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瑜在陈家已实在呆不住了,公婆不喜倒也能习惯,可陈博彦近日对她极为冷淡,这让她比没了嫁妆还难受。
心里也明白陈博彦是因为知道她是父母未婚有孕所生的,他读书人一时难以想通,所以对她心生隔阂。
可这件事是谁说的呢?
当时问她之时,她心里害怕未加细想就答应了,现在想来定然是有人从中挑拨。
又在桃花那里听见陈博彦近日要给林孝珏送贺礼,就明白这二人在外多有勾连,泄露她父母之事的就定然是林孝珏。
她更知陈博彦对林孝珏心意难改,外面的女人一日不除,她的相公心里就长草不恋家。
所以今日趁着林孝珏开医馆的日子,怎么也得见上她一见,跟她说个清楚,让她不要再勾引她的相公。
当然林孝瑜也非一点心计都没有的,她也知道这样贸贸然开骂,别人定然以为她是个泼妇,不能得到好处还会惹一身腥。
最好的结果就是能取得外人的同情,让外人帮她一起对付林孝珏。
所以当林孝瑜站到医馆前面要见林孝珏那下人却不让见的时候,正中她的下怀。
她凛然道:“你这医馆不是说义诊施药吗?为何不准我进呢?我要见林孝珏。”
周围人正想知道这施药义诊是真是假呢,当即有人帮着林孝瑜责问守门的王再生:“就是啊,你家不是义诊吗?这位少夫人要进门,如何不允?还是你家只给男人看病,不给女子瞧病。”
王再生听这些人说的不像话,精明的眸子爆发出严厉的光:“尔等休要胡说,这位少夫人根本不是病患,她害死我周家小妹妹,还横刀抢夺姐姐的相公,根本不是好东西,我家小姐不与这样的人来往,而且她也没有病,并不是来看病,她说谎,我怎会让她进门去。”
众人听得议论纷纷:“原来这少夫人跟那小姐是旧相识吗?”
林孝瑜本想着让林孝珏名誉扫地,怎承想她还没说什么,对方就先告上恶状了。
这脸顿时一白,回头看向她带出来的嬷嬷和春景。
你看别人家的下人都知道替主子说话,难道她的下人是要她自己抵挡吗?
春景人一多就胆子小,身子偷偷往后缩。
这时嬷嬷道:“这位小哥说的什么话?您是大夫吗?您怎知我家少夫人没有生病,我们就是来看大夫的。”
又道:“还有那夺夫之说,我家小姐是少爷明媒正娶的妻子,还有圣旨赐婚呢,您这信口雌黄,若是我家追究起来,是要坐牢的。”
还有圣旨?
那说明人家来头很大啊。
看热闹的人就炸了锅了。
“这小姐到底什么来头,不是跟这位少夫人的相公有什么瓜葛吧?”
林孝瑜听着周围纷纷猜测林孝珏和她的关系,都没说林孝珏什么好话,满意的点点头:“正是,相公是我的,别人的相公我如何夺来?或者旁人如何夺得别人的相公,您给我说说,让大家听一听。”
林孝珏和陈博彦的事说起来太复杂了,王再生被问的哑口无言。
脸一沉道:“总之我家小姐不想见到少夫人,您请回吧。”
嬷嬷冷哼道:“到底是不想见还是不敢见?”
王再生脸生愠怒:“我家小姐有何惧怕。”
“那可不好说了。”嬷嬷看向看热闹的众人:“这位小姐跟我家小姐本是亲生姐妹,后来被逐出家门了,这还不算,我家少夫人的相公就该是她的妹夫,哪有大姨子跟妹夫牵扯不清的?可这位周小姐倒好,不光勾引妹夫,还专门调拨妹妹和妹夫之间的关系,还得我们少夫人跟少爷隔心。”
原来是被逐出家门啊,什么人会被逐出家门,犯了错的啊。
女子能犯什么错呢?
人们能想到的,再联想到这小姐在花街柳巷开医馆的事实,那就只有****了。
“大姨子勾引妹夫,这不是****吗?”
“哪有这样的姐姐,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不光下面围观的人咒骂不止。
翠红楼栏杆处,娇娇也捂着脸对秦妈妈道:“看见了吧?妹妹都找上门了,不是****狐狸精是什么?凭什么我说她一句,就要让那小贱人打,妈妈您都看了,可得给我做主。”
这时候鱼玄机已经不在上面了,可门口的热闹太好看,大家也都没回。
秦妈妈哄着娇娇道:“我的好女儿,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仗着自己出身好,就觉得高人一等,最后怎么样?晚上不还得洗干净了接客?你别跟她置气,妈妈再给你置办好首饰。”
娇娇喜笑颜开道:“妈妈人家不是针对你。”接着就攀上秦妈妈的胳膊:“还是妈妈多我好。”
秦妈妈就拍着她的手笑。
林孝瑜和她的嬷嬷在医馆门口将林孝珏形容的很不堪。
医馆里陵南气的不住跺脚:“小姐,她这么污蔑你,您怎么还沉得住气?”
林孝珏将写好的药材单子拿给周四让她背诵,然后抬起头看着陵南:“我为什么沉不住气?我可不跟她出去争吵,那样不管我有没有理,最后都显得我很跌份。”
哎呦,陵南心道,小姐您什么时候脸皮这么薄了。
她道:“那你不去,我去。”
林孝珏叫住她:“你去如果她说我勾引陈博彦,你有什么话反驳吗?”
陵南道:“那她说有,她有什么证据吗?”
林孝珏惊喜的看着这个丫鬟:“你要是这么说,那我不跟你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