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默森是在后半夜走的,他走的时候孟晞已经睡得很沉了。
没有温柔的对待她,她好像也在较劲,面对他的不节制都没吭一声。
睡之前她没忘了提醒他吃药,项默森瞅着她沉沉睡去,给她盖好了被子。
孟晞体质不好,每次和他亲热都会流很多汗,也是因为他身体太强壮的原因,很多时候他是克制的,今天却没有,孟晞惹恼了他,做的时候便有了发.泄的意思。
离开那公寓的时候他还在头昏脑涨,觉着自己第二天应该是没法开会了,还是把车子开回了公司。
凌晨四点,项默森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吃下了药,困意袭来,却久久没有闭眼,直到天边渐亮才睡去酢。
已经到了周五,例会可以由童睿代为主持,项默森在休息室睡了一天。
童睿叫来了医生,给他挂了点滴,到了下午才略有好转。
许仁川今天休假,一身休闲开车过来看他,项默森对昨晚的事只字未提,只问他,“如果奈良非要娶小璃,你抱什么态度?”
许仁川淡淡的反问,“你这是同意了?”
“如果仔细想想,其实每个人的婚姻都轮不到他人插手,包括小璃,如果她自己愿意,原则上没人有资格阻止。”
项默森挂完水人还是没精神,站在窗前目视前方,片刻后低下头浅笑,“仁川你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没有理由不同意。”
“如果我说有呢?”
许仁川开玩笑的说出一句,项默森随即抬头看他,他说,“我有太多的理由阻拦他们,他们的婚,不能结。”
他的话就说到那里,之后办公室里安静下来。
两个人都习惯了勾心斗角,现下无话,便各自沉默,许仁川递给项默森一根烟,他嗓子在疼,却也接了过去,点上。
屋子里烟雾弥漫,许仁川和他的视线朝着相同的地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许仁川对他说,“默森,万一我做了让你无法原谅的事,我们还会不会是朋友?”
……?………………
……………………
下午五点三十,许仁川离开项默森的办公事。
走的时候吩咐童睿给病着的人做一些清淡的食物,而且务必把他送回家。
在地下车库的车里,许仁川又抽了根烟才走的。
刚才在楼上,他到底是没勇气说出他就是那孩子父亲的事实,欲言又止好几次,项默森问他,他只是笑着说了句,“算了,改天再说。”
今晚奈良要带项璃回家,父母在电话里说了,是要回去商量婚事。
早年许家父母管教子女管教得心累了,上了点年纪,责任就都落在许仁川身上了,由他来管这个家,父母倒也是放心的。
问及奈良和项璃的婚事,许仁川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父母就看不明白了,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正好今天带人回家,便叫了仁川也回去。
今天许仁川其实是特意请假,一是回家参加家宴,再者就是早上打电话到项默森的手机是童睿接的,这才知道那人病了,特意空出时间去看他。
男人间的情意不如女人矫情,有时候甚至一句话都不需要说,对方便知你在关心他,项默森和许仁川便是。
到了许家,许仁川将车子停好。
奈良和项璃已经来了,他看见奈良那辆军牌的jeep。
此时离开饭还有一段时间,项璃和许奈良和许家父母一起坐在客厅,拉家常——其实也就是长辈在向项璃打听她这么些年都干什么去了,项璃耐心的,一一解释。
许仁川进门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住视着他,也包括许奈良。
许奈良看他还用的是平常的目光,就当那天晚上的争执没有发生过,笑着叫了一声大哥。
恩施盘腿坐在那头的单人位上,嘴里嚼着话梅,也跟许仁川打了招呼,之后就继续看电视了。
老实说二哥和项璃要结婚这事儿还真是震惊到恩施了,那程度简直不亚于检查出她怀孕。
许仁川今天穿了一件亚麻质地面料的防寒外套,头发上没有发蜡的痕迹,显得清爽干净。
他在恩施那个沙发扶手上坐下时随手揉了揉那姑娘的脑袋,恩施顺势抱着他的胳膊,撒娇,“亲大哥,好久没见你了,居然越长越帅,让我越发迷恋!”
许仁川沉沉笑了两声,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转头看向母亲的时候视线扫过项璃——她的视线不在他身上,此时正在和奈良低头攀谈,不知道在说什么,很亲密的样子。
他视若无睹,可就是,心口那位置火辣辣的,说不出的刺痛。
“打算什么时候去登记?”
许仁川问许奈良,唇角为微挑起,一派和气的样子。
“这个月29号,也只有那个时候才有空。”
他回答了,许仁川点点
头,顺便拿过许恩施的手机翻了翻日历,“星期一是么?”
“是。”
许奈良笑着看了看项璃,然后对许仁川说,“趁着元旦假期之前去注册了,马上筹备婚礼,我们打算婚礼定在春节。”
许仁川也还是笑,再一次点头,这一次他看向了项璃,他说,“挺好的。”
许父许母听着他这句“挺好的”,都以为他是赞成这婚事,老夫妻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没再说其他。
许母其实很不同意,谁知道项璃和那个野男人还有没有牵连呢,万一给咱们家奈良戴绿帽子怎么办?
可眼下仁川都这个态度了,她总不可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