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怕你闹事,所以把婚礼安排在国外,但是梓宁,人都有自私的时候,我喜欢了她很多年,换做你,不可能把已经到手的东西让给别人。所以我一次次的告诫自己,要对她好,要对她比你对她更好,这样也不枉她嫁给我一场。
你以为我过得容易吗,最初那半年,孟晞没有和我在一起,她不是在国外念书,而是在逃避我,后来要不是她父亲生病,估计她是不会跟我回国的。她回国之后和梁爽住在一起,我们分居,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可我能忍,能容忍,我觉得只要我肯用心,她就一定能看到我的好。
可是你不知道,我和她中间一直挡着一个人,因为这个人,我们痛苦着,也自责着,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你贺梓宁。”
项默森说完这些话,再去看贺梓宁,他已经双目通红,说不出话来,也不敢面对项默森深沉的目光。
他们俩其实都知道项世元失血过多已经快要休克,却没有人阻止这谈话。
“我是在你之后知道那件事是许仁川所为,所以那天在酒窖,我一开始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伤了我,我不是不追究,是觉得,到底是我欠了你。”
项默森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找到赵司机的电话打过去,没有接通之前他对贺梓宁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你和孟晞一样……老赵,叫几个人来一下湖边。”
贺梓宁手上的烟已经见底了,他忘了扔,还在回味项默森那句,和孟晞一样……
……
项默森的房间里,思婕任劳任怨的照顾孟晞,在她替孟晞换第四块冷毛巾的时候,门外响起项默森的声音。
“她怎么样了?”
外面的人正问着,已经推开了门,项默森进了屋,左灿依旧等在外面,思婕回头,瞧见跟在项默森身后眉心深锁的贺梓宁。
“辛苦你了思婕。”
项默森走到床前,跟思婕打了招呼,然后在床边坐下,看孟晞。
“我给她打了针,现在在退烧了。”思婕说。
“嗯。”
项默森去摸孟晞的额头,确实好了许多,在流汗就是好事。
“森哥,到底怎么回事呀?”
见项默森和贺梓宁都绷着脸,思婕察觉到事态严重,可是她弯着腰看了看项默森,又看贺梓宁,那两人除了黑脸还是黑脸。
然后思婕就什么都不敢问了。
“一会儿肯定有警察过来问枪声是怎么回事,梓宁你去洗个澡,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项默森望着孟晞在跟贺梓宁说话,思婕这才注意到贺梓宁衬衫上溅了好些血渍,吓得她猛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