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眉没反应过来,牙口一松,懵懂中反问。
偷心贼?她是偷心贼?偷了谁的心?
就着月光,他捕捉到她的迷惘神色。双手动作迅疾,把她打横扛起,甩在床上。不等她起身。按住她双手,双脚固定住她的。俯身,咬她腰。
很重的一口,在离开,他在她耳边吹气:“你要和我比,谁咬得口子深?”
“唔!”她没得来及回答。肩上又是重重一口,可比她下手重多了!奈何双手动弹不得,脚一踹也是踹到他。人稳如泰山岿然不动。
只能任他下口!
男人的牙坚硬如此,她疼得挠心!
“你敢不敢吻我!”疼得抽冷气,她下战书。
“你在挑战我?”男人语气危险。
“唔!”
又是惊心动魄,不见血不停止的吻。
不过后来变成了,两人躺在黑暗中的床上,她靠在他的胳膊上。
“你真棒,今天。”周砚语气听不出正反。但周砚心底是喜欢竖起刺伸出爪子恨不得和他拼命的样子,烈性十足。
不过最后,她还是没了力气,乖乖躺在他身侧。
“唔,我也觉得。”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但她跟他咬得尽兴,现在嘴里还有咸咸的涩味。
扒皮蚀骨,是周砚逼她的爱。
“明天,同意林西诀,把你送给我。”
“啊?这么快?”她预料中也是玩林西诀玩来玩去。反复无常,挑弄他的神经。当然,周砚大概知道她想做什么,她不惊讶。t/
“快点把他给办了。”他简洁明了,不容推拒地说。
“怎么突然着急林西诀了?”她问,怒气笑了,扒拉他胸口的衬衣,觉得很幸福。他们还是没有开灯,黑漆漆的,偶尔月光漏进,偶尔南城灯火隐映。他的脸若隐若现,不知道为什么,她反而心安。
在明晃晃的世界里,她总觉得,触碰不到这个男人。
“我们之间。障碍太多了,我不想再看到林西诀了。”他今晚是被徐祯卿逼出了真情,忍不住对她说些……唔,情话。
我们之间。
可不是赤裸裸的情话!
“好吧,我同意。”她在想,要怎么同意的。今晚拒绝得那么拒绝……突然同意,总觉得可疑吧。
他侧了侧身子,打量她半明半暗的脸,伸手勾弄、重重捏住她的下巴:“你当初的眼光,可真差。”
“唉?”她一惊,他今儿又是怎么了?他的眸子里映着窗外的灯火,愈发看不清真情。哪怕此时此刻,她也不要开灯。
先是暴风骤雨,敢情她挺过了,就给和风细雨?
“是不是?”他反问,莫名其妙地坚持。
“唔,我眼光最差。”像是喜欢滥情男,再是他,她之前熬过没心理扭曲也坚强。不过,他确实是比毒瘾更难戒掉的男人。
毒是一下子让她上瘾,而周砚,是两年里、潜移默化的。他暴虐中突然一次温和、一次异常,就撩得她心潮激荡。
还在浮想联翩,男人的气息又逼近鼻息,他不悦问:“你再说一遍。”
他咬她锁骨,大有再战一回的气势。
“你怎么了?”她心里一跳一跳,回放刚刚的对话,趁着手脚灵活,如藤蔓缠上他,也让他不得欺负她,窝在他颈间,像是吻像是呢喃:“不过我现在眼光最好,我爱的是你啊。最好的你。”软软的好话。
“嗯,”男人轻轻地应,果然牙口变成唇瓣,亲昵地吻了吻她的脸颊。
原来男人都要哄。
不过转瞬,锁骨一通,又被狠狠咬了!
“你干嘛!”她痛得喊出声。
“因为我一点都不好,你眼光差得美人比得上了。”
她索性摊在床上:一副你爱咬就尽情咬,有本事咬死她的壮烈样。
不想头顶响起低低的笑意,逼人的气息又走了,又躺回去了。
“我们洗洗睡吧。”周砚开口。
“你和徐祯卿,到底怎么了?”她右手横在他腰间,趁他看起来不那么危险,她要问明白。
他抓住她的手,揉捏,软滑,触感很好:“你这双手,做了大好事,卿卿给我下最后通牒了。三天。”
“你打算怎么办?”
“不告诉你。”他低低地应,“所以尽快把林西诀办了,免得日后夜长梦多。你难道没发现,城东一点异动都没有吗?周准根本不可能死!等到时候一起来……我怕你连皮都要被剥光。”
她最会挑“重点”:“你会怕?”
“因为你一无所有。”除了他的庇护。
“好像也对,大叔,我会不会真的死啊?”
“我不会让你死。”他低低而认真地回,把她按在胸口。
“大叔,你是不是爱上我了?”纵观今天他系列行为,凶没凶,反而处处在为她想,绝对有泰国的影子:太辜负她刚刚费劲的牙口了!
因而她又大着胆子喊她大叔。
“你是不是皮痒了?”周砚反问。
明明还沉静的气氛,被她搅没了。
她猛的摇头:“没有。”脸继续蹭他胸口,凛冽的烟草味。唔,无与伦比的好闻。有些答案,心里知道就好了。他现在,简直和早上天差地别。
最后通牒,三天?
言下之意,徐祯卿会消失三天。
她不想去想,现在他被她的大着胆子的挑衅拉回她身边,不就好了吗?
***
早上周砚自然如鬼魅消失,魏玛未曾察觉,给她准备了早饭:好久没有一起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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