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恼怒而走,薛世攀无力的躺在床上,忽然他叫来心腹:“给我准备纸笔。”他有气无力道。
心腹擦着眼睛:“公子您还是休息吧,咱先不写文章了。”
薛世攀怒到满脸通红,从床上爬起来:“让你准备,快去准备。”
他抬起手想要去推心腹,可根本没有力气,闪了一个趔趄,还好是在床上,脑袋直接磕在床沿上。
心腹忙扶起他:“少爷。”见薛世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分明已经撑不住的样子,他心中一疼,想着,都这样了到底是要写什么啊?
心腹把小方案搬到床上,薛世攀挺着强提起笔,他笔尖刚一落在纸上,一大滴墨水就染花了白纸。心腹啊的一声,原来这薛世攀写字极其爱干净,平时若是写脏了一个字,或者写的不好看,就会惩罚自己抄那个字五百遍。
可人都病成这样了,如果再抄写五百遍,直接就不用活了。
心腹小心翼翼的道:“少爷,要不换一张纸。”
薛世攀看着纸上的墨花笑的苦涩,他摇摇头:“她是懂字的人,这样她就应该明白,我不是在跟她假装,她就会来看我了。”
心腹心中一动,难道公子是故意的?
薛世攀慢着手,用半个时辰写好了一封信,之后交给心腹:“你去给她送去,看她亲自拆阅了才行。”
心腹喊着眼泪点着头:“那我走了,公子您这段时间怎么办?”
薛世攀闭着眼往后一仰:“我太辛苦了,让我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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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的飨悦楼,厅里已经人满为患,队伍都排到街上半里多远,他们大多数是手里拿着方子来买药的。
厅正中原来都是用餐的地方,现在地上放了一排排药材袋子,虽然不符合规矩,但抓药方便。
五个人在周四的带领下在药材前面忙碌着,小周四看方子,剩下的人抓药,包药……
周敬之和风少羽也在帮忙,不过他们不算五个人之中的,他们就监督有没有人忙中出错,抓错了药。
风少羽忙着一抬头突然看见门口走进一个二十多岁的绿袍男子,他喃喃道:“这不是少施名医吗?他来干什么?”
“谁?”周敬之立即瞪大了眼睛,他这一嗓子,让附近排队的百姓都吓了一跳,周四等人也都看着他。
周敬之扫了众人一眼:“别瞅我,该干嘛干嘛。”然后将手中事物交给身旁的一个小伙计,把风少羽拉倒一边::“他是少施名医。”
此时少施名医已经走到柜台前了,林孝珏的心腹周二正在跟他点头行礼。风少羽看着那边不住的点头。
“这个时候,他不是到这来偷你姐的本事吧?”
周敬之一哼哼:“这家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们家的姑奶奶,可没少糟贱我姐,我把他赶出去。”
周敬之说着就冲过去。
风少羽蹙着眉也没拦着,眼看一场乱子就要发生。
周二伸着手将少施名医往账房里请,就感觉身后有一阵风,他回头一看是周敬之,鼓着腮帮子挥着拳,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样子。
一想他定然是知道了这人是少施家的,所以来找麻烦的,但人是林孝珏请来的,如果起了冲突,实在不好看。
周二急中生智,回身一扑,一下子把周敬之抱住了。
“你……呜呜……”嘴刚好用一只手给捂住。
周敬之没想到半路会被人偷袭,虽然有些功夫笛子,但毕竟出其不意,被周二硌到了肋骨,挣扎半天没反应过来。
那边排队的人听见动静都往这边看。
少施名医也还没进房,诧异问道:“这是为何?”
周二道:“我家小少爷跟我玩呢,您先进去吧。”
少施名医点点头进了屋。
这时周二才放开周敬之,不放开人家也脱开了,周敬之脸色怒红道:“你干什么?那个人是少施家的。”
周二余光瞥见被他们吸引过来的好些好奇目光,嘘声道:“小姐请来的,小姐请来的,你别捣乱。”
周敬之一愣,低着声问:“周清野请他们干嘛?”
周二将周敬之勾着肩膀往药材队伍那边送:“大事,你别捣乱。”
“你别抱我……”
少施名医进得账房里,就见不苟言笑的女子坐在桌前书写着什么。
“小姐。”他躬身一礼。
林孝珏早就听见声音,知道他来了,不过是手里忙这事没来得及接待。
她写好了最后一个字,放下笔站起来:“大公子,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少施名医忙道:“小姐有情,是我荣幸之至才对。”
林孝珏笑着抬手:“大公子坐,我请大公子来实属有要紧事,咱们好好商量一下。”
少施名医哪有不允的?依抬起手:“小姐也请。”
二人坐好了,林孝珏将早已准备好的茶水递过去:“大公子一边喝茶一边听我说。”
少施名医接过茶碗道:“小姐好似十分郑重,看来是真的有大事了。”
林孝珏道:“以你我两家的立场,若不是大事我也不会请大公子来了。”少施名医听得脸色一红,笑了笑:“小姐总是忘不了过去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这样,我们还可以坐下来谈事,不是很好嘛?我想我们以后有的事这样的机会。”
林孝珏淡淡一笑道:“我也不耽误大公子时间了,这次请大公子来,是为了制药之事,想必我有霹雳散这件事,大公子已经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