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
离妃照例早早的睡下了,这几日她睡得十分安稳,含香隔着纱幔轻轻的唤她,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了安心的捧着那一小盒熏香离开了水离殿。
乘着月色,含香的步子愈发的快来到了心心念的玄鸣殿,门外是德公公当值,见来人,德公公拦下来:“你不是水离殿的含香姑娘,这么晚来了来找皇上有什么事?”
含香指了指怀里的小盒:“德公公好,是皇上说让我做完了熏香给他送过来。”
“哦,你随奴才进来吧。”德公公领着含香进了玄鸣殿。
德公公望了一眼布满氤氲之气的殿内,颌首道:“含香姑娘,你在这儿稍等片刻,皇上正在沐浴,稍后就出来了。”
含香点点头:“没事,奴婢在这儿等一会儿。”
德公公退下。
她细细的环视了一圈华贵的玄鸣殿。
光滑的地面是上好的白玉铺成的,檀木木雕的龙柱上雕刻着攀岩而上的金龙,一眼望去,如同身在仙境里一般,因离漾在沐浴而漂浮在空中的氤氲之气笼罩着有些梦幻的宫殿,那摇曳的烛光闪着微弱的光芒,细小的微风吹过,那蜡烛忽然间灭了。
含香打了一个哆嗦,但也没敢尖叫,毕竟是在皇上的寝宫。
“皇上,皇上......”含香轻轻的唤着,见没人回应,她的视线落在了檀木桌上香炉上,心里揣了个鬼心思,现在恰好是个好时机,她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香炉前,将袖袍里的另一个带有催.情效果的熏香塞进了香炉内,而后缓缓点燃,很快的,玄鸣殿燃起了袅袅的烟雾,散发着勾.人的熏香。
半盏茶的时辰过去了......
一盏茶的时辰过去了......
含香长时间的触感和嗅感也抵抗不住那催.情熏香的效果,开始燥热起来,面容滚烫,眼前一片模糊,她只觉得前方朝自己缓缓走来一个上身赤.裸的男子,她的心底暗自惊喜:皇上,是皇上。
内心里的声音告诉她一定要抓住他,一定要,只有被皇上临.幸了才能在后宫有出头之日,才能摆脱皇后的魔爪。
她摇摇晃晃的朝那个男子走去,双手抓住他健硕的肌肤,嘴里喃喃,声音魅惑:“皇上,我热......帮帮我......要我,要我......”
如此露.骨直白的话听在任何人的耳朵里都是盛情的邀请,站在含香面前的男子从头至尾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褪掉自己的xie裤,扯掉含香的衣裳,将硬.挺的火龙毫不犹疑的刺穿了她的身子。
夜,荡漾。
翌日清晨。
含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干净的屋子里,回想起昨晚的一切,含香痴痴的坐着美梦。
皇上终于临.幸她了。
她终于可以昂起头走路了,终于可以不必奴婢奴婢的称呼自己了。
这一天,来之不易。
她现在只等着皇上册封她了,一想到这里就难掩饰兴奋喜悦的心情,匆匆的收拾好以后就跑了出去,她打算去御花园采一些花瓣儿涂在手指上。
御花园热闹异常。
静竹公主在琉璃殿憋了好多天,今天念清歌终于答应带她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透透风,静竹一袭红色的长裙,明媚的脸上总是挂着欢快的笑意,她左手捏着一个牡丹花,右手捏着一个芍药花,一边后退一边跟念清歌说话:“婉昭仪,上次我听沛柔说你宫中有一个很好的婢女被发配到了辛者库,我们去看看她吧。”
静竹公主一心跟念清歌说话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莽撞的冲过来,当年清歌发现的时候,静竹公主已经被冲过来的含香撞到了地上:“公主小心。”
“哎呦,是谁撞了本公主?”静竹那脾气就是一火爆的小辣椒,从地上爬起来以后拍拍裙子上的灰尘,看向身后的含香:“你谁啊,走路没长眼睛啊。”
含香扫了一眼眼前的人,看静竹那么不讲理,心中的落差感一下子出来了,想着自己以后就不是婢女了,所以也就趾高气昂起来:“你是谁啊,你那么走路被我撞到也是活该。”
静竹公主哪受过这股子气啊,才想将自己的鞭子拿出来教训教训含香便被念清歌上前拦下了,她握住静竹的手冲她摇了摇头。
“你是皇后娘娘跟前儿的含香吧。”念清歌望了她一眼,而后想起来了什么:“你现在应该在离妃娘娘那里吧。”
这席话激起了含香更深的自卑感,她好像是一个*似的随便哪个妃子看上她了就随便调到哪个殿里。
“你谁啊。”含香佯装不认识念清歌。
念清歌眉头一簇,只觉得今日的含香和往常有一些不一样,未等她先开口,沛柔上前一步:“她是琉璃殿的婉昭仪,见了小主还不行礼。”
那个含香冷哼一声:“你就是那个从未被皇上临.幸的昭仪啊。”
“......”
她话一出。
众人惊愕。
念清歌的脸更是变的铁青,这件事除了皇上和自己,还有沛柔和之桃知道,并无任何人知道,这个含香怎会知道那日皇上未临.幸她。
静竹更是错愕万分,来到宫中许久了,这个美若天仙的婉昭仪竟然从未被皇上临.幸过。
眉头拧紧,小手攥着裙摆:“难道不知道宫女是不得随便议论,造谣主子的事情的?”
含香昂起脖子:“你才不算小主,没被皇上临.幸过就是不算小主,你顶多和我一样。”说到这儿,含香顿了顿,道:“不,你跟我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