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珏突然手指一点他:“好,就如此。”
“什么?”蒋太医没抓到点。
林孝珏道:“我赌,赌注是,你输了,从此退出杏林界,永不为医,你赌不赌?”
室内顿时一静,这赌注有些大了。
蒋太医转入沉思,这他要考虑考虑了。
福宛见他犹豫,反而不屑起来:“怎么,你又怕了?刚才你不是志在必得的吗?”
蒋太医想到自己的祖传针灸术,程秋砚脉洪大,就是体内有火,他可以疏通他的经脉,把火气逼出去。
这种病例他父亲和祖父都遇见过,早晚各一次,针灸三次就能痊愈,一针就可以开口说话。
他又想林孝珏,治疗陈博彦时费了好几天的劲,而且后面调理还是别的大夫给看的,而且她还不一定会治这个病,即便她也会治,也不见得一剂药就能好。
“你到底赌不赌啊?”
他一直不说话,福宛有些不耐烦。
林孝珏劝着福宛:“算了,有些人,就是,叫的声大,我给程老板,把脉吧。”
“慢着。”蒋太医一抬手打断林孝珏欲走过来的意图:“我可以赌,但我的赌注要缓一缓,如果我赢了,你不仅要磕三个响头如我门下,而且以后除了在我的医馆,再也不许行医。”
他的加注对林孝珏有些不公平,那样林孝珏想看病救人就完完全全受他摆布了。
福宛哼道:“你就直接说想请我们去坐堂好了,别人提一个,你要说三四个,心眼都让你涨了。”
蒋太医呵呵冷笑:“怎么样?小姐又不敢了,原来小姐方才就是蒙人的。”
林孝珏低头弹了一下指甲,无所谓的道:“只要除掉你个祸害,怎么样都行,我接了。”
“不过。”她又抬起头,目露精明的笑容:“怕你赖账,咱们得立字据,画押。”
蒋太医又有些犹豫。
福宛看林孝珏很轻松点样子一咬牙,道:“你有怕了?”
蒋太医道:“谁怕了,立就立,签字画押。”
程秋砚听完二位的决定朝邱叔一撇头,邱叔会意,立刻找来纸笔印泥。
林孝珏再次挑眉,这个程秋砚,别人打瞌睡他就给枕头,明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