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皓抱着孟晞哭,哭得孟晞心都要碎了,只得先安抚他,“好,好,小婶婶带你去。”
晚上项默森出差回来了,已是夜里十点,岳父岳母已经睡了,他直接回自己卧室。
孟晞知道他要回来,在等他。
男人三天没回家,孟晞有点想他了,见了面先抱着撒了会儿娇再让他去洗漱。
项默森洗澡的时候她在外面站着,手里端了杯温水不时的喝一口,在跟浴室里的人说话。
“下周皓皓就九岁了,你看到时候要不要请他的那些小同学到家里来给他庆祝一下?”孟晞问他。
“到家里就别了,小孩子多会很吵,我怕到时候影响到你休息。”
“一天而已,没有关系的。”
“到时候再说吧,这两天公司的事情比较多,我自顾不暇。”
十几分钟后男人穿着浴袍从里头出来,一边系带子一边望着孟晞笑,“再说了,他同学把我当成他爸,又把你当他妈,你说你才几岁,有个九岁的儿子一定是不好好念书,中学就嫁人了……”
孟晞一个枕头扔在他身上,“无聊!”
“好了,不惹你生气。”
男人从身后搂住她,让她消消气,说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
说话的时候手不老实,撩起她的裙摆从腿根处往上摸去,先摸了摸她的肚子,然后在胸上揉了揉,好了,没再过分。
“我有事要和你商量。”孟晞转过身来,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中间隔着圆圆的肚皮,肚皮里是他们俩的孩子,项默森小心翼翼的搂她的腰,“你说。”
“之前跟你说了好几次,你没同意,但这回我觉得你应该听我一次,让皓皓去看文清。”
“……”
项默森皱眉,眨眨眼瞅着她。
孟晞无奈的摇头,“其实我觉得让皓皓一开始就接触那种地方也没什么大问题,文清又不是死了,她还好好的活着,就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我们没有资格剥夺皓皓去看自己母亲的权利。”
项默森声音暗沉,“那个家伙又来找你说这事儿。”
“是我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我看他连过生日都提不起兴致,哪还有什么兴趣要收礼物。
我也是有孩子的人,我很在乎孩子的感受,项默森,有时候我们自以为正确教育孩子的观念不一定正确。
让皓皓去见文清,让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母亲是怎么样一回事儿,我们再从旁指教,他的心理才会健康,而不是只有一个念头:我妈是个神经病!”
孟晞拉着项默森去坐下,自己坐在他腿上,“你觉得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项默森笑了,点了点她的额头,“我看你不仅很会设计珠宝,还很会说服人,你怎么不学法律去当律师!”
“呃,您太看得起我了。”
“行了,找个周末带他去一次。先讲好,看文清可以,那地方始终不是孩子该去的,不能常去。”
“我明白。”
“行了你。”
项默森把她抱起来,朝床那边走,“对了,你还没跟我汇报今天产检的情况。”
两人在床上躺下了,孟晞对他说,“一切都很正常,就是我自身的关系,有可能会早产。医生让我身边随时都要有人,其实平时我妈除了买菜和接孩子放学,其他时候都和我在一起的。”
项默森想了想,说,“这样,请个保姆,你看你反正过不了多久就要生了,到时候也得请月嫂,就当是提前请了,万一就是你妈买菜接孩子那会儿你就生了呢?”
“好,明天我跟我妈说一下。”
“要不从我们家叫过来一个佣人你觉得如何?阿兰吧,小璃和恬恬出生的时候都是她照顾的。”
孟晞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兰姨现在照顾你大姐,就这么让她过来,你大姐会不会不高兴?”
项默森笑,摸她的头发,“不会,家里佣人那么多,实际上也不差阿兰一个。就这么定
了,回头我跟我妈说一声儿,让阿兰早点过来。”
“噢。”
孟晞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里,听他结实的心跳声。
“睡吧,早睡有助于帮助我灭掉身体里可以燎原之熊熊烈火。”
“……”
阿兰是在第二天晚上来别墅的。
她二十出头从农村出来打工,那时候项家缺人手,陈姐把她招聘过来,一干就干了二十几年。
项家给的薪水很高,对佣人的要求也很高,阿兰在项家这二十几年并不只是做佣人那么简单,一直都在学习提高自己,所以不管是西餐中餐,不管是咖啡烘焙,只要项家的人能提出来的,她样样都能满足。
所以她的薪水很高,所以她在项家二十几年已经把两个孩子送到国外念书去了,现在孩子毕业进了很好的外企,时常说让她别做了,去享享清福。但是阿兰在项家这么多年已经有感情了,舍不得离开,打算死都死在这里了,反正老伴儿已经过世,她孤家寡人一个,儿子女儿已经结婚,总不可能去打扰年轻人的生活,生活方式不同,有代沟,有代沟就会有矛盾,阿兰明事理,不愿意和孩子们产生矛盾。
“其实我儿子女儿也都很孝顺,我就是觉着,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习惯,有我一个老妈子在家里总是不方便。”
阿兰一边收拾孟晞的房间,一边跟她聊天。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