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问。
“我可算是又见到你其中一个前女友。”
“……”他无语。
“跟康雪融各有千秋,不过我算是看出来了,项默森你喜欢的女人都有一个特点。”
“什么?”
他本是不感兴趣,但孟晞话说到这里,忍不住问了句。
“脸型几乎一致,都是鹅蛋脸。”
包括她自己。
“……”?这都什么跟什么,他又没特定爱好,差点就说了“瓜子脸也不错”,话到嘴边识相的咽了下去。
可别再给自己找麻烦了,搞不好回去她就会不停地追问瓜子脸都有些谁了……
他觉得自己最近很倒霉,先是酒后胡言乱语,跟着就是laua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眼前,简直跟一颗地雷没分别。
“既然人我也都见了,项总您是不是行行好跟我讲讲您当年和她是怎么回事?”
“……”
“不然我心里老是惦记,睡不着觉,失眠导致精神不好,内分泌失***绪会很糟糕,倒是莫名其妙跟你发脾气你别怨我。”
车子缓缓在路边停下,项默森用几秒钟的时间在心里斟酌了一番,打算简要说一下这个事情。
“好多年前了,是在一起过,不就是彼此看着还顺眼,就这么开始了。后来分手就是觉得不合适,不是理想的结婚对象,就这样,没其他了。”
他也不算撒谎,基本上,也就是这个过程。
孟晞望着他眨了眨眼,脸上平静,没有多余的表情。
“老实说我以为你不会太在乎我的过去,小晞,老公四年前和你结婚的时候已经三十三岁了呐,感情一片空白也不可能对不对?”
他惯用的循循善诱,孩童般纯真的眼神望着她,孟晞抿着唇专注的盯着他的目光,没吭声。
“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他问。
孟晞垂眼,摇摇头,双手抓住他大大的手掌,“我只是……会本能的想起你和别的女人谈恋爱的场景,小小吃醋了一下……”
项默森笑了两声,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前,“傻气,老公是你一个人的老公,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饶了老公,你知道你不开心,老公比你更难受。”
孟晞往他怀里钻了钻,紧紧抱住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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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梁爽来到鲁克沁镇第七天,早上六点,她起床开始写新闻稿。
驻地申请批准的时候,许奈良已经离开将近十天了,这期间彻底的失去了联系。
问过恩施,恩施说她二哥有和家里联系过一次,但情况特殊,联系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电话回来过,爸妈打过去也是不在服务区的状态。
梁爽四处打听许奈良那支特.种.部.队的消息,有人知道这支队伍,但也就见过那一次。
当时暴.徒挟持了人质,现场有部队和警察的人,后来暴徒被擒获,部队的人自然就走了。
梁爽大概知道许奈良的部队是驻扎在什么地方,但那里守卫森严,没有办法见他。
她沉得住气,明白他的工作性质,不会贸贸然去找他。
再说,两人
现在又不算什么,连一句共同生活的约誓都没有,万一许奈良对她没那个意思,就这么跟了去不是找人笑话吗?
梁爽觉得认认真真爱一个人,可以不求回报,假如有朝一日他知道她一直在等他在守候他,假如他为此而感动,假如他为此而对她心生爱怜……
梁爽的内心很淳朴,她要的一个男人的感情,只需要这么干净纯粹就够了。
跟梁爽一起住的是一个来自上海的女孩子,也是没有结婚,跟她年纪差不多,也就是二十五六岁。
不过人家有男朋友,这次来这地方男朋友以及家里都很不同意,但她觉得自己的理想是做一名优秀的记者,怎能前怕狼后怕虎?
她说她很佩服梁爽,原话是这样的,“新世纪的女性,就应该为了理想勇敢又坚强,梁爽,我要和你结伴同行!”
梁爽汗颜,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为了男人才来这该死的地方。
要不是许奈良在这里,打死她都不会来,想想和孟晞许念恩施在书店喝喝咖啡上上网那日子,真是爽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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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孟晞被项默森哄着先去洗澡。
此时项默森人在书房里,拿着手机一手叉在腰来来回回踱步,嘴里冷笑,“采访?你少来这招!你要你跟我助理约时间排期!跟我讲条件?”
男人摁着太阳穴,尽量压着嗓音,“laua,别开玩笑……ok,就当我在怕,这没什么不好承认……”
外面有走动,项默森警觉的往门口看了一眼,对电话那头说,“就这样,你要的采访我答应。”
挂电话之前laua在那头提醒以及确认,“明天上午十点,在项总办公室。”
项默森很烦躁的挂断了电话,然后,换了张表情迎上门口洗完澡穿着吊带睡裙的小女人。
孟晞从浴室出来不见项默森,知道他在书房,便擦着头发过来看他。
见他拿着手机站在屋子当中,便问,“是不是还要忙公事?”
他神色局促,摊手笑笑,“没有,可以睡了。”
孟晞瞥了他一眼,心知肚明他举止反常,也没点穿他,转身走在前头,“快去洗澡,睡衣都给你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