分不到多少财产,他樊树亮也就不是伯爵府的公子,立即就矮人一截。”
没有继承爵位这件事韩东宝和韩夫人都有耳闻。
但是没想到二老太爷会这么快跟提分家。
毕竟老伯爷尸骨未寒。
韩夫人一脸诧异道;“二老太爷倒是不怕别人戳脊梁骨。”
贤王世子道:“戳什么?别人都说二老太爷大义灭亲呢,有传言说老伯爷的死是见死不救,很快的,就有另外的人说其实是因为樊树亮不孝顺,打了人不肯认错,不顾老伯爷死活,而且老伯爷死的时候樊家人正在内讧,也都推到樊树亮和樊家五老爷身上了,把不肖子孙分出去,二老太爷做的事简直大快人心,差点被封为英雄。”
杨云飞道;“正是,只要袭爵的不是樊树亮他们家,樊家任何人都行。”
但其实这是樊家的家务事,任何一支袭爵,外人都得不到什么好处。
众人又跟韩东宝闲扯了一会别的,侯昌明给林孝珏使着眼色,二人一前一后从厢房里出来。
都到墙根下,林孝珏不觉的看着侯昌明;“神神秘秘的,叫我到底什么事?”
侯昌明笑道:“别人或许没有察觉,但是我可知道,樊五老爷不能袭爵的事跟公主有关,分家的事也是公主指使二老太爷这样做的吧?”
林孝珏呵呵笑道:“我如何能插手樊家的家务事,如果能也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结果,各取所需,各取所需,而且东宝还有个好爹,你别忘了礼部是谁说了算。”
所以袭爵的事是韩大人一手策划的。
但是分家的事绝对跟她有关。
二老太爷那一支也想袭爵,早就看不惯樊家老五,所以把樊家老五分出来,公主高兴,自己心里舒坦,这叫各取所需。
侯昌明突然低下头,道:“我叫公主出来,是因为我依然不解气,东宝差点丢掉性命啊,樊树亮这个家伙,到底如何能给他致命的一击?”
林孝珏道:“你是想让他去见李文涛吗?”
侯昌明一笑,无声的点着头。
阳光把他的脸照的温润透明,林孝珏第一次发现,他左边嘴角还有个小酒窝。
微微颔首道:“到底还是你坏啊。”又道:“这也不难,有些人已经过惯了声色犬马的生活,就很难改正,现在他又不是伯爵府的公子哥了,身价骤降,你害怕找不到机会吗?我想不仅能找到,而且很快就能找到。”
不出林孝珏的意料。
半个月的时间,就传来樊树亮嫖妓,跟人争夺妓女,把别人打坏了的消息。
若是放在以前,顶多是换来一个fēng_liú公子争强好胜的评价,现在可不同,老伯爷棺材刚刚下葬,正是热孝期间。
又有二老太爷那一边时刻在找五房的小辫子,所以一件小事很快就小题大做,闹的满城风雨,被打那户人家再不依不饶,没有伯爵府庇佑,樊树亮很快被收监。
公子哥哪里吃过牢狱之苦,只呆了七天就被牢狱生活吓死了。
白云飘满天空,低低的。
太医虽不那么晃眼睛,但是大地依然闷热。
可这并不影响医馆后院的热闹。
韩夫人搀着韩东宝的胳膊,指挥者家中下人收拾东西,韩东宝可以下地走动,韩大人接他们回家。
这么重要的日子显然世子等人当然不能缺席,所以也跟着瞎忙。
侯昌明趁人不备又悄悄拉林孝珏拉到屋檐下:“我的大公主,樊树亮真的死了,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林孝珏呵呵笑:“凡是是不是我做的,大家都会怀疑是我做的,那你们就当是我做的呗?”
侯昌明摇头道:“那不行,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若不是你做的,我还得感谢别人去呢。”
林孝珏:“……”
“你是真恨上了。”她点着头;“是我做的手脚,你谢我吧。”
侯昌明深深打了一拱:“小生多谢公主。”
“哎!”林孝珏抬手道:“本公主可不吃这一套,你要是真谢我,加上东宝的医治钱,给我千八白两银子来,这才是感谢。”
侯昌明拍着她的肩膀大笑,笑了一阵倏然变得严肃,道:“公主,我去帮东宝搬东西。”说完就跑了。
林孝珏:“……”
什么是损友,这就是。
就给韩东宝缝的那些针,怎么还不值一千两银子,那都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