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配制安宫牛黄丸需要麝香,牛黄,犀角……一些名贵药材,犀角在苦求不得的时候可以用水牛角代替,量是犀角的三到五倍,但只是无耐下的代替,想要药效完全一样是不可能的。
风少羽让人去找这些药材,最后麝香没有搜集到。
他独自来到太守府。
方景奎此时已经安顿了半日之久,正要补个觉,听下人报这个混世小魔王来了,眼皮一跳,但还是让人把他请进来。
他则在厅内等他。
一见这器宇轩昂的小祸害踏步而来,方景奎佯装肃然的端起清茶。
“少羽来了?坐吧。”像个严肃的长辈,没露出半点惊惧。
风少羽嗤之以鼻,也不坐就走到他眼前背着手站着。
方景奎抬头看他一眼,眉心蹙起,问道:“怎么不坐?你这样站着倒好像我怠慢世侄,被你父亲知道定要骂我。”
风少羽冷哼一声:“我爹才懒得管你这闲事。”
“……”
面对风少羽的毫无礼貌,方景奎又气又恼又无法,陈国公是大哥都想要拉拢的人。
他忍住气笑道:“我听说匪患还在城里,你和君垣想要如何解决,就这么拖着?”嗅口茶,他目光偷偷越着杯沿,打量这个少年的神色。
风少羽心道,老狐狸定以为我冲动不懂事,所以在我这套话来了,可见他是多么关心剿匪的进展。
风少羽无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找个座位坐下,坐在他对面。
道:“哥昏迷不醒呢,我想要不就把这些土匪放了。”
方景奎惊得手一抖,将茶碗放到桌上:“那些土匪可是一群亡命之徒,坏事做尽,为何要放了?朝廷可不能答应。”
风少羽傲娇的挑挑眉毛:“现在三军我说了算,我说放就放,不放难道要我的兵跟他们硬抗?这损失谁来陪。”
“怎么是你的……”方景奎脱口而出。到兵字止,想了想道:“这个节骨眼上就要乘胜追击,不能纵虎归山啊。”
风少羽往后一仰,慵懒的靠在椅子靠背上:“大人这椅子还真是舒服啊。”莫名转了话题。
方景奎不知道这小兔崽子是何意思。顺水推舟道:“你若喜欢改日我让你专门为你造两个。”
风少羽一抬手止住他:“不必了,怕大人你活不到改日。”
方景奎眼睛立起。
风少羽依然冷声冷语道:“姓方的你把城池拱手让人,现在想让我的兵马替你解围,你想的美,看我把这些土匪放了。他们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你……”方景奎恼羞成怒要发作,忍了忍身子渐渐服帖回去,只是声音变得清冷。
“风少羽,别以为我对你客气两句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脸,要不是看在国公的面子上,你都出不了太守府。怎么说我们都是同朝为官,你如此难为我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你放了土匪,待我参上一本,怕你老子都要被罚俸禄。”
风少羽哈哈一笑。年轻俊朗的眉目个性飞扬,他道:“那俸禄有几个钱?还不及你一根头发值钱,你少拿我爹来压我,告诉你,小爷就是看你不顺眼,想做掉你也就是喘气的事,你少跟我装长辈。”
无礼的骂完,就端起丫鬟奉上来的清茶,大口的簌簌口。
残液全都吐到太守府的地上。
方景奎肺都要炸掉了。
他左眼皮跳着,几经隐忍。想了想问道:“你此来就是为了羞辱我的吗?”
终于要说正事了,风少羽抬起头,收回吊儿郎当的表情。
“我哥昏迷不醒你是不是听说了?”
义军主帅受伤这件事差不多全江西城的人都知道了。
方景奎点点头,他不仅听说。还知道风少羽在找麝香,看来他此次前来是为了药材,求人还压人一头,小兔崽子真当他是泥捏的呢。
方景奎再次确认风少羽是有求与他,一改方才的愤怒,淡淡道:“是听说了。你们不是有个神医吗?怎么不让那女子给他医治。”
风少羽冷哼道:“你少装蒜了好不好?那,我哥昏迷不醒,要用麝香,整个城里就你这有,给我拿点。”
“……”方景奎知道不是生气的时候,道:“风世子好大的口气,给你拿点?为什么别处都没有我这里会有?我这也没有。”
风少羽大眼睛又瞪起来,两只手掌拍在扶手上:“你贪财好色,什么好东西没有?你的意思是不想救哥咯?”
方景奎就没见过求人要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脸上的肉气到颤抖。
“我说没有,君垣是我外甥,他受伤我也很心痛,要是有药怎么会不拿出来,可你知道此时兵荒马乱的,我出城的时候哪能带那么多东西,原来确实是有的,现在我的虎符都被君垣拿走了,兵都没了,我还能有什么。”
风少羽心里琢磨他这话的真假,想到林孝珏的交代。
他倏然站起,道:“没有就没有吧,哥要是出了事江西这摊烂摊子我就更不管了,放土匪,杀贪官,大家同归于尽最干净。”说完提步要走,他长腿长胳膊的,潇洒无情,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的样子。
方景奎一下子站起来:“那君垣怎么办?”
风少羽脚步不停:“我们有最出色的大夫,怎么还不能护哥一时?我等退出江西,去别处医治。”声音越来越远。
方景奎快走几步去撵:“少羽,少羽,哎呀世侄,你等等,这里你不能不管啊,你等等啊。”
“怎么收拾土匪还得哥来定夺,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