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感觉到了太子对他查案的进度有些不满,可是他也很委屈啊,本来就不好查,正关键时刻,又被叫回京城,就全都前功尽弃了。
他从宫里出来,也没回内阁,内阁那三个东西正在琢磨把他们的党羽拉进来,不是还缺一个人吗?
人选都是他没看好的,他不想回去又起争执。
韩大人打算回家。
路上刚好遇见林孝珏的马车。
他的车夫停下来行礼,韩大人也下了车。
本打算给林孝珏行礼的,没想到林孝珏见到他,也十分热情的下了车。
“韩大人,好久不见了,您还好吗?”
韩大人跟公主也没什么客气的,先是说好,就直接道:“下官正有一事要求公主,东宝过两天要乡试了,考试这一块,还是您是权威,想把他送到您那边去,您帮他开开窍,您看成吗?”
韩东宝自被樊树亮伤过之后,性格就变得的特别稳重了,应该是大事件后的大悟,伤好后还跟周云锦一起学了一段时间的四书。
林孝珏考过他两次,背的都熟悉,但是到学以致用那里,就没那么灵活。
还需要一些历练。
不过考举人,努力一把还是有希望的。
林孝珏点头;“正好我也没什么事,让他到百花深处的巷子里跟云锦一起住,直到考试,我也会住那边的。”不过她还要教女学生。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能帮韩东宝好好复习就行,不用特意跟韩大人说。
林孝珏又道:“去公主府说吧,邀请大人吃酒,怎么样?”
清丽无双的公主笑起来真是好看,如月破云出般。
不过韩大人可没那么天真,公主多鬼的人啊?能随便说请人喝酒吗?
怕是有事要说。
又想到林孝珏的算计本事,怕他们的巧遇都有预谋。
不过也不用担心,公主不会害人。
韩大人兴然应允:“那就打搅公主了。”
林孝珏浅笑,脸上看不出什么阴谋:“走吧。”
到了公主府,不仅有公主招待,已经袭爵的凉国公李固信也在。
等韩大人在花厅里见到人的时候先是一愣,后一想,公主和这位贤侄已经定亲多年,可是就是有事情拖累不能结婚,二人也老大不小了,住在一起也没什么稀奇。
林孝珏离经叛道,差点自己就拜了天地,没有婚礼就跟李固信住在一起,这样的事实实在惊不到韩大人。
李固信当看到韩大人用“我理解”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就知道这位大人想差了,哎,亏他还是礼部的尚书,不应该是老古董吗?
他真的很清白啊,还没有和媳妇乱来。
不过这么一看,老古董的人好像是他。
打过招呼,林孝珏让下人去水榭里布菜。
后李固信就陪着韩大人到了水榭。
水榭上了七扇槅子,十分挡风,在这秋季的下午,临水竟然也不觉得冷。
中间一边敞开着对着湖面,远处就花团锦簇的各色菊院,坐在水榭里,让人有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恬静之感,远离了朝堂的喧嚣,这种感觉真是轻松极了。
韩大人明知道是林孝珏和李固信找他有事,但是三人坐下来后,感受着轻松的氛围,他还是先说了:“哎,近来圣上因琐事叨扰,无心国事,对我等也多有不满,不知是不是太劳累的原因,身为臣子,不能为圣上分忧,我等真是无能啊。”
虽然是先说,但也要说的有技巧。
李固信之前就跟林孝珏说,新帝不是个东西,他要留一留汉王膈应新帝,但是林孝珏觉得汉王留下来也是祸害,当时就没有表态,后来看汉王的一系列手段,发现这个人还是有点脑子的,一时半刻新皇应该拿不下他。
而她们,要在新帝刚上任的时候,帮新帝燃几把火,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完事事情成了还能印证一下,站在新帝这一边,到底对不对。
但是她和李固信都没有资格和理由去促成那些事。
就得找个合适的人。
林孝珏接过陈大人的话道:“我是个大夫,听了大人的描述,圣上好像病了。”
诅咒皇帝生病,韩大人可不敢说。
当然,公主嘴毒,什么都不忌讳,还有圣上也从来不跟公主计较呢,所以人家说行。
韩大人笑道;“这个在下可比不过殿下您,不过您这么说,一定是有原因吧。”
林孝珏道;“大人您忘了,圣上当务之急,是找几个得力助手,可不是计较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啊。”
韩大人心中微动,他们其实说的不是新帝的病,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说新帝对汉王的猜忌已经影音到他了。
公主这是在教他如何破解眼前的困顿局面吧?
鸡毛蒜皮的小事是汉王,眼下新皇的要事是确立朝纲,处理政务,而不是整日提防一个藩王。
韩大人越想越觉得是这意思,顿时茅塞顿开。
今日真是不白来,纵然知道公主是有事找他,而他又何尝不需要公主提点呢?
韩大人明白之后当然希望听到更多的解决之道,忙道:“请公主赐教。”
林孝珏笑着看了李固信一眼,李固信慢悠悠的从怀里取出一指后的一个小册子来。
道:“别忘了太宗皇帝的遗志,丈量土地的事情进展的不那么顺利,圣上作为太宗皇帝的继承人,当然要跟着太宗皇帝指定下的目标走,还有内个要选人才……威远侯的夫人要与他和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